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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聽得愕然,隨後不怎麼厚道地笑出聲來了,遭到了比干的怒目而視。商容知曉內情,知道甘棠在笑什麼,臉色越發脹得通紅,心裡對甘棠的畏懼又生了一分。商王的病來的莫名其妙,就像是得罪了聖巫女遭到神明的詛咒一般,商王夜夜鬼神入夢,難有安眠,沒幾日就病倒了,臥床不起,連帶三王子都受了不少責難……只王子年歲尚小,外族虎視眈眈,商王此時病重,於國實在是大難,再覺得難堪丟人,三人也只得硬著頭皮走這一遭。商容渾身通紅,豁出去老臉求道,“我商容願以項上人頭擔保,對先祖神明起誓,此番若有不軌之心,五雷轟頂。”甘棠手指頭都沒抬一下,只懶洋洋道,“本人不信誓言。”回頭草誰吃誰尷尬,旁邊箕子開口道,“聖女若不放心,可帶兩千士兵入進大商邑,如此聖女可相信我等的誠意。”總歸她和殷商這兩個字脫不開關係,甘棠沒再拿喬,爽快應了,“容我準備一下車馬,即刻啟程。”她帶走兩千騎兵,若是有人想來硬的,她就讓他們見識一下升級版騎兵的威力。商容大喜,連連拜謝,“聖巫女寬宏大量,多謝聖巫女。”甘棠帶了綠丫和崇明,兩千士兵均是騎兵,訓練有素令行禁止,都是精兵。半數以上都天南地北的在山匪窩裡染血過,大刀金馬地立在商容幾人的車馬前,有千軍萬馬之勢,商容比干幾人臉色微變,亦沒說什麼,將甘棠請上了馬車。甘玉非得要跟著甘棠一道去,上了馬車就樂得前俯後仰,“哎喲,可真是笑死我了,棠梨你說殷受那小子的臉得有多綠啊!哈哈哈,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擔心他要被自己氣死,活不到我嘲笑他的那一天了!天道自有報應,我們還沒怎麼著呢,這麼快就求到我們身上了!”迷信害死人,殷受不迷信了,他爸爸還迷信著,人只要迷信,又加之怕死,真是什麼荒唐事都能幹出來,商王尋常是個精明的人,這時候被嚇一嚇,割地賠款都出來了。甘玉說著又啊地一聲拍了下案几,懊惱道,“棠梨你就該趁機把殷受要來,讓他好好當幾日奴隸不可!”甘棠無語地看了眼興奮激動的甘玉,心說殷受受此挫折,只怕意識消沉,死也不想看見她了。 也免去來回奔波微子啟在竹方外頭候著,面色憔悴焦急, 見了甘棠恭敬有禮, 半點瞧不出仇恨之意。微子啟一路上前頭前頭地安排著一行人的吃食住行,妥帖得當, 就希望甘棠能儘快到大商邑給商王治病。微子啟孝子賢孫的名聲越傳越廣,商容箕子比干幾人對微子啟都是讚賞有加。反倒是殷受, 因著周人進犯, 領兵去西邊禦敵, 約莫是行軍途中得了訊息,派人快馬加鞭往大商邑發了封急信, 大概意思就是三方地不能給聖巫女, 可用財物牛牢等獻祭聖巫女, 請求聖女治病便可。商王昏迷的時間越來越多,殷受此言無疑是火上澆油, 商王龍庭震怒,還躺在床榻上便發了好大的火,連不孝這樣的字都怒罵出來了, 這時候不孝是重罪, 沒人能擔當得起,尤其是儲君, 若非殷受正領兵禦敵,只怕要吃棍棒的。這些事有些是甘棠手底人探聽來的, 有些事崇明說給她聽的。路途中無聊,甘棠與崇明在馬車裡下棋。綠丫把微子啟送過來的點心茶果端進來, 都是些消暑消熱解除疲勞的好物,有幾樣還是甘棠慣常吃的,大概是特意找綠丫打聽過了。崇明看得蹙眉,朝甘棠道,“阿受身上的傷未好全,大王子朝王上提議讓阿受出兵,他圖謀王位,棠梨你小心些。”甘棠應了一聲,微子啟對她的厭惡隨著年紀的增長越發濃烈了,尤其這些年她和殷受走得近,只他藏得很深,若非她感知得到,當真覺得微子啟這是一笑泯恩仇了。本來就不是簡單的人,尤其他現在有了些權利,野心和胃口都只會越來越大。甘棠落下一黑子,蹙眉問,“殷受是怎麼回事,他是嫡長子,怎麼反倒讓微子啟在前頭跳來跳去,長此以往,遲早出事。”崇明亦是無奈,“我提醒過阿受許多次了,只他自恃才高,自小就不耐在宮裡鑽營,微子啟得了陶公獨女的青睞之後,兩人結了親,貴戚大臣裡,微子啟的呼聲就越來越高,這次王上病重,都透露出些想立大王子為儲君的意思了,顧忌九王之亂重蹈覆轍,王上這才暫且沒提……”“花這麼大代價請你入宮,亦是想快些治好病,免得生事端。”甘棠點頭,商王有多喜歡微子啟,從他至如今都不立儲君就能看出來了。殷受這個人,性子裡帶著後天養成的缺陷,當年看得上她就拼命結交她,看不上她便說不跟她來往,因為她威脅到了殷商的國本想殺了她,後來因為她才幹能為殷商所用,又留她性命,種種行為都說明了他在處理事情方面是十分粗暴和情緒化的,至少人心人性的複雜,旁人的心情和感受,都很少會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一定程度上來說殷受的情商實在不怎麼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