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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站在原地出神,行軍隊伍走遠了也沒回過神,大殷儲君痴迷聖女的名聲就這麼傳出去了。崇侯老辣,又忠於殷商,人散後與殷受一道回宮,因心有憂慮,說話便十分語重心長,“阿受,你和聖女雖真心相悅,但尋常在外注意些,給世人落下個痴心深情的印象,一來聖女地位尊崇,難免有人不分你我,分不清形勢為聖女之命是從,二來你是儲君,有這麼個名聲,難免為人詬病。”反之亦然,這大概也是甘棠對他多有戒備,嚴防死守不肯與他交心的緣故。殷受未言語,他對甘棠本就痴心深情,便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甘棠與他的感情堅不可摧,好讓天下的男子自覺離她遠些,他以後只會有她一個人,要為她守身,被人詬病是遲早的事,也沒什麼好在意的了。崇鷹對殷商王室忠心耿耿,又自來把他當小輩看,關係親近,殷受便也不瞞他,停了腳步直言道,“這件事沒法顧慮,我心中歡喜棠梨,棠梨又不喜我有妾室,我為討她歡欣,以後也不能要旁的女子,被天下人詬病是遲早的事……”殷受說著見崇鷹吃驚詫異,看著他如同看怪物,倒爽朗一笑,“世伯不必擔心,誰說情深便不能做明君,它日我手掌天下,四方來服,便無人敢置喙什麼。”世人眼光如此,他的妻子是女子,在這些事上自然是吃虧很多,他不在這上頭與她分高低。寵鷹身為長輩和臣子,看他這樣,一時間倒不知是贊他還是阻他好,半響方道,“你這樣倒也好,對方是聖巫女,且名聲威望越盛,深得民心,如此也能博得子民的好感,只苦了阿受你了。”這有什麼苦的,苦的是甘棠硬要和他解除關係的時候,殷受搖頭,“世上女子萬般顏色,我也沒興致,放在身邊,也不過是個會喘氣的擺件,要來礙眼,阿受看小妹似有意,世伯你早日與她說清楚才好,總之我是不會多看旁的女子一眼的。”尋常甘棠雖是沒明說,但殷受知曉甘棠此人骨子裡很有些古怪的執念,一言一行隱隱約約都透出些對等的意思來,他若一心一意,還能換得她一二分真心,若三心二意,兩人是絕無可能了,他這麼對她,亦是希望她同等對之,不要對其他男子另眼相看了。待他繼任王位,索性立下一條罪責刑法,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破壞他和甘棠的感情和親事,違令者處以極刑,如此便清淨了,殷受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想與甘棠說,又想起她剛走,不由有些失笑,他現在就開始想她了,“我對小妹無意,世伯還是早早說清楚,兩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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