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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寧心滿意足的閉了嘴,一臉的得意洋洋。令笙鬆開他的說,咳了兩聲,道:“這麼大人了還打嘴仗,幼不幼稚!”說完也不給晉寧開口的機會,逃一樣的出了屋子,將將挽回了她那搖搖欲墜的面子。剛想去買兩罈子杏花酒來喝喝,突然間見李紹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道:“公子,那些人走了。”得了這麼一好訊息,令笙方才那些鬱悶的心情如暴雨中的雲燕疏忽不見。興沖沖的跑進去,與他道了這訊息,眼睛裡亮閃閃的 可晉寧卻忽的沉吟起來,與她道:“他們還會回來。”果然,午後不久,雲停雨歇後的 客商 空氣裡驀地靜的可怕,晉寧的臉色陡然冷了一下來,眸子裡也閃爍著不明的暗光,“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們。”令笙的心口一凜,直覺告訴她晉寧與這群子人的關係決計不會那麼簡單。然,她沒問:“現在怎麼辦?我不能總在這裡耗時間,我娘還在宋府裡頭。”出來的時間越長,暴露的機會越大,她娘就越危險。那程氏看不慣她們,由來已久。晉寧的傷口看著有些嚇人,然皆是些皮外傷。是以,雖還起不得身,可到今天他的傷口隱隱有些結痂的趨勢。“無妨,明天一過,我們便能離開。”“明天?”令笙不解,“為何是明天?”還有,這些人去而復返,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難道只是去溜溜彎嘛?可看晉寧的模樣,顯然不會這麼簡單。晉寧冷笑,“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目的就是讓我們自投羅網。”也不知道是不是令笙的錯覺,她聞到了晉寧語氣飄蕩著絲絲的殺意。自投羅網?這麼說來,他們此番動作純粹只是障眼法?!離開,是為了讓他們放鬆警惕。那再回來,估摸著是想給他們一種精神上的壓力。一張一弛間,將人的逼入險境。這般也是在變相的告訴令笙,他們已然發現這間客棧有問題。若不盡快離開,被抓住只是遲早的事情。急則容易生錯,令笙甫一聽到這個訊息,迸進腦海的頭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然,這些人早已在外面佈下天羅地網,只怕一有動作就會萬劫不復。令笙緩緩在床邊坐下,聽見晉寧又道:“但他們並不知曉我是否真的藏在這裡。”令笙一頓,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你是說,他們是在廣撒網,多捕魚?”晉寧點頭:“不錯,等明日一過,他們在這裡找不到我,自會離開。”原來如此,他們並不確定晉寧是否真的在這裡,但卻還是在臨走前設下陷阱,以防萬一。這樣的心思,委實是謹慎的可怕。想通這點,令笙的汗毛情不自禁的豎了起來。晉寧面對的,究竟是一群怎樣令人恐懼的人?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乒裡乓啷的喧囂聲。令笙與晉寧對看了一眼,立馬起身出去。只見住在他們隔壁的一個商人,正招呼著他的夥計收拾東西。看那模樣,是想趁著天未黑之前出城。白白許是聽見了動靜,她慣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也出來看個新鮮。見令笙站在不遠處,忙屁顛屁顛的湊將過來。“公子,你感覺如何?”令笙詫異,“什麼感覺如何?”白白揶揄的撞了一下她的胳膊,又往閉上的房門看了眼,在她耳邊輕聲說:“就是裡邊這位啊,公子您不是一向垂涎於大昭四公子的美色嗎?如今你同晉寧公子每日處在一起,就沒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令笙白了她一眼,將她推遠了些,“放屁,我們能有什麼事!你家公子我是那種見!色!眼!開!的人嗎?”白白眉毛一挑,輕飄飄的說道:“也不知前些日,是誰做夢都在喊人家的名字。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她那“啊”之一字拖的老長老長,生怕令笙聽不見似得。令笙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裡,吐不出吞不下,差點兒沒給噎死。“你若再胡說八道,就別想吃老劉家的醬肘子了!”一聽是老劉家的醬肘子,白白頓時慫了下來,“公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令笙懶得理她,朝庭前看去,見那個商人也看著她,朝她點了點頭。令笙回了個禮,高聲道:“將將雨歇,公子您就要上路?”那客商沒想到令笙會與他說話,愣了片刻,一臉幸福的笑道:“承蒙公子相問,拙荊昨日來信,道是給我生了個大小子。我這等的心急,倒不如早早回去。”令笙斂眸,繼續道:“道路泥濘,恐不好走。看這樣子,明日定然還會有雨。公子何不多等兩日?”那樣子朝令笙深深行了一禮,然臉色卻絲毫不為所動,“多謝公子好意,我實在是等不了了。”說完,又朝她行了一禮,領著四五個夥計朝客棧外走去。令笙知曉多說無益,招呼白白去喚李紹來。李紹來的快,雙手一揖道:“屬下見過公子。”令笙望著客棧外那客商愈走愈遠的背影,低聲與他道:“去盯著他們。”李紹也看了眼,低頭稱“是”,隨後匆匆離去。雨後的夜晚有些涼,流螢點點綴染在暝色裡,如同碧玉的浮光勾畫出夢境。令笙躺在白白的床上,腦海裡不斷的浮現出那個客商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