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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我並沒有這個意思。”白雲岫譏笑了一聲,嘲諷的看著令笙,“沒有?我可不記得我和宋姑娘有多深的交情。”令笙淡淡一笑,站了起來。此時沒有必要,與她做這些無用的爭辯。“隨你怎麼想吧。”轉而看向吳口天,從懷中拿出一個圓鼓鼓的錢袋子遞到他面前,“大人,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就當請你和幾位兄弟喝酒了。至於這一百的威殺棍,不如就免了吧?”吳口天看了看令笙,又看了眼白雲岫,瞭然一笑。接過來,一把揣進懷裡,“宋姑娘你看你,這種小事你只消支鐵柱來說一聲就是了,客氣這個做什麼?”令笙笑道:“大人說笑了,那我就不打擾你辦公,我先回去做事了。”吳口天連連點頭,“好好好,你去吧。”令笙行了一禮退了出來,步子剛剛踏出門檻,就聽見白雲岫扯著嗓子喊道:“我不用你可憐!!!”那個聲音裡,充滿了憤怒,不甘與絕望令笙微微側過腦袋,眼角的餘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氣,又正了過來,頭也不回的抬腳離開。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必要說。可憐她?或許吧。然,前世她的死卻與白雲岫脫不了關係。回到令笙她自己辦公的地方,整理整理手頭上的工作。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樣子,鐵柱又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道:“宋姑娘,那個白雲岫已從正德堂出來了。吳大人沒人打她的板子,也不許那些人再欺負她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自古不變的真理。令笙停了筆,略一頷首,“多謝你特意來告訴我。”鐵柱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起來,“沒有沒有,應當的應當的。”“勞煩你同他們說一聲,白雲岫的牢房就安排在甲子三號了。”鐵柱點頭,“好勒,我這就去告訴他們。”不知為何,令笙只要一看到鐵柱心情就會好上許多。大抵,這便是所謂的近朱則赤吧。“等會,你孃的胃病可好些了?”鐵柱的臉上又掛他那明媚的笑容,“好多了,這還得多虧宋姑娘你送的方子。”“那就好,起先我還怕這方子無用吶。”鐵柱摸了摸頭腦勺,笑得極為開心,“怎麼會,宋姑娘你先忙,我去通知他們去。”“好!”送走了鐵柱,令笙回道書案前。呆呆的看著窗外的陽光漸漸西斜,一天就這樣又過去了。她收拾了一下,拿上昨日晚間默下來的曲譜朝城牆走去。今日比昨天要晚了一些,等她到那時天空已經暗了下來。在昏暗的光線裡,令笙瞧著城牆上站了一個人。那人負手而立,墨魚的長髮在風中微微起伏,黑色的長袍與這夜色融為一體。在那兒,彷彿是一副精美絕倫的畫卷。令笙尚未出聲,便聽見那人說道:“你來了?”這話說的頗有些歧義,那語氣好似她與他是一對結交舊友般隨意和熟捻。令笙一頓,回道:“嗯,阿笙來遲,還請尹公子見諒。”尹千夜回過身來,眼角略略上挑,奪人心魄之味甚重,“你叫阿笙?”他最後一個詞微微上挑,像是有一百個小勾子般讓令笙心神一動,手也緊張起來。她原本並沒有要透露自己性命的打算,誰知嘴一誤,就這麼給說出來了。既然如此,那索性承認算了,“不錯。”說著,將那曲譜拿出來遞給他,道:“這是昨日說好的東西,給”尹千夜接過,翻看了一下隨即收回袖中,道:“多謝羅姑娘。”令笙擺手,“無妨,不過是件些末小事,且這也並不什麼珍貴玩意。” “俗話說千里送鴻毛,禮輕情意重。這禮對於羅姑娘來說並沒有什麼,可對我來說卻是十分的難得。不如,我也送姑娘一件禮物如何?”令笙聞言一頓,連連擺手道:“不必了,尹公子太客氣了。俗話不也說的好嘛,贈人玫瑰,手留餘香。”這話引得尹千夜哈哈大笑起來,“如此一來,我若再說回贈這件事情,倒是有些輕慢羅姑娘了。”他頓了頓,接著道:“既然如此,不知姑娘可願教我這個朋友?”令笙含笑,屈膝行了一禮,“尹公子不嫌阿笙便好。” 失蹤【抓蟲】白白近來添了項疑神疑鬼的毛病,只要令笙回去的晚了,她都擔心這擔心那的。是以,令笙不敢在同尹千夜多說,告了辭迅速的往家趕出。可等她回到家門口時,還是看見了白白的身影。這會兒她的腦袋不由的有些隱隱發疼,看來一頓嘮叨加個生氣肯定是少不了。果不其然,從令笙進了門到她睡到床上,無論她怎麼逗她,白白愣是沒有說話。她看出頭頂上那頂玉色的床帳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辦法來消她的火。不過想著想著,倒是落入了睡夢當中。翌日清晨,又是一個陽光普照的好日子。令笙站在屋簷下,貪婪的吸了好幾口新鮮的空氣,舉起胳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白白還未起,令笙隔著房門叫了一句,“白白!”屋內傳來她不大友善的回道,大約是過了一夜氣卻還沒消,“幹什麼?!”令笙一噎,硬著頭皮繼續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一會幫我去衙門告個假。”裡頭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