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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五年了啊。”一之瀨較五年前高了一些,比起身邊的人卻矮了些,她還是一樣瘦,她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吃也都不會長胖,大概是五年前那場意外留下的後遺症吧。也不知是福是禍呢,一之瀨自嘲一笑。屋外積雪已深,大多數人不會外出,但在看到屋外的青松上的大塊積雪掉落的時候,一之瀨腦中卻形成了新的想法——想要出去看看。說時遲那時快,一之瀨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穿著薄薄的睡袍和拖鞋出了宿舍樓。踏上那厚厚的積雪的時候,她原以為自己會狠狠打噴嚏再狂抖不止,可是這些她所預料的,一件都沒發生。意外的是,她覺得這冰是溫暖的,身上也是暖烘烘的。她大步邁開,踢掉拖鞋,赤腳踏在雪地上,發出了咯咯的聲音,她歡喜地撲倒,在雪中打著滾。估計別人看到她這樣,會覺得她瘋了吧。可是,她一點也不覺得冷啊。把頭埋在雪裡的一之瀨突然抬起頭,發現了從不遠處突然多了幾個陌生的腳印。到了她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下。“一次就好了。”一之瀨的心情還是有些低落。心情沒由來變壞,她時不時會因為某些特定的事情陷入一陣失落,原因也不同,就好比如說這次,她覺得孤單,這五年以來,她始終做著一件事,而如今這樣的生活就要結束,多少也會覺得無所適從。這種害怕改變、害怕面對新事物的感覺,確實會給人一陣焦躁。就好像聽到了祈求,接著一之瀨只覺得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包裹住,把她從雪地裡舉起,她只覺得身上更暖了。就好像擁抱一樣溫暖,一之瀨輕輕攏了攏手,回抱。“明天啊,就要結束了。”如釋重負,一之瀨悶悶地說道。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特別無聊,但是隻要她想,他就會出現,就好像現在。五年的時間,齊木的超能力也得到了飛速的進步,他雖然被她擁著,卻沒有顯形,一之瀨當這是他在害羞,他的惡趣味。他們之間確實還存在著隔閡,一扇他們誰也不會主動開啟的門,所以他從不顯形。但是,溫暖的感覺和結實的觸感是怎麼也無法忘記的,一之瀨把頭埋得更深。他給她的時間也夠多了,她也要給他她的答案了。“如果是明天的話,表演也是會有的哦。”一之瀨突然抱緊對方,她的暗示對方不可能不懂。“我困了。”一之瀨閉上眼,就要睡覺。就這麼抱著她,等到懷裡傳來均勻呼吸聲的時候,齊木也稍微抱緊懷中溫暖的她,把她因為玩雪而打溼了的衣服烘乾,再依依不捨地把她放回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然而,他很快感覺到異樣。和這五年來發生的許多事情相似的是,齊木又發現有人要搞破壞了。樹大招風,一之瀨的才能也給她帶來了許多傷害。但齊木總能早一步不覺察到,並早早處理。所以這一次,究竟是誰搞破壞?齊木閃身來到了“犯罪現場”。果不其然,她看到一之瀨的一個舍友,偷偷地拿剪刀把一之瀨的舞服和舞鞋剪了個稀巴爛。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下數十次,同樣的手法對於他來說都是無濟於事。從來,他都是不著痕跡地恢復了那些東西,但這次他決定把這些原本要發生在一之瀨身上的事情轉移到始作俑者身上。人的妒忌心理,如有縱容,定會大肆滋生。黑暗中,齊木的瞳眸閃過一絲陰鷲。舞會上,他看著一之瀨出色地完成了舞蹈,並且得到喜歡的演員的讚許和提拔。一之瀨這五年來的辛苦並沒有白費,她也會成為最為明亮的星星,閃耀在世界的舞臺上。當然,舍友的禮服裙也因為齊木做了手腳而讓她出進了洋相。不明所以的一之瀨急忙上前要幫忙,卻被對方推開。“肯定是你,你肯定做了手腳!為什麼要裝清高!我討厭你!”舍友哭著被另外幾位朋友帶走換衣服,經由這次,一之瀨的名聲也許會受到影響。但一之瀨除了放下,別無選擇。那個人成為不了她的朋友。即使如此,她也不會氣惱。沒有人總是過得順風順水的。面對流言蜚語,她也早就不會像過去那樣急於去解釋,急於讓別人相信自己的青白。時間告訴她,她只需要按著自己的步伐活下去,別人的攻擊也不過是那條道路上的石子,跨過去,依然可以繼續往下走。舞會上,一之瀨拒絕了和任何人共舞。她也謝絕了任何人的親近,她不喜歡做的事,就不會去做。不過也有讓她煩惱的,隔壁院校有好幾個男生總是騷擾她。這次他們也出席了,甚至傳來訊息,說是要拿下她。一之瀨皺著眉,她本就沒打算在聚會上多待,在她打算回寢室收拾東西的時候,這幾個男的又出現,堵了她的去路,說什麼也不肯放她走。“只是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就這麼難嗎?”高大的白種人看著黑髮披散著的一之瀨,心中有種澆不熄的燥火。這樣的東方女子總是有種特別的神秘的韻味,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尤以是日本的女子,那種溫和多情、那種柔情似水,讓人心生嚮往。“我不喜歡你。”一之瀨了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