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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飛霜剛要說話,雪晴端著托盤進來向風刃屈膝行禮,抬頭之際見雪飛霜已經醒來,高興道:“郡主您終於醒了!”“恩。”雪飛霜點了點頭,見雪晴手捧的托盤上放著一隻碗,頓覺一股莫名的不詳感猶然滋生。“這藥都已經溫過三遍了,”雪晴走近道:“郡主既然醒了,就先把藥喝了吧!太醫說了,郡主因落水感染了風寒,即便醒來藥也是一定要喝的。”“我、我不要喝藥。”雪飛霜挪動著身體想往床裡頭躲,可因才醒身子虛弱,才挪了半寸就被風刃握住了手腕,動彈不得。“把藥放下,”風刃吩咐,眼睛卻直定定地看著雪飛霜,“你先出去。”“是。”雪晴將藥放在了風刃觸手可及的小桌上,給雪飛霜遞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恭敬退了下去。“皇叔,”雪飛霜眼底滿是懇求,“皇叔我不要喝藥,我已經好了,真的已經好了……”從小到大若說雪飛霜有什麼怕的,喝藥排在第二就絕不會有其它東西排第一。那苦到頭皮發麻的滋味,她是一次也不想嘗試。“好了?”風刃挑眉,嘴角挽起一抹笑意,“這麼快?”雪飛霜忙不迭點頭,儘管她知道自己聲音聽上去透著明顯的病弱,身體也是無力到了極點,可比起喝藥來,這些都不算什麼,休息幾日總能好的。“對了,”風刃一隻手牢牢握在雪飛霜的手腕處,令她無法躲避,另一隻手在藥碗的邊緣摩挲,狀似不經意般問道:“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掉下水去的?”“我、我不小心跌下去的,”雪飛霜硬著頭皮回答,“起身起得急,被絆了一下,那橋上又沒有東西可扶,就掉下去了。”“哦?”風刃握著她的手腕微微一緊,嘴角笑意卻沉了一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好了回答,到底是怎麼掉下去的?”雪飛霜直覺風刃是生氣了,雖然他的臉上眼底都帶著笑,但那笑看上去並不讓人感到愉悅。“我真的是……啊!”雪飛霜才要將方才的回答重複一遍,猝不及防就被風刃壓倒在了床上,“皇叔……”她還來不及多說什麼,就見風刃端起藥碗喝了一口,隨即俯身覆在了雪飛霜的唇上,將那苦到發澀的藥渡進了她的口中。雪飛霜只覺那苦彷彿一根利刺從自己喉嚨刺進了頭顱,錐心刺骨的苦味讓她皺緊了眉頭,沒有被鉗制的另一隻手緊緊拽著風刃的衣襟想要將他推開,無奈大病過後的力度完全撼動不了對方,反而累得她連連喘氣。“你難道不是在用這個方式來試探本王嗎?”風刃居高臨下看著她,因兩人靠得極近的緣故,她甚至能從他的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倒影,“想知道本王是不是喜歡你,是不是把你也放在心上,對嗎?”雪飛霜動作瞬間僵住了,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問話,只能直愣愣地回視他,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皇叔,你是怎麼知道的?”此前她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想要透過下一劑猛藥的方式來刺激一下風刃,看看自己在他心裡到底佔不佔分量,他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不是愛?所以當她被絆倒時,電光火石之間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抓著柱子站穩。也就是這一剎那的猶豫,她就跌進了水裡。可她發誓,她真的只是猶豫了一下。當她決定還是不要以這種方式來試探皇叔時,已經來不及了……“現在知道本王的心意了嗎?”風刃問她。“什麼?”對方話轉得太快,雪飛霜一時未能跟上,腦袋發懵地反問。風刃伸過手來,手指在她唇上輕輕點了兩下,眼底含笑看她。雪飛霜臉頓時一下紅透,這才驚醒方才那藥是怎麼被餵給她的,當下只覺臉要燒著了,眼底卻綻放出驚喜的光,“皇叔!”風刃放開她起身,在床邊坐下,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袍擺道:“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來問我便好。”頓了頓,微微扭頭看向她,眼底昭然著警告,“若再拿自己的身子來玩笑,你知道後果的。”雪飛霜高興地點頭,風刃直白的回應方式令她心中疑慮一掃而空,心情大好,就連身體也恢復了兩分力氣,強撐著上前伸手環住風刃的肩頸,笑眯眯地道:“我就知道皇叔是喜歡我的。皇叔若早些跟我說明白,我就犯不著做這麼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這麼說,還是我錯了?”風刃親暱地拍了拍她的臉,話語裡含盡了溫柔與寵愛。“皇叔當然有錯了,”雪飛霜鬆開手看著他,“藍茵夢為什麼會從皇叔的宮殿出來?孤男寡女的,別以為我沒看見。”風刃失笑,想到雪飛霜醋勁竟這麼大,好笑的同時又覺喜悅,便道:“你可知歷年風氏的王冠和羽冠都是誰做的?”雪飛霜一怔,這才想起來,藍家乃是百年工匠世家,以精湛的手藝而聞名南羽都,因此風氏一族羽皇的皇冠、羽後的玉冠以及王爺的王冠、王妃的羽冠均都出自藍家。“所以,皇叔找藍茵夢,是為了做王冠?”雪飛霜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搞了半天原來是一場烏龍,她還把人家叫過來想要示威,幸好最後也沒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