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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飛霜吹了吹信紙上的墨跡,將之卷好放入竹筒之中遞給雪晴。雪晴恭敬接過,退了出去。雪白的鴿子被放飛出去,腿上綁著雪飛霜所寫的信箋剛飛出百米遠,就被人擊中翅膀掉落在地。裴鈺走上前一把抓起鴿子,將它腿上的信箋取了下來遞給站在一旁的風刃。風刃展開信大體看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王爺,飛霜郡主連日給陛下飛鴿傳書,寫的……都是與您有關的事。”裴鈺道。風刃笑著將信慢慢捲了起來,遞給裴鈺:“她這是在幫本王與天逸‘和解’。”“屬下不明白。”裴鈺將信按照原樣放入竹筒,綁在信鴿腿上,手一揚,信鴿飛上了天空。風刃看著信鴿在蔚藍的天空中撲閃著翅膀,幾下便消失在了天際邊,“她知道天逸與本王素來不和睦,所以想透過這種方式,緩解天逸對本王的厭惡。”“這種方式,有用嗎?”裴鈺心知風天逸憎恨的不是風刃這個皇叔,而是他對皇權的獨攬。“未必有用。”風刃無聲嘆息,“天逸對本王積怨頗深,豈是幾封信能化解的。”“那您為什麼還由著郡主一直寫信?”裴鈺更是不解了。雪飛霜寄出第一封信時風刃就已得知,且洞察她此舉的意圖。但風刃不但不制止,更是裝作不知任由她這般行徑。“既然她有這心思,就由她去了。”風刃笑笑,“終歸是她的一片好意。”轉身朝宣勤殿的方向走去,途中風刃開口吩咐道:“她的信以後就不必再截下了。”“是。”裴鈺行禮,站在原地目送風刃走進殿內,心中微微疑惑。王爺對飛霜郡主似乎並無男女之愛,卻又這般寵著縱著,還真是讓他有些看不懂了。信鴿一路飛翔直至風煙渡,停在了院中的一處架子上。向從靈將信鴿腿上的竹筒取下遞給了正在練鞭的風天逸。“這是這月的第幾封了?”風天逸將鞭子扔給雨瞳木後,隨手將信接了過來,抖開,快速掃了幾眼。“第三封了,主上。”向從靈回答。“主上,這段時間郡主常常給您寫信,莫不是在催您回去?”雨瞳木詢問。“哼,她哪裡是催本皇回去,”風天逸將信隨手扔到了雨瞳木懷中,“你自己看。”洋洋灑灑寫了一整頁的風刃日常,這個雪飛霜,到底想幹什麼?兩頭的就送封信過來,整篇整篇的全是關於風刃的事。雨瞳木大體瀏覽了一下,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怎麼都是與王爺有關的事情?”他還以為是飛霜郡主想念主上了,所以才常常寫信過來。“本皇如何知道?”風天逸有些不耐煩,想著雪飛霜送信過來卻又寫的都是風刃之事,不免心中氣惱,“真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說著,從雨瞳木手中拿過鞭子再度練了起來,只是這力道比之前彷彿重了兩分。雨瞳木看了看向從靈,向從靈輕輕搖頭,兩人皆退到一旁沉默不語。雪飛霜挑了雪凜在府的時間回去了一趟,本想勸說哥哥勿再朝中結黨營私、獨攬大權,卻不想反而遭到了雪凜的呵斥,讓她只管好自己的事情即可,雪家的事還輪不到她這個女兒家來置喙。“你既已入宮久住,雪家的事便不要再管。”雪凜神情淡然,隻眼中還存著一絲溫情。“南羽都到底還是風家的天下,”雪飛霜冷靜道:“花無百日紅,權勢豈有在手一生不變的道理,哥哥切莫攬權太過了。”“呵,”雪凜嗤笑道:“果然是與那小子一同長大,情分比我這親哥哥還要好三分。你心心念念要幫風天逸,可知人家是否憐惜你半分?”雪飛霜臉色微變,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前世雪凜那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以及那刺人心骨的話語:“你想要嫁給風天逸,趁早死了這條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嫁給他的!”見雪飛霜神情恍惚,雪凜自以為說中了她的痛處,嘴角勾著一抹冷笑,又道:“你若執意要幫助風天逸,就別怪我這做哥哥的不講親情了。”雪飛霜回過神來,見雪凜眼底昭然著不悅,便道:“嫁什麼風天逸啊,從頭到尾都是哥哥你一個人在說,我勸哥哥全都是為了哥哥著想,跟天逸有什麼關係。”“你從不過問雪家之事,若不是為了那小子,你又何需回來這一趟?”雪凜並不將雪飛霜的話當真,只以為她在辯解。雪飛霜知道他這個哥哥雖然大權在握,實際上卻是剛愎自用、極其自負,不然前世也不會被風刃耍得團團轉,勢力被他暗中一一瓦解了都不知道,最後落得個被風天逸一劍刺死也無人敢救的下場。如今他既深信自己一心喜歡風天逸,看來不解除這個誤會,接下來要說要做的,都沒法進行。“誰說了要嫁給風天逸?”雪飛霜果斷道:“我要嫁的人是風刃!”“咳、咳……”一口茶沒等喝下去直接嗆在了嗓子眼處,雪凜差點因為雪飛霜的話將茶水從鼻子裡噴出來。“你、你說什麼?”雪凜放下杯子,忍住想要咳嗽的欲【】望望向妹妹:“你說你要嫁給誰?”“風刃。”雪飛霜沒好氣地重複。“你說的是真的?”雪凜不敢相信。他這個妹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