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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再說讓殷受碰別的女子,就矯情了。對他們來說,身體上的歡愉不是最重要的那件事,他們要的是相伴相守,許多棠梨果落在殷受心口上,殷受這些年並沒有碰過其它女人。甘棠在前面寫道,“想。想著你什麼時候原諒我,什麼時候不生我的氣了,能來棠地看我。”尋常不怎麼說情話的人說起來最為動聽,殷受最愛聽甘棠說這些,她如果能把她愛他這句話說上一百遍,該是世界上最美的事了。人只要想荒唐,真是什麼招都能使出來,甘棠是開了眼界,只殷受沒完沒了,上了床榻還要她在那寫小黃片,被她言辭拒絕了。殷受是不想睡覺,就想纏著她玩,甘棠覺得殷受再這麼不聽話,睡不好覺精神不濟,當真像被鬼吸乾陽氣了。明日還要奔波趕路呢。甘棠想哄他睡覺,便想控制花瓣飄起來在空中堆成人形,上次堆過一次,只是這次肯定會更精緻,甘棠發動了自己並不怎麼豐富的想象力,想堆得逼真一些,還得控制著要寫字,難度係數不是一般的高,“怎麼樣?”殷受方才便一直忍笑忍得雙肩抖動,這時候看她問得一本正經,頓時忍不住破了功,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爽朗之極,蹬腿蹬得床榻都搖晃了起來,實在是她太搞笑了。甘棠氣惱,丟了兩個梨子砸了他兩下,有這麼恐怖麼?房間裡油燈點的多,她才敢這麼玩,否則她還當真怕把他嚇出個好歹來。殷受不住搖頭,指指她的眼睛,忍笑忍得辛苦,“哈,咳,你這模樣實在太新鮮了,本王實在沒見過,這才讓你見笑了。”殷受說的是真的,泛著粉紅的花瓣做了唇,深綠色的樹葉堆成頭髮和眉毛,其餘都是白色的花瓣,看起來倒還同畫一般美,只是兩顆豆梨做的眼睛,深褐色的,豆子一樣大,看起來實在是很搞笑,“棠梨你還是別亂搞一氣了,免得破壞你在我心裡仙女一般的模樣,你不是畫技很好麼?回去給我畫一幅畫像罷。”甘棠自己飄去銅盆裡照著水看了看,自己也覺挺好笑,樂了一聲,也不在做這些耗費生命力的無用功了,回了床榻寫道,‘你好好睡覺,來日方長。’殷受捂了一聲,含了片花瓣擱在口裡,嚼了兩下笑道,“還挺好吃,你也睡罷。”甘棠眉眼彎彎笑起來,抖了兩個甜梨子給他吃,殷受在有關她的事情上說起胡話來是完全沒有下限的,醜的能說得美的,苦的能當成甜的,關鍵他不是撒謊,是表裡如一的覺得美,覺得甜,甘棠免不了常常要被他逗得樂呵呵,躺下來睡覺這件事,也是殷受帶的。畢竟她七年來都沒睡過覺,沒有睏意也不知如何睡,現在一是擔心她晚上離開他醒來找不到她著急,而是也不想出去了,就想躺在他身旁陪他。床榻上照例是堆著的花瓣,她若不在,花瓣就會全癱平在床榻上,殷受看見花瓣堆好好的,自然就安心了,躺在他身邊也很安心,有睏意,不一會兒甘棠就沉沉睡過去了。殷受閉上眼睛又睜開,唇角勾起些笑意,也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她睡著會夢見些什麼。胡鬧過後是有後遺症的,甘棠控制著一顆棠梨果躺在殷受懷裡,出門就看見了面色古怪的唐澤。這老熟人似乎是很糾結,猶豫再猶豫才跟在殷受後頭詢問道,“主上,昨夜屋內可有什麼動靜?”殷受看了他一眼,接過唐澤遞來的馬鞭,問道,“什麼動靜。”唐澤有點激動,“昨夜不知是不是屬下眼花了,竟在窗戶上看見了個會飄的人影……”事實上他還聽到了主上爽朗的大笑聲,還有低低的喁喁私語,實在太詭異了。那是甘棠了。殷受回道,“你最近是不是沒睡好,累的話晚間換興六他們幾個。”意思就是他當真眼花了,甘棠見這位老朋友在聽了殷受的話後在懷疑和自我懷疑的漩渦中掙扎,既覺得想笑又覺得歉然,世間獨有她一人存在,她不能坐實這件事,否則天下必定要掀起一潮鬼神之風,那真是要出大亂子的。封建迷信不但會讓科學技術和社會生產程序緩慢甚至停滯不前,嚴重的時候還會倒退幾十年幾百年,所以她不會輕舉妄動,上次妲己的事是非出手不可,顯然妲己也明白她的意思,沒有在先前的事上做過多渲染,而是把精神專注在朝堂政務上、甘棠欣慰,除了在屋子裡同殷受鬧一鬧,在其它地方基本都很注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要殷受尋常言行舉止正常,唐澤困惑幾日,也就丟開不管了,畢竟有好有壞,現在殷受的夜遊症也已經治好了。回了大商邑,晚間也沒有再出去過,可把唐澤幾個樂壞了。甘棠早上都是跟殷受一起去上朝,午間殷受處理政務,她就坐在旁邊寫寫畫畫,這次是要給自己畫畫像,她可費了不少腦子,務必要將自己最美的一面畫出來。甘棠坐在殷受的正對面,案几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原料,確保甘棠能畫得形象逼真。甘棠埋頭作畫,專注認真,畫到一半聽見有刀削木頭的聲音,好奇抬頭看,見殷受正拆裁著什麼東西,心裡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