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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廊邊便只剩了殷受一個人。殷受靠著廊柱,心情也不大好,目光落在眼前的酒池裡,腦子裡便閃過甘棠方才的模樣,又有點想去找她,她不是不能飲酒麼,在酒池子裡泡了這一久,也不知現在如何了。殷受察覺自己又在擔心她,心情越發不好了,知曉一會兒父王定要大怒,只得往前堂去,收拾剩下的爛攤子。 她究竟想做什麼殷受指派了兩個宮裡的小疾臣來給平七小六治傷,又說要領著甘棠去換身衣衫,甘棠拒絕了,讓平七小六看好病再回府覆命,自己領著甘玉打算先回去。甘棠走得很快,甘玉跟在旁邊,又激動又崇拜,嘰嘰喳喳地說了方才的事,末了又有些擔心發愁,“棠梨我們是不是要跑路了,微子啟那小子在王上那裡很得寵,今日丟了這麼大的臉,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甘棠頭有點暈,這些年她為了昭示酒確實不是好東西,人前人後滴酒不沾,今日在酒池子裡遊了這麼一圈,到現在還有意識已經算不錯了,只是頭暈得厲害,腳下也開始輕飄飄的,想來是酒勁發作了。甘棠晃晃腦袋醒醒神,回著甘玉的話,“別擔心,商王還不算糊塗,不敢拿我怎麼樣。”退讓並沒有讓她安生,那她又何必小心翼翼,左右這是個弱肉強食的年代,誰的實力強,誰就有說話的權利,她現在有威望,竹方就是她強有力的後盾,商王眼下確實沒有能力正面懟她,微子啟,打了也就打了。“嗯!”甘玉自來都是甘棠說什麼是什麼,當下便也不擔心了,解了身上的袍子,把甘玉裹了個嚴實,牽著她邊走邊道,“那走罷,前面有家衣衫舍,先去換一身衣衫,你穿著溼衣服,待會兒要生疾了。”渾身沾滿了酒氣,嗆得人頭暈,實在難聞,甘棠應了,深一腳淺一腳的讓甘玉拉著走,進了一家佈置清雅的衣舍。甘玉大概是這衣舍的常客,進去後賣主熱情熟稔,甘玉讓人準備了熱水給甘棠沐浴,甘棠酒勁上來,草草沐浴過,換了身乾淨衣衫出來,實在走不動,出了衣舍到了僻靜無人的地方,便遮了臉,央求甘玉揹著她走了。甘棠臉色酡紅,走路東倒西歪,分明一副醉酒的模樣,迷迷瞪瞪的完全沒了方才揍人時的強悍凌厲,甘玉看她這樣覺得好玩,直接把人抱了起來,樂個不停,“棠梨你醉酒的反應也太慢了,剛剛要是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嚇得住那幫臭小子。”“剛剛只顧著生氣了。”甘棠頭暈,意識卻還很清醒,想著處在這個身份上,再怕發病她都得暗地裡練一練酒量,天[朝人酒桌上說事的傳統估摸是從這時開始的,她既然要出來做事,以後碰到酒水的場合也會很多,她不喝酒,但總不能聞一聞酒氣便給燻倒罷,不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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