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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剛回到京城自然免不了走親訪友,一個春節便在忙忙碌碌中飛快地過去了,很快就到了會試的日子。葉澤弘毫無懸念地考取了其實禮部尚書卓大人家的夫人也隱隱約約跟葉夫人提到過想與葉家結親的意思,因為卓懿文不符合葉夫人的理想,所以她就故意裝著沒有聽懂,糊弄了過去,卓夫人覺得失了面子,哪怕兒子再三請求,她也不願意再找葉夫人去說了。在葉夫人的耳提面命下葉澤弘也特地與陳瑾年結交了一下,發現他這人還是挺老實的,雖然接人待物方面似乎有點放不開的拘謹感,對別人的眼光也稍微在意了一點,但這只不過是眼界問題,以後歷練多了自然就好,在葉澤弘給葉夫人的回話中,對這個陳瑾年頗為看好。葉夫人樂呵呵地找葉文瀾,別傻呼呼地看熱鬧,趕緊找個機會把人請回家來交流交流啊!葉無雙不樂意了,嫁給什麼樣的人關乎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不說什麼自由戀愛,起碼人要自己選定吧,自己人都還沒見過就這樣貿貿然地請人回家,請神容易送神難哪!葉夫人一想這話也在理,便吩咐葉澤弘,無論如何也要創造個機會讓妹妹好好考察一下這個陳瑾年。機會很快就來了,雖說很快就要殿試了,可考生們都很懂得勞逸結合的道理,況且這個時候再死讀書也沒有很大的意義了,一般情況下殿試的成績排名與會試並不會有太大的出入。所以這個時候,考生們一般都是在結伴郊遊踏青什麼的,一來是放鬆一下身心,二來也是一種交際應酬,說不定某天這裡面的哪一個人就成大官了。葉澤弘來找葉無雙的時候,她正對著一桌子的案卷托腮苦思。葉澤弘拿起來看了一下,皺眉道:「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麼看這些東西?誰給你的?」「哦,是景衡哥哥給我的,我這些天挺無聊的,問他前些日子考生命案的事,他就借了這些給我看。」葉澤弘嘆了口氣:「這人也真是不懂事,這些卷宗應屬機密,豈是能隨便拿出來的?無雙你也是的,要解悶看什麼不好,看些話本小說的也行啊,看這些東西,沒的給自己惹麻煩。」「好啦,哥哥你別生氣嘛,我明天就把這些還給他,不看了還不行嗎?」葉澤弘點點頭:「這才是嘛,衛景衡那小子現在一心要進大理寺,我看啊,你以後少跟他來往為好。」「為什麼呀?」葉無雙想不明白這與大理寺有什麼相干。「大理寺是查案的啊,你想啊,萬一他在追查一個窮兇極惡的罪犯的時候你正好在他旁邊,那罪犯孤注一擲起來把你抓為人質怎麼辦?還有啊,他們做這個肯定會得罪人的,那些人報復不了他,專挑他身邊的人下手呢?」葉無雙差點要為哥哥豐富的想象力拍手叫好了,不過見他一臉凜然的樣子不想頂撞他,便岔開話題:「對了,哥哥,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哦,是這樣的,明天我們幾個考生約好了一起去雲霧山踏青,你也一起去吧,正好可以見見陳瑾年。」「不會不方便嗎?」雖說本朝民風開放,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公然跟陌生男子一起出去,還是不怎麼妥當的。其實葉澤弘也覺得不妥,無奈孃親一直要他製造機會讓兩人見面,他思來想去只好想出了這個折衷的法子:「你穿上男裝,我對外只說是遠房的表弟就是了。其實你不認識的也就幾個,其他的都是熟人,你只要離那幾個人遠點,也露不了什麼破綻。」「那好吧,對了,景衡哥哥也去嗎?」「不是才說了叫你離他遠點嗎,又問他幹什麼?」「沒有啊,哥哥不是說讓我把這些東西還給他嘛,如果他也去的話,我順便也帶過去嘛!」其實葉無雙還想就卷宗上的疑惑之處與他探討一番,不過這些話當然不能當著哥哥的面說了。果然葉澤弘俊臉一板:「不用了,你給我就行了,我自會找人給他送去。」「可是哥哥不是說這些東西很重要,不能隨便給外人看的嗎?」「怎麼,你連哥哥也信不過?」妹妹已經長大了,還出落得花容月貌的,葉澤弘越來越覺得這個哥哥不好當了,看誰都覺得不懷好意,全是衝著自己妹子的美色來的,特別是衛景衡和卓懿文這兩個傢伙,整日就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好吧,哥哥你拿去吧!」葉無雙乖乖地主動收拾起桌上的卷宗放到葉澤弘手裡,這個哥哥啊,可是越來越嘮叨了,又古板又囉嗦,唉,葉無雙在心裡為自己未來的嫂子嘆了口氣。第二天一早,葉無雙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唇紅齒白的玉面小郎君去找哥哥,葉澤弘又不高興了,親手拿出一盒藥膏,給她塗成黃不拉嘰的一臉病容,眉毛和眼角也稍微給她畫得向下耷拉著。葉無雙一照鏡子,不樂意了:「哥哥你幹嘛給我畫得那麼醜啊!」「這樣安全。」葉澤弘言簡意賅。「那我不去了,這麼醜怎麼見人啊!」葉無雙撅起嘴發脾氣。「不去正好,我就說了,姑娘家哪有自己相看夫婿的。」「不行,我就要去。」「那就這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