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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籃子蕪萍不知該撈到什麼時候去,你怎的盡欺負白白?”她娘羅氏甫一進門便開口說她道。不強不弱的陽光,穿過窗戶上的網格,斜斜的佈散在令笙的身上。曬得她渾身懶洋洋的,不願動彈。有時她真懷疑白白才使她孃的親閨女,自己這個說不準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撿來的。“玉不琢不成器,我這是在磨鍊她,怎麼能叫欺負?” 白白前世便是死在多嘴兩字之上,重生之後,她雖秉持著萬事看開,隨性而為的態度過活,可那些痛切心扉的往事著實是不想再經歷 噩夢令笙從木几上摸了一折話本子,歪在矮榻上續了先前沒讀完了繼續讀。隨手還給她娘遞了一盞茶過去,消消火。茶是今年新春從湘水一帶方採上來的君山銀針,湯色杏黃明淨,入口清冽甜爽。羅氏一口氣喝了半盞,砸吧砸吧嘴,嘖嘖稱道:“真好喝,這是你爹送來的吧?”羅氏是個粗人,並不懂什麼養花品茗的道道。早些年流浪的時候,在她眼中,飯在管飽即可,茶解渴就行。自被接到宋府之後,倒也慢慢養出了幾分風花雪月的興致,曉得好喝和不好喝的差別來。令笙翻過一頁,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至於回的是什麼,連她自己也不曉得。茶煙嫋嫋輕揚,在羅氏的一呼一吸中散如雲夢。胖墩兒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從座椅上跳到了令笙的手邊,親暱的蹭了蹭。話本子講究一波三折,故事波盪起伏,令笙上正讀到“俺把那少年心撇罷,再不去趁春風攀折鳳城花!”時,就聽見羅氏一拐三調語重心長的說道:“閨女啊,娘知道你心氣兒高。可你說你長相一般,性子不好,家世也就湊合。當真是高攀不上人家,不如我們就斷了這份心思罷!”令笙仔細思量了一番,確定她娘口中長相一般、性子不好、家世湊合的人,心氣兒還高的人真真是她時,她那間歇性痴呆病忍不住又犯了。“阿孃,你說啥?”她娘長嘆了一聲,語音裡也染上了哀愁,“阿孃知道你喜歡寧國侯府的世子爺,可你們的身份實在是相差的大了些。聽孃的話,莫要將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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