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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等付名走遠了,這才無奈問,“阿受你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對大殷的忠誠,我發誓,絕對沒有貳心。”以當下的時局,聯姻帶來的好處可想而知,畢竟她是大殷的聖巫女,對外和商王同屬一個陣營。殷受不是懷疑她,聯姻是眼下最有利的辦法,在四土之國蠢蠢欲動、西方諸侯皆以西伯昌為首的情形下,土方和鳴方歸順聖巫女,總比納入西伯昌的口袋強,只這不能否認甘棠的勢力範圍變大了,且照這樣的趨勢下去,還會越來越大,她值得信任,可她的夫君們、甚至以後的子嗣、乃至於甘源甘陽等人,就未必了。且這件事是給其它諸侯做了個示範,投靠聖巫女能富國強兵,誰也不傻,對聖巫女俯首稱臣是想象得到的事,事關社稷邦交,也不是他信任她便能放任不管的。雖是不太有可能,殷受還是開口問,“棠梨,可以放棄結盟聯姻麼?”他亦不待見付名此人,不樂意甘棠娶旁的人,於公於私,這件事都不是他想看見的,況且現在就已經顯示出親疏來了,以往甘棠有了新東西,新想法,無一不是先來找他,這時候一股腦都給了付名。盟約已定,不能隨意反悔,且甘棠不想反悔,對她來說,這是個好機會,土方和鳴方都是礦石大戶,她蝸居在竹方,遲早坐吃山空,甘棠便搖頭道,“不能,我待你好,你當看得出來,鳴方和土方看樣子並不打算跟著商王室,我收了他們,總比西伯昌收了強,阿受,我們是互利互惠,且事情已成定局,想反悔是絕對沒可能的了。”殷受沉默不語,知曉甘棠這裡行不通,便暫且不再提這件事了,轉而道,“我也不樂意付名跟著你,不樂意看他與你親近。”這都幾歲了,三歲小孩才會為朋友有了其它夥伴不高興,甘棠哭笑不得,“山茅野菜,這個做起來方便,以後會更多。”那也不成,他就是希望她像以往一樣,有了什麼東西,什麼想法,好的不好的,都第一個與他說,年來他們不都這麼過來的麼,為什麼要改變,殷受看著甘棠輕鬆愉悅的神色,半響問,“棠梨你對這一場聯姻似乎很滿意,得利是其一,付名和陶邗也是中上之人,你好似挺開心的。”無端端多了兩個竹方的地盤,她事業的推進速度翻了好幾翻,確實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甘棠就道,“我也想通了,世上聯姻的這麼多,不也好好過麼,我得了好處,又年長很多,虧欠他們,自然是想讓他們過得開心些,以後等付名他們年紀大了,喜歡上別的女子,放出去就好。”聽甘棠這麼說,殷受心情好一些,也蹲下來想幫她分揀草藥,“你想茬了,他們定不會離開你的,我看付名對你,有點像我阿母對待父王。”付名生性不是要強的,但方才因為甘棠,分明很強勢了,敢對著他說出那些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甘棠被逗樂了,連連搖頭,“你還是太小了,我臉能不能好全還是個未知數,男子現在崇拜帶了刀疤的英雄,長大知道顏色好,就未必了,我現在這副模樣,做首領做英雄做神明都成,卻沒人願意娶回家做妻子的。”殷受聽了便想,她是美而不自知,究竟哪裡美,他也說不上來。臉上傷痕還在,但似乎也沒什麼打緊的,他同她相處這些年,除了一直幫她找藥外,他也不在意她臉上有無疤痕,能不能好了,似乎像現在這樣就挺好。殷受看夠了也沒挪開視線,只道,“你也不差,現在這樣也挺好,再說你才學膽識過人,臉好不好,倒在其次了。”帝辛竟還會安慰人了,甘棠想樂,她這輩子的容貌和上輩子一模一樣,長大了自然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美,是個十足十的大美女。雖然這時候的審美和後世有所不同,但要是沒有疤痕的話,她也算中上乘容貌了,在孤兒院裡能被收養,樣子和身體都不會差到哪裡去的。甘棠搖搖頭不再想這些,“你明日一早點兵啟程麼?我拿些備用的藥包給你,你自己帶著,受傷時也能有個急救。”殷受聽甘棠絮絮叨叨地問這問那,心情莫名跟著好起來,神色也緩和不少,開口道,“今晚陪我一道用晚膳罷,就吃那個豆芽湯,你派人去跟付名說,讓他不要來煩我們,我不想看見他。”甘棠哭笑不得,“阿受,你是想幼稚地跟付名置氣,還是想把鳴方和土方趕去西伯昌那邊。”也罷,收在她名下,總比去西伯昌那裡強,他暫時想不到什麼兩全的辦法,暫且也只能這樣了。殷受心情沉鬱,憂心王室的同時,又多出些煩躁來,氣悶道,“反正今日不行,明日我出征,晚上我有事要同你說,今晚我們一道睡,天不亮我就得啟程了,你和付名有說不完的話,日後再說也不遲。”甘棠想了想,便把平七叫進來,讓他去給付名傳話了。這些年兩人常常一同用膳,等要說事的時候,甘棠想去書房,殷受就說晚上涼,去被窩裡躺著一道說也是一樣的。甘棠被他裹挾著走,邊走邊無奈道,“你也注意著點,以前我天天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