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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現任打小三的情形,放在後世估計要上頭條了。甘棠心裡苦大仇深,抬手堪堪護著臉,又因為理虧在先,連還手的勇氣和資格都沒有,只感知到那頭有兩人朝這邊過來了,聽說話聲是馥虞,心都被苦水淹沒了,這真是出門沒看黃曆,命中有此一劫了,她不過上去問問而已,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呢。雖說馥虞看到羊羚打她兩人也不一定會生什麼嫌隙,但為以防萬一,甘棠只能先委屈一下這位小姑娘了,甘棠瞅著馥虞轉過來,手裡使了點巧勁,把羊羚摔飛出去了。然後女子單打就變成夫妻混合雙打。別看馥虞平時不通事物,護起妻子來那就是頭憤怒的小豹子,甘棠覺得他們夫妻二人挺齊心協力的,放心地抱頭跑了,她發誓,她一定要讓竹侯把這兩人請出竹邑去。這裡是她的地盤,她有權決定誰能進來,誰不能進來,兩人成親要真有困難,她還得在後頭推一把,讓有情人終成眷屬,免得她再見還要心思浮動……這真是犯太歲的一天,甘棠派人送信請竹侯到村落商議政務,自己悶頭跑回去了。 我們即是好兄弟唐澤去查了,說馥虞就是個普通的世家弟子, 除了吹樂沒有其它過人之處, 樣貌一般,也不是什麼有才之士, 又說聖巫女每每路過他家門前,都要駐足聆聽, 曲罷方才離去。無才, 文武藝一樣不通, 樣貌也不怎麼樣,三十幾歲, 也太老了些。甘棠的眼光可想而知。下人來報聖巫女回來後誰也沒見, 自己待在寢房裡, 一直沒出來,晚食也沒用。殷受本打算將馥虞擄回來給甘棠, 趕去竹邑見到馥虞真人以後,是半點興致都沒有了,眼皮都沒抬一下, 就折回了住處。痴痴傻傻平凡無奇, 身體瘦弱不像個男子,這樣的男子, 如何能讓甘棠青眼有加。殷受回去尋甘棠,僕女女奚正守在外頭, 見他來了,上前行禮, “見過王子。”殷受讓她起來,沉聲問,“聖女怎樣了。”甘棠一身武藝難有敵手,十個羊族女都不是她的對手,被打了也實在稀奇。這些年聖巫女與三王子常常來往,女奚知道兩人交好,也就沒隱瞞,回稟道,“回來讓婢子把門窗都鎖死,說無論如何都不要給她開門,好一會兒沒動靜了,看著精神不大好,婢子也不知是什麼事……”殷受眉頭微蹙,讓女奚開了鎖,自己進去了。甘棠正抱著個罈子坐在矮榻上渾渾噩噩的,面前攤著一塊絹布,上頭密密麻麻寫著些字和符號,殷受看了半天一個不認識,“這是什麼,新添的文字麼,看起來倒簡潔不少。”甘棠精神不大好,卻不想把自己的情緒和煩心事帶給殷受,晃了晃腦袋不再想馥虞的事,回道,“是一種心經,教人戒色的。”她需要佛經,上輩子她就常常背誦來著,能讓人凝心靜氣。戒色。殷受失笑,看她眼眶還有些紅,心說到底是女子,眼睛裡有那麼多眼淚,大事小事都要嚎上一嚎,“你看得上馥虞,是他的福氣,你說一聲,他父母綁也得把人綁來給你,你坐在這傷神什麼。”他實在想不通,甘棠才學豐富非常人能及,為何會看得上馥虞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雲泥之別。這野蠻人。甘棠無語地看了殷受一眼,抱著懷裡的酒罈子喝了一小口,心裡發悶,“強扭的瓜不甜,不是兩情相悅,我要他幹什麼。”兩情相悅。殷受不懂,拿過她懷裡的酒罈子,本是不打算讓她喝了,聞了聞就樂了一聲,這酒一聞就知道兌了不少水,還不如洗酒罐子水來得濃,淡得都不能叫酒了。殷受索性也不管她了,手臂枕在腦後,仰躺在她床榻上,看著她嘲笑道,“我看你是腦子壞掉了。”甘棠心裡本就堵得慌,被嘲笑就更難受了,只這種難受又沒法對外人言,對旁人造成了困擾,馥虞沒跳起來算他脾性好,甘棠看了眼眼裡都是笑意的殷受,鬱悶道,“我在很認真的難過行不行,你知道做出這種事有多尷尬麼?”難過還有認真不認真的,殷受單純就是覺得高興,至少初初聽聖巫女因一男子大打出手時的煩躁盡數散盡了,殷受心情不錯,被推了也不生氣,只看著甘棠眼裡皆是笑意,眉目俊朗,“尷尬是什麼意思?”甘棠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拿過酒罈子又悶了一口,“和你這個史前人類說不上話,你這個人,連成語是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平常和你說話多累麼,說成語你都聽不懂。”這麼生氣,生氣了就絮絮叨叨說胡話。殷受越發樂了,“我不懂,你說給我聽便是,你看你這兩年來所作所為,又有幾樣是我懂的,我也沒再強拉著你去看殺人吃人了不是。”提起這個甘棠越加的悲從中來,抱著罈子一口接著一口喝,說話也開始口沒遮攔了,“阿受你就吹罷,你這麼好,就不會在竹方養這麼多兵了,你防著我呢,我知道的……”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甘棠情緒更不穩定,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以為我頭一天認識你,當初因為我阻撓獻祭就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