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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疑惑道:“這帖子是給您的,上頭並未說要請二姑娘,為何她也要去?”令笙冷冷的笑,她們那些個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了她?“宋聽南過了端午就滿十二了,想必那程氏是想借此機會,讓她在盛京的權貴才子面前露露臉罷。”白白更加疑惑了,“二姑娘想去,為何不直接說,反而要瞞著您?”誠然,她若直接與令笙說,她興許還會答應。可程氏偏使這種手段,令笙便是打破了腦袋也是不會讓她們得逞的。令笙拂袖,調整了個姿勢讓自個兒更舒坦些,一語中的曰:“程氏從未將我放在眼裡,是以她想做什麼,何須跟我說。”只可惜,她宋令笙不想當這塊踏腳石!白白遲疑,“可康子他”聞此,令笙神秘的笑了笑,故賣關子的道:“此乃一石二鳥之計,時候到了你自會知曉。 ”求收,求評,求包養,看我可憐的小眼神π_π 夜半【一改】白白慣是個樂天派,只要天不曾塌下來,那其餘什麼事兒都可以往後挪挪,這與令笙倒是截然相反。聽她公子這番故弄玄虛的話,便知康子沒甚大礙。雙手一攤,滾躺在車板上,喟嘆了聲,曰:“公子,我先睡了,一會見。” 說睡就睡,這功夫令笙望塵莫及。不過一會兒的時間,白白的鼻尖傳出輕輕的鼾聲。令笙摸了折話本子來看,那些個才子佳人仍舊咿咿呀呀唱極春愁,無趣的緊。索性踢掉鞋襪,也睡了過去。車輪發出平整的婆娑聲,和著馬蹄的滴答,悠悠朝天涯的方向駛去是夜,夜沉如水。皎潔的月華披散在行人的肩上。如墨的江面,浮動著一層嫋嫋的雲煙,宛若美人掩臂的綃紗,欲語還休。涼風習習,拂移腰間的玉佩,繾綣旖旎。一隻纖細白皙的手,突的握住這個調皮的小東西。“公子”那個身著褐色短袍的男子又喚了她一句。令笙握玉的手一頓,略略回過神來,“何事?”那男子恭敬的揖手,正色道:“採石江上多水匪,這段日子已有不少的商船遇難。官府也拿他們沒法子,甚是猖狂。公子不如等到明日一早再出發,以防萬一。”令笙頓了頓,看著一望無際的夜幕,滿臉凝重,也不知想了些什麼,好半晌她才再次開口問:“你可知他們經常在哪一帶活動?”那男子愣住,抬頭看了令笙一眼,隨即又垂下眸去,“小人知道。”令笙的手摩挲著光滑的玉佩,這是澐州的暖玉,很是溫潤舒服。上頭雕刻的不是龍鳳,亦不是雲紋福壽,而是一朵嬌豔豔的杏花,毫無猶豫的道:“繞過那一塊,一會就出發。”那男子的眉頭沾上急色,“可那水匪”令笙擺手打斷他的話,寬廣的江面漾出一層疊一層的細波。揚起的青絲與暗夜為伍,“小心即可,明日一早我需得到潁川縣。”那男子張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見自家主子如此堅定,當即閉上,拱手退下,準備出發。江湖多風波,舟楫恐失墜。漁船行過兩岸,寒霧渺渺。天地間寂靜無聲,唯有櫓漿伴人入眠。令笙白日裡睡多了,這會子半點的睏意也沒得。乾脆朝那名叫李紹的男子討了壺濁酒,靠在船舷上,對月獨酌。四周烏漆嘛黑的一片,實是沒什麼瞧頭。酒至酣處,令笙忽起了興致,清清嗓子低聲吟唱起來。“孤村落日殘霞,輕煙老樹寒鴉,一點飛鴻影下。青山綠水,白草紅葉黃花。”歌聲輕揚,似情人間的細語呢喃,訴說魚傳尺素,紅豆相思的青澀浪漫。又如古稀老人的白髮蒼顏,包含了枯藤老樹,杳無人煙的荒涼。一曲宮商,娓娓動聽,餘音嫋嫋,繾綣纏綿。一壺作罷,將酒壺拋人水中,咕咚沉下。在天低月近的野曠中,一個低沉慵懶的聲音卒然從令笙的背後響起,“你這歌唱的不好聽。”令笙嚇了個激靈,全身的雞皮疙瘩瞬間豎立起來。手忙腳亂的往後退卻,同時回頭朝那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誠然,這一定不是被嚇的。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陰森森的味道,彷彿是來自阿毗地獄的駭人鬼氣。不遠的甲板上,燈火闌珊處,不知何時起赫然立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影。無聲無息的,連腳步聲也未曾聽見。乍一瞅,還以為是厲鬼勾魂,無常索命來了,唬的她心跳都落下一拍。令笙哆哆嗦嗦的問,“這位鬼差大哥,您您有何貴幹?”過了半刻,傳說中的鬼差大哥幽幽的問道:“你平日裡都做了什麼虧心事,還不從實一一招來?”聲音朦朦朧朧,四處都能聽到迴響,如同忘川河底掠人入水的冤魂,可怕的緊。令笙哭喪著一張臉,滿是苦惱,“我沒有啊難不成偷喝程瀅的燕窩,然後往裡頭兌水也算嗎?”那位鬼差大哥好半晌沒有說話,令笙壯起膽子抬頭看去。可仔細瞅了數眼後,心頓然拔涼拔涼的。這個像一隻傻狍子般立在那兒的人,不是晉寧又是哪個?王八犢子的,竟然是他!!怎的,在哪都能遇見這衰鬼?莫不是她拜菩薩拜的還不夠真誠?令笙琢磨的回家後,將她娘屋裡頭那尊最大的佛像搬自個兒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