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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急什麼。”之前的丫環春桃道。白蘭是擔心林錦嫿再受欺負,畢竟昨晚那種狀況,林家人沒一個把小姐當正經主子的,這會兒還不知要吃什麼苦頭。“那要不奴婢先去?”白蘭又道。春桃淺笑一聲:“你去了,一會兒四小姐要出門可怎麼辦?”白蘭看了看這屋裡屋外伺候的丫鬟婆子,微微咬唇:“這裡還有這麼多……”“你怎麼回事?是不把四小姐放在眼裡,不樂意伺候?”春桃不滿道,看了看白蘭姣好的面容,拔高了嗓音諷刺道:“別以為七小姐如今就真的是寧王妃了,便是一年後順利能嫁了,那也得尊著姐姐不是?”白蘭面龐發白,想反駁卻又不知說什麼好。正想著,外面老夫人的人已經是來了。林紫蘇這才放下茶盞,淡淡問道:“祖母可是有什麼事?”婆子將放在林子裡的事兒說了,林紫蘇的手當即抖了抖,攥緊了手裡的帕子問道:“可曾抓到什麼人了?”“人沒抓到,不過七小姐瞧見了一個嘴角有紅痣和左臉有疤的男人。”婆子忙笑道,在她看來,過來也不過是例行公事尋找罷了,可四小姐的面色卻更加難看了。林紫蘇強撐著笑了笑,道:“我院子裡也就這些人,媽媽您也瞧見了,沒有你說的人。”婆子心裡雖然疑惑,但這位四小姐可是府裡除了二公子外最得寵的,也不敢得罪,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走了。林紫蘇看了看白蘭,笑笑:“你也緊著些去伺候七妹妹吧,路上滑,別摔了。”白蘭沒想那麼多,趕緊走了,等她一走,林紫蘇才拉下了臉起身狠狠扇了春桃一巴掌:“你那新領進來的妹妹,是不是嘴角有紅痣?”“是,可是……”春桃腿一軟就跪了下來:“她小時候被買到青樓那樣的地方,您也知道,這次讓她來,是因為她學了不少那裡頭的本事,但她不會如此沒分寸,跑去老夫人院子附近跟男人私會的。”林紫蘇想著本該在裡面的趙闞,心情更復雜了,可趙闞臉上也沒疤呀。看著地上哭得不行的春桃,嫌惡的轉過身去端起茶盞,思慮半晌,才道:“這件事不能讓外人知道,立馬將她跟那野男人處置了。”“是,奴婢這就送她回鄉去,那您想要學的那些東西……”“行了,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也不許再掛在嘴邊。”林紫蘇暗暗帶著殺意的看了眼春桃,沒想到趙闞也使人送來了東西來送東西的是趙闞的貼身侍女,巴掌大的錦盒看著很是精緻。“三皇子使奴婢送來的,說是答謝林小姐今日的幫忙。”侍女別有深意的看了眼林紫蘇。林紫蘇縱然覺得奇怪,也得先接著,她猶豫問道:“那三皇子現在怎麼樣?”“三皇子身子不適,便先走了。不過來林小姐院兒時碰上個不懂事的丫鬟……”她話未說完,看了看錦盒,奇怪一笑,便告辭離開了。林紫蘇眉心微蹙,想了想,還是開啟了錦盒,可瞧見裡頭的東西卻嚇得當即昏死過去。春桃看著東西從錦盒裡滾落出來,再仔細一瞧,竟是一截血淋淋的手指,那手指她認得,是她妹妹蓮兒的!正文 大不敬老夫人找到蓮兒時,她被人活生生斷了手指扔在偏僻的角落,還剩下一口氣卻是嚇得什麼也不敢說了。有知情的婆子悄悄到老夫人耳邊說了幾句,原是蓮兒遇上怒氣衝衝從後院出來的三皇子,想要勾搭,結果反被三皇子給處置了。“這位三皇子下手也太狠了些。”有婆子瞧著蓮兒那半死不活的樣子,搖搖頭。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他再有不是,也是堂堂三皇子,豈容你置喙?”婆子連忙認錯,老夫人心裡也有些忌憚,倒也不再多說,只看了看蓮兒那嘴角的紅痣,神情更冷了些:“把她趕出林府去,往後不許林府的人再跟她接觸。”三皇子性情如此陰晴不定,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還不知要被怎麼樣報復。婆子頓了頓,問道:“那她的姦夫……”“繼續找,找到便趕出府去。”老夫人不願意再多提這件事:“這件事誰要敢出去亂嚼舌頭,別怪我不留情面!”婆子們連聲應是,老夫人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想起唯一的孫子林惜騰,又開始憂心忡忡:“大老爺還沒回來?”“昨晚出了那事兒後,便一直沒訊息。”婆子忙道。“那門房的婆子可打死了?”老夫人想起那婆子居然當著鄭家人的面兒捧出那些個東西來,便氣得跳腳。婆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老夫人的臉色,怯怯道:“婆子昨晚便不見了……”“不見了!”老夫人端著茶盞的手猛地一停:“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不見?難不成也是跟餘媽媽一樣落水死了?”婆子忙跪下搖頭:“昨兒押著她出門,聽到有人呼救,結果奴婢們一瞧,根本不見人,再回頭去尋那婆子,已經是不見蹤影,府裡都找過了,也沒人。只不過她房裡的東西早早收好了,昨晚的事怕是有預謀的。”老夫人氣得面色鐵青,但想起她最後一句,也開始懷疑起來:“的確是早有預謀,府裡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事,背後一定有人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