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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衡在雪狼的虎視眈眈下忍住心中的發憷,抱了抱拳自我介紹道:「晚輩衛景衡,這位是葉無雙,機緣巧合之下得到貴寶境的地圖,特地前來求見神醫老前輩。」雪狼見他抬起雙手,示威似的又「嗚嗚」叫了兩聲,小姑娘喚道:「阿白,回來,別嚇著客人了。」那雪狼竟然乖乖地一溜小跑跑回小姑娘身邊,小姑娘摸摸它的頭,它就一臉乖巧地坐了下來。「神醫老前輩?你們說的是我的師傅嗎?你們找我師傅有什麼事呢?」小姑娘一臉天真地問。兩人心中一喜,神醫果然是在此處啊,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衛景衡按捺住心中的激動道:「聽聞老前輩醫術精妙無雙,晚輩身中奇毒,無藥可解,特地前來求醫。」小姑娘想了一下,突然道:「你們說的地圖呢,拿來給我看看。」衛景衡忙取出懷中的地圖恭恭敬敬地遞了上去,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小女孩,但畢竟是神醫的弟子呢,萬一得罪了她被老神醫怪罪下來那可不得了。小姑娘接過羊皮仔細看了看:「沒錯,就是這個了。」突然臉色一變,拿起羊皮塗過鮮血的那一面放到鼻端嗅了一嗅,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朝兩人招招手道:「你們隨我來。」葉無雙羨慕地看了一眼亦步亦趨緊跟著小姑娘的雪狼:「小妹妹,這雪狼是你養的嗎?好生有趣。」沒曾想雪狼一聽,竟回過頭來狠狠瞪了葉無雙一眼,嚇得她差點兒躲到衛景衡的身後去。小姑娘輕輕一拍雪狼的腦袋:「不許調皮。」然後頗有點驕傲地對葉無雙說:「對呀,阿白是我從小養大的,可乖了。」「那它平時要吃肉嗎?」據葉無雙所知,狼的食量應該挺大的。「阿白長大了,自己會去找吃的。」「它身上的毛好白啊,天天都要洗澡嗎?」「嗯,要洗的,阿白會自己上山打獵吃,吃完以後還會自己去水裡洗乾淨才回來。」大概是平時沒什麼人跟她說這些吧,說起自己的寵物,小姑娘一臉的歡喜。說話間小姑娘把兩人帶進一間茅屋,還沒進門,就問道一股濃烈的草藥味,進來一看,裡面果然分門別類地堆滿了各色草藥。「這兒平時沒人住,我就用來放草藥了,如今收拾一下,你們兩個先住這兒吧!」這麼說就是同意幫他解毒了,兩人大喜,忙搶著幫忙收拾,小姑娘也不客氣,指揮著兩人把其中有床的屋子裡的草藥搬空,再擦洗一下,就算是可以住人了。「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呀?」葉無雙見小姑娘好像一直沒有要帶他們去見她師傅的想法,只好自己跟她套近乎。「師傅叫我阿荻,你們也叫我阿荻吧!」「阿荻妹妹,你師傅呢?」「師傅?師傅不在了啊!」「老神醫出去了嗎?那他可有留下話,何時回來啊?」阿荻一臉不解地看著葉無雙:「師傅死了,不會回來了。」「什麼!」衛景衡和葉無雙兩人齊齊驚呼一聲,倒把阿荻這小姑娘嚇了一跳。葉無雙急急道:「神醫不在,那他中的毒怎麼辦?」阿荻瞥了一眼衛景衡:「我來解啊!」「你?」不怪他們信不過她,連大周朝最好的太醫都束手無策的事,這個頂多不會超過十五歲的小丫頭,就算是從孃胎裡就開始學醫,也不過是學了十幾年的功夫,何況這地方看起來人跡罕至,她怕是連給人看病的機會都沒有過吧!「對啊,是我啊!我師傅說了,如果有人拿著羊皮地圖找來,向我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不是違背道義、傷天害理的事,我都要想盡辦法幫他做到。師傅說他養我那麼大,全副衣缽都傳給了我,就只要我答應他這件事,幫他等這個拿著地圖進來的人,只要完成這件事之後,不管我想要留在這兒還是到外面去,都隨我的意兒。」阿荻說著頓了一頓,似乎是想起了師傅有點兒傷感:「師傅死的時候,阿白才這麼點兒大。」阿荻雙手攏在一起比了一個手勢,「現在阿白都長這麼大了,可終於把你們給盼來了。」葉無雙吃驚地問:「你師傅就這麼把你一個人留下來?萬一來的是壞人怎麼辦?」阿荻嘻嘻一笑:「我才不怕呢!」葉無雙轉念一想,可不是嘛,有雪狼護著,可萬一來一個心懷叵測的壞人,就像海日古那樣的,小姑娘那麼天真,給人賣了都不知道呢!「那阿荻姑娘可知道在下中的是什麼毒?」衛景衡忍不住問道,好不容易找到希望又被人狠狠潑了一頭冷水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可如今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了。阿荻也不用給他把脈察看,張口就道:「你中的是萬蠱之王的毒,先前應該是吃過不少亂七八糟的藥物壓制毒性,只是並不對症,各種毒素都積存在血脈中,後來大概服用了含有解藥的東西,可惜份量又不足,如今毒性不但未解,反而更加附著於血脈骨肉,一旦發作起來,恐怕是大羅金仙也難以解救了。」兩人聽得又是驚訝又是擔心,葉無雙道:「你連看都沒看過,怎麼就知道得那麼清楚?」「他在那羊皮上塗了自己的血,我一聞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