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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腫不是胖。 令笙看它吃了會,喵腦袋光溜溜的,手感頗佳。於是乎,她左捏捏右抬抬,玩的不亦樂乎,可將胖墩兒惹得炸了毛。拱起身子,朝她直呲牙。令笙不敢再撩撥,舉起手求放過。蹲得久了,腳容易酸。令笙秉持能躺絕不坐著,能坐絕不站著的原則,後腚一抬,喟嘆的坐在了門檻上。撫著胖墩兒的小腦袋,發呆。院門前的石燈籠發出幽黃的燭火,在昏暗的天色裡宛如一葉孤舟,隨風漂盪。牆角的草叢,時不時蹦出兩聲蛙鳴,你來我往好不熱鬧。令笙遠遠瞧見外頭的石徑上,走來一個撐著傘,手裡還提著個描花燈籠的女子。無雨撐傘,與脫褲子放屁並不二致,令笙深以為然。且抱雲軒裡頭人的講究,她慣是學不來。白芍收了傘,淡淡的說道:“大姑娘,夫人讓你過去一趟。”這倒是稀奇了,她竟會主動要見自己!不過眼下這等情況,合該也應去見她一見。令笙聞言一笑,起身道:“既然夫人找我,那現在就走罷。”白芍微微蹙眉,並不動彈,“大姑娘還是換身衣裳為好。”因著沒有再出門的打算,令笙便換了身常居服。素色的長袍上,鬆鬆垮垮的繫了跟絲帶。圖一個寬大舒適,行走便捷。然而她並沒有去換下的意頭,又笑道:“夫人此時找我,想必是有何要事。我若另行梳妝,豈不是耽誤了時間?”白芍斂唇,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不復言語。側過身,讓出路來。屋內亮了燈,古舊的窗欄上依稀可見兩個模糊的影子。令笙朝裡喊了聲,“阿孃,我出去一趟。”少間,裡頭傳來了她孃的聲音,“別去的太晚,早些回來。”“我知道了!”令笙回道,率先往外走去。雖然白日下了雨,然此時天上卻出現個毛月亮。微茫的光華上遮掩了一層薄薄的細紗,模模糊糊,瞅不真切。若不是白芍手裡燈,令笙定要摔上一跤不可。抱雲軒離著她住的冬苑有一段路程,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她們才來到程氏住的院子裡。與冬苑蕭瑟不同的是,這裡種滿的花草。到處奼紫嫣紅開遍,紅紅白白紫紫黃黃,眾彩紛呈,開在暖風裡,花香四溢。這其中,種得多的還屬牡丹。只是如今,牡丹的花期已過,只留下層層疊疊的綠葉猶自蔥鬱。甫一走進院子裡,就有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迎了上來,接過白芍手中的傘和燈籠,“白芍姐姐,你回來了。”白芍應了聲,轉而對令笙說道:“請大姑娘在此稍候,容我進去通報一番。”令笙點頭,“勞煩白芍姑娘了。”白芍僅也點頭視為回禮,並著那個小丫頭一道進了屋。 地面有些積水,雖然已在春天的尾巴上。然晚風拂過,還是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令笙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出來。正琢磨著是自個兒進去,還是直接離開時,先頭那個小丫頭走了出來,給令笙行了一禮,道:“大姑娘,夫人請您進去。”令笙點頭,提起裙子走了進去。 方踏進房門就被撲鼻的安神香衝得腦神一漾,不知南北。程氏端坐在堂前,金玉環佩,氣勢逼人。兩邊分侍著數個婢女,其中站在她左側下首的,便是來尋她的白芍。如此的陣仗,換了旁人,氣先短了三分。可對於令笙這樣活了半個甲子仍有餘的老妖精,那就得兩說了。令笙雙手一揖行禮,曰:“見過夫人。”令笙的禮行的隨意,微微屈膝,意思意思就起來了。程氏不甚在意的笑道,“你來了。”令笙搞不明白她真是真不在意,還是裝的不在意。然她既笑了,令笙也不好板著一張臉,故作深沉。因而,也笑了起來。世人說話,在直切主題之前,都要先扯扯其他的事情。比如:今天天氣如何?你用膳了嗎?進來可好?等等等等,其講究的都是活絡話頭的氛圍。美其名曰:拋磚引玉。程氏止住笑,淡然道, “聽說你娘病了,可有何大礙?”這話問的奇妙,一來關心了她孃的身子,二來體現了她宋府主母容人的雅量,而三來則是撇清了對此事視若罔聞的失職。為得這廂感激她的拳拳心意,令笙兒臨表涕零的抹平手臂上方起的雞皮疙瘩,道:“多謝夫人關心,阿孃總會好起來的。”程氏又是一笑,“那是自然,先前我也聽人提過一句,以為你娘只是寥感風寒,過幾日就好,便沒放在心上。沒成想,這事竟還鬧到了老爺的耳中了。”積勞成疾之症,哪那麼容易好?令笙無意同她說這個,隨意的解釋了一句,“阿爹問起,我便這麼說了。”“原來如此。”程氏頓了頓,又道:“聽老爺說,你昨天從府裡溜了出去,遇見了壞人,可受了傷?” 藉著心意,令笙笑的賊為燦爛,“不曾,說起這事,多虧了晉寧公子來得及時。”及時?及時個屁!令笙私以為,晉寧這廝也忒狠了些。自己這是羊入虎口,群狼圍飼啊。不知為何,令笙覺著程氏的表情不大自然。扯著嘴,看上去是在笑,但遮住下半張臉,卻渾然不覺。“卻是幸運,不過你也得懂些規矩,莫要在由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