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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行。”宇文玥搖頭:“這樣做,會將你置於險地。”這一刻,元淳才真覺得,眼前這個宇文玥是她的師父,他會關心她,也會擔心她。而不是前世那個只一心一意看著楚喬,旁人全然不管不顧的宇文玥。“你擔心我啊,師父。”元淳忍不住就出言調侃。看著宇文玥耳根慢慢紅了起來,元淳不由得抿嘴偷笑。“胡鬧!”宇文玥咳嗽了一聲,岔開話題:“此事待我再想其它辦法,你不可輕舉妄動。”“好吧!”元淳妥協。等她將證據偷出來以後,事已成定局,宇文玥再要反對也晚了。兩人商議完後,這才出發前往郊外的牧場。等宇文玥和元淳到時,只見遠處的草場上一片混亂。不少身著白衣的女子在草地上拼命狂奔,身後、周圍盡是張著獠牙大口、疾追而來的野狼。而趙西風等門閥弟子都站在更遠處的高臺上,舉著箭瞄準著那些逃命的白衣少女。元淳看到這一幕時,眼睛都怒紅了。“草菅人命,該殺!”說著,雙腳一登馬肚,馬兒疾奔往前。元淳雙腿夾緊馬肚穩定身體,雙手搭箭拉弓,迅速瞄準的同時將箭射了出去。銳利的箭頭徑直插【】進了一頭狼的咽喉處,“轟”地一下倒在地上瞬間斷了氣息。在它身下,還壓著滿臉淚水、剛從狼口被救下的少女。元淳來不及多看那少女的情況,距離太遠她也看不清楚,手中動作不停地繼續搭箭拉弓,將箭射進遠方那些追趕少女的野狼身上。偶有其他人的箭射過來,眼看就要射中那些逃命的女人時,元淳也會迅速拉弓將飛來的箭一一射下。宇文玥策馬至一高地,本要出手的他見元淳已經行到了前面,並救下不少女子,便乾脆歇了手由她去了。元淳見遠方的低處有一名少女跑在最前方,但她身後卻同時跟著三匹野狼,遂左手持箭右手拉著韁繩策馬往那方向疾奔而去。在漸漸靠近之時,雙手再度搭箭拉弓,一箭射中跟在少女身後最近的那頭狼。但還有兩頭狼正在朝那少女快速逼近。“駕!”元淳雙腿用力登了下馬肚,馬兒跑得更快起來。奔跑之人和騎馬之人的距離逐漸拉近,元淳壓低身子朝那少女伸出左手,右手卻握緊了手中的長弓。少女眼見著有人策馬來救,奔跑的步伐也加快了幾分。人和馬已然近在咫尺。少女一把握住元淳伸來的左手順勢翻身上馬,坐在了她的背後。同時元淳迅速舉起右手上的弓朝迎面撲來的野狼用力打了過去。野狼被這馬匹攜帶著的巨大力度抽倒在地,另一匹狼掉轉方向追著馬撲了過來。“抱緊我。”元淳腳下不停地策馬往前,上身卻拉著弓往後射出一箭,將那追趕在後面的野狼射倒在地。元淳帶著少女往趙西風等人所在的高地上策馬而去,沿途盡是白衣女子們的屍體,有的是被狼咬死的,有的是被箭射死的——那些被元淳救下的人,皆都在她離開後又被門閥子弟射來的箭斃命。鮮血染紅了大片的草地,元淳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裡迸射出憤怒的光芒。她拉開弓,搭上一支箭朝門閥子弟所站之地射了過去,而後又迅速拉弓再射出一箭,如此重複,直到連續射出了三箭,仍覺得內心憤怒不能平息。“別怕,”元淳拍了拍身後的少女,“我會保護你的。”她是牧場裡唯一活下來的人,其他人全都死了。這些門閥子弟,如此草菅人命,莫怪魏朝亡國。等元淳策馬奔近後,魏舒燁第一個迎了上來:“公主……”在草地上一連射來三支箭,誰都知道這位淳公主震怒了。“玩玩而已,何必如此當真。”趙西風懶洋洋的開口。元淳冷眼看向趙西風,直接拉弓箭頭居高臨下對準他:“我殺了你,也是玩玩而已,想必趙家也不會當真的。”見元淳神色不似開玩笑,趙西風也怕她這一箭真就這麼射過來了,遂也不敢再開口了。“淳兒……”站在後面的燕洵也臉色微微難看——這種草菅人命的遊戲,他實在參與不了。雖然剛才他也曾幾次救人,但最終還是寡不敵眾,未能保全那些奴隸們的性命。“趙西風,”元淳知道這次的主意是他起的,因此手中長箭始終對準著他,冷聲道:“奴隸的去處自有朝廷做主,你好大的權力,可以將人帶來這裡獵殺。難道這天下,是你趙家的天下不成?”話說到這份上,趙西風已不能再試圖打諢,只得低下頭抱拳行禮,滿是不甘與敷衍道:“是臣的疏忽,臣錯了,還請公主見諒。”“呵,”元淳怒極反笑:“你並未在朝中任職,用‘臣’自稱只怕不合適吧?趙、公、子!”頓了頓,又環顧了一圈地下的人,道:“今日之事我不會有半點隱瞞,一五一十要告訴父皇,你們好自為之吧!”說罷,拉動韁繩就要策馬帶著身後的少女離開。宇文玥和燕洵也一同策馬過來,隨她離開。三人的侍衛都不近不遠地跟在後面,元淳與宇文玥、燕洵並肩前行,見身後的少女不發言語,便微微回頭問她:“嚇到了?沒事的,你已經脫離危險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