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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英連連點頭,“有有的”“所謂何事?”這時,翠英竟猶猶豫豫起來,偷偷側頭看了程氏一眼。程氏意味不明的瞪了她一眼,翠英頓時嚇的縮了回去。晉寧沉眸,不威自怒,“怎麼,不能說?”原本就沒見過什麼世面的翠英霎時被嚇了個半死,“沒有沒有,是奴婢告訴了夫人一件事,夫人獎賞給奴婢的。”晉寧接著問:“什麼事?”翠英又悄摸的看了程氏一眼,回答道:“奴婢那日路過冬苑時,聞到了裡面有藥味。心裡起疑,便想進去看看。就在這時,羅氏端了盆藥渣子走了出來,東看西看鬼鬼祟祟的。於是奴婢就留了一個心眼,跟了上去。”“果然發現那個羅氏偷偷摸摸的,將藥渣子埋在了冬苑旁邊的假山後面。我覺得這事情古怪,於是挖出來一些,帶回去稟告了夫人。夫人起先了困惑不已,等到了第二天忽然把奴婢叫過去,賞了奴婢一百兩銀子。”晉寧看向程氏,“程夫人,可還有什麼要說的?”程氏尚未說話,程夫人卻先開了口,“陸世子此話何意?就算是婉兒知道了羅氏服用了何藥,那也不代表就是她用了夏合香。”時至今日,令笙反倒有些羨慕起程氏起來。無論程氏做了什麼,她的爹孃和她的兒女都不論因果的幫她 ,想法設法的為她開罪。而她娘只有她令笙的眼睛那麼沉靜,像深秋一樣,“程夫人這般強詞奪理是否有失身份?”程夫人冷哼了一聲,“難道要老身看著我的女兒被人平白無故的冤枉不成?!”她的眼睛至始至終都沒在看過令笙一眼,彷彿看一眼就會汙濁了自己一般。方才一直沒有說話的程大人忽然開口道:“你若再拿不出什麼證據證明我兒殺了你娘,就怪老夫不留情面,在聖上面前誣陷嫡母之罪!”好一個不留情願,紅的白的都讓你們唱了個遍。令笙瞅他們一家子不知怎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用力之猛連眼角的淚都崩了出來。程大人皺眉,“你笑什麼?!”令笙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扶著椅子笑的快要喘不上來氣了。過了好半晌,她才用手擦掉眼角掛著的淚珠,氣息不穩的道:“抱歉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晉寧問:“你在笑什麼?”他的聲音雖然慣是清冷,可這一次卻帶上了微不可聞的溫情。令笙理了理起了褶子的衣袖,道:“我在笑你們太過愚蠢。”程大人大怒,一拍桌子憤而疾起,“放肆!”然話還沒說到第二句,就被晉寧慢慢悠悠的打斷了,“程大人,稍安勿躁。”見晉寧開了口,程大人也不好在多說什麼。憋了好肚子的怒火,憤憤然坐下。令笙不以為意的輕笑,“程大人可曾聽過一句話?”“這句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程大人擰眉,“你什麼意思!”令笙不理會他,轉身朝九公子又行了一禮。“九公子,我這有一樣東西和一個人,您要先看哪一樣?”“哦?”九公子從未遇到過這樣的選擇,這下子對這件事愈發的感興趣起來,“先看人!”令笙起身,道:“程氏嫁入宋府時帶了兩個貼身的丫頭,一個是現下正站在她身側的白芍,還有一個便是白芷。想必程姨娘對她們兩人應當十分信任吧?”這兩個丫頭是程氏嫁人時,程夫人親自挑選的婢女。程氏雖搞不明白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不疑有他,“那是自然。令笙的話音剛落,宋聽南便立即明白了過來。忙環顧一週,臉色頓然白了下來。想要阻止她娘,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令笙含笑致意,轉而對九公子道:“白芷此刻正在外頭候著,還請九公子讓她進來。”這一下子更加有趣了,九公子點頭,忙道:“傳白芷。”不一會兒,白芷身子躬的極低,頭也幾近埋在胸前,從外間走了進來,“奴婢白芷參見貴人。”程氏在見到白芷的那一刻起,忽然明白過來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她目瞪口呆,眼中滿滿皆是被背叛的置疑和憤怒。她不敢相信,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竟然真的是白芷!“白芷你”而程夫人與程大人也同樣的難以相信,當初選她們兩個作為陪嫁,正是看中了這兩個丫頭的忠心。沒想到今天,臉卻被打的如此的疼。令笙上前一步,堪堪站在白芷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問:“白芷,我問你。煙羅裙上的薰香是誰弄上去的?”“白芷!”宋聽南插進來,強行說了一句,“莫要忘了你的身份!”白芷的身形一頓,咬著唇不敢說話,亦不敢看。令笙看了宋聽南一眼,上前一步,將手輕輕的搭在白芷的肩膀上,道:“無需害怕,說出你知道的即可。”白芷垂眸, “回大姑娘的話,是夫人命奴婢燻上去的。”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可花廳裡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程氏的眸子被怒火燒了個通紅,看向白芷眼神更是兇狠異常。屋內的氣氛陡然一沉,壓抑的很。令笙逡巡了四周,朗聲問:“諸位可都聽清楚了?!”在座眾人的表情各異,一會紅一會白一會青一會黑的,簡直比蜀地的變臉術還要精彩幾分。程氏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