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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秦護衛來傳晉寧的口信時,令笙正蒙著被子睡的不知日月。白白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像陣風一樣竄到她的床前,猛的將她的被子掀掉。令笙被嚇了一跳,睡意惺朦的睜開了眼,迷迷瞪瞪的問:“怎麼了?”白白將被子扔到了一旁,拿過放在屏風上掛著的衣服遞給她,道:“世子派人來傳話,讓你現在就過去一趟。”令笙瞅了瞅外頭的天色,漆黑一片,分明還是黎明前,“你確定是這個時辰?!”“確定,轎子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白白說著,就動手為令笙穿起衣服來。等她收拾妥當,被白白塞進軟轎裡時,令笙還是迷迷糊糊的搞不大清楚發生了何事。索性也懶得去管了,打了個哈欠歪著脖子又睡了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際絢麗奪目的朝霞,火紅火紅的十分漂亮。身下軟綿綿的舒服的緊,令笙又閉了眼,心滿意足的翻了翻身,往裡頭窩了窩。一陣清風從她耳旁的吹過,同時也送來了一個聲音,“下官一時倏忽,讓這群歹人溜了進來,還請世子爺恕罪。”令笙覺得這個聲音頗有些熟悉,好像是好像是吳口天!她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猛的睜開眼來,朝那個方向看去。只見吳口天一襲青色仙鶴官袍正戰戰兢兢的跪在那兒,與他平時專橫跋扈的樣子相差甚遠。令笙的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吳口天跪在她跟前,還有就是她似乎似乎是坐在什麼人都懷裡!她緩緩的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光潔如玉的下巴幾乎要抵到她的額頭上了。再繼續往上看去,卻正對上一雙灼灼的桃花眼。她竟然是被晉寧抱著,坐在院子裡頭!還當著吳口天的面!天啊!這是怎麼回事?!晉寧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然卻行以為常的問:“你醒了?”令笙有種他們以前便經常如此的錯覺,怔怔的點頭,“嗷醒了。”她嚥了咽口水,又撇了眼跪了一地的人,怔怔的問:“這是這麼了?”說著猛的回頭過神來,掙扎著就要站起來。可剛一動,就被他拉了回去。晉寧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把她抱上了一些。令笙的身子頓時動都不敢再動一下,只覺得被他攬住的地方火燒火燎的。他低聲的在她耳旁道:“別動。”清清淺淺的呼吸聲噴灑在她敏感的耳朵上,令笙的心跳一下子劇烈的跳動起來,如同萬鼓齊鳴。候在一旁的秦侍衛恭敬道:“回宋姑娘的話,昨個兒晚上也不知怎麼回事,在這青州衙門裡竟冒出了一群刺客!”令笙一怔,忙回頭仔細打量了晉寧幾眼。見他神色正常,這才放下心來。瞅了眼秦護衛,瞭然問道:“青州衙門守衛森嚴,怎麼會冒出來刺客?”吳口天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這這這下官也不太清楚。”晉寧冷哼了一聲,四周的溫度陡然降了下去,“自上任青州州牧劉大人橫死街頭後,朝庭便一直不曾再認命新的州牧過來。是以吳大人雖只是典獄司長,卻實際掌管著青州上上下下。“如今本世子剛來青州不過一夜的時間,便遇了刺。現在你卻告訴本世子不清楚怎麼回事,朝庭留你何用?”這一番怪罪下來,吳口天的額頭都沁出了冷汗,哆哆嗦嗦的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還請世子寬限幾日,下官一定能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說著,暗暗給令笙使了個眼神,那意思就是讓令笙給美言美言幾句。令笙回過頭看向晉寧,卻見晉寧也瞧著她。令笙瞬間明白了過來,“世子,你瞧。我到青州之後,吳大人對我諸多關照。不如你瞧在我的面子上,寬限他個幾天?”吳口天連連點頭,“對對對,宋姑娘說的極對。”晉寧涼涼的瞅了他一眼,嚇得吳口天將腦袋埋得更低了。過了好半晌,他才悠悠的道:“本世子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你若找不出是誰,便同我一道上京吧。” 秘密三天的時間若想在偌大的虞城,挖出那幾個刺客背後的主人來,簡直就是難於登天。然吳口天如今像是一隻被架在火上翻來覆去烤的螞蟻,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苦著嘴應下:“是,下官知道了,下官這就去。”“等等。”晉寧忽然開口叫住了他,道:“聽聞虞城外的七彩江風景不錯,阿笙在信裡跟我提過數次。趁這機會,本世子想帶她去看看。吳大人公務繁忙,本世子就不麻煩你了,同你借幾個人引引路即可。”令笙正琢磨著自個兒什麼時候給他提過什麼“七彩江”,忽然腰間就一疼,便聽晉寧問:“阿笙,你覺得我們今日就去如何?”“啊啊!好啊,我真的特別想去吶!”說完極力配合的呵呵笑了起來,掄起小拳頭捶在晉寧的胸口,嬌羞的埋下頭,“真是的,你知道還要問我去不去,分明就是故意的。”那聲音矯揉造作的很,令笙忍不住自己先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掉落一地。晉寧的的手又緊了緊,“別鬧。”不知是不是令笙的錯覺,她咋聽出晉寧這話裡頭竟然帶著一股溫柔子勁?吳口天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