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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令笙也頗為無奈啊。事實上,她什麼都沒幹,怎麼就好像她幹了啥對不起晉寧的事情一樣。鐵柱見令笙沒有回答,估摸著她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也不追問了,轉而道:“這幾日你便少露面了,離那個公子遠遠的,省得招來什麼無妄之災。”令笙漫不經心的點頭,應和的說了幾句“好”,“我會注意的”云云。然,事實上令笙看著面前這塊門匾上寫著的蒹葭居三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熠熠生輝。她看了許久許久,久到樹上的雲雀都叫了兩輪了。她才深吸了一口氣,以一種慷慨赴義般的氣概跨出了艱難的 往事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至少令笙是這麼認為的。她磨蹭了會,又小心翼翼的問:“那你要在這兒待多久?”那聲音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生怕自己哪個不小心說錯了話,火山上添了油,那就麻煩了。如果真這樣,她也只能把自己洗洗涮涮,架上去烤出一層酥皮來了。初秋的風從窗戶掠了進來,將他月白色的衣袖吹得微微浮動。他轉過身來,眉眼如畫,一如當初。“多則十餘日,少則五六日。”五六日令笙琢磨了一會,大抵是覺著這時間太短了罷,心裡頭莫名的失落起來。“你要來也不同我事先打個招呼,難不成就是為了要嚇我一跳?”這句話尾音一落,令笙的額頭忽然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疼得她直呲牙。抬頭卻見晉寧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你打我做什麼?”晉寧輕飄飄的撇了他一眼,丟下一個眼神讓她自個兒去體會其中深意。也不說話,只是負了手走到書案後頭坐下。這是什麼意思?令笙揉揉被打疼了地方,慢吞吞的挪到一旁的椅子那坐下。“對了,我前幾日讓白白寄了一封信給你,你可收到了?”晉寧略有些詫異,“信?不曾收到。”令笙想了想,道:“想來那幾天你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所以這才錯開了罷。”晉寧問:“你寫了什麼?”說起那件事情,令笙一把竄到他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我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來著,不過那不重要了。你還記得我們去潁川時,那個追殺你的王成嗎?”晉寧點頭,“怎麼,你又見到他了?”“那倒沒有,只是出了一擋子事後,他劍上的那個虞美人標記又出現在了這裡。”令笙以為晉寧聽到這件事情後,哪怕他再怎麼的淡定,也會稍稍表現出驚訝。誰知他聽到後啥反應也沒有,而是閒閒的把玩這腰間的一個玉佩,道:“是白雲岫的事情吧。”令笙一驚,“你怎麼知道?”晉寧抬了抬眼皮子,“這件事情在青州已是傳得沸沸揚揚,我想不知道都難。如何?你可查到什麼線索了?”令笙嘆了口氣,“獄卒王虎監守自盜,放走了白雲岫。可是在我盤問王虎的時候,他卻被人殺了。他死前只留下了一條線索,那便是那個僱主的身上有一塊虞美人玉佩。”“原來如此,難怪你會想到本世子。”令笙無辜的眨眨眼,想不明白他咋就一下子又起了火氣?晉寧瞅著她,冷哼了一聲。隨即正色道:“這樣的虞美人花是紅幫的標記。”“紅幫?這是什麼幫會?”她怎麼從沒聽說過。晉寧繼續道:“紅幫是江湖上是一個極為隱秘的幫會,雖鮮少有人知曉,但它的勢力卻是無孔不入。你可知道,數年前御史大夫沈楠夫婦在邯谷遇刺一案?”令笙的眸子暗了暗,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沈楠夫婦,正是沈江沅的父母啊。當年,沈楠夫妻兩人祖籍宛州。那年清明他們回鄉祭祖,在返往盛京的途中,路過邯谷時忽然遇襲。一行四五十人皆當場斃命,連牲口都沒留下。聖上大怒,命三司徹查此時。然卻始終沒有找到兇手,最後只得無疾而終,而這場屠殺似乎就這樣掩埋在歷史的黃沙中。沈江沅因為出發前突起高熱留在盛京,僥倖逃過一劫,可彼時風光無兩的沈家也就此沒落。令笙問:“這件事難道與紅幫有關?”晉寧點頭,“不錯。”令笙皺起了眉頭,問:“那為何不派兵剿滅了他們?”晉寧的神情也冷了下來,“此事牽涉甚廣,三司雖查出了真相呈遞御前。然聖上深思熟慮了許久,卻是不敢在繼續深究下去。”令笙的聲音忽然高了起來,“為什麼?!”她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聖上明明知道誰是兇手,卻置若罔聞。如果不是他們,沈家不會落寞,沈江沅與白雲岫也不會走到上輩子那種境況。而她自己,不會遇到他,更不會因為那件事丟了性命。一切的源頭,是這群人造成的!晉寧看了她一眼,這個眼神清清寒寒的,讓她一下子冷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直等到她沒有那般抗憤時,他才繼續道:“這個世間並不是非黑即白的,有些東西即便是聖上也無能為力。沈楠一案,實際上是紅幫給朝庭的一個警告。”“你說什麼?!”令笙大驚,她有些不敢相信她方才聽到了什麼。四五十條人命,竟然只是一個警告而已?!這群人究竟是什麼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