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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什麼。”因為剛剛嘔吐過，紀年的聲音沙啞而憔悴，聽起來倒真的像剛剛做完手術的。聽到紀年的聲音之後，池簡琛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一樣。剛才蔣宋庭說紀年做了無痛人流手術，他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聽到紀年的聲音，他卻是不得不信了。“孩子呢？”池簡琛握緊拳頭，問出了這個問題。“做掉了。”紀年的回答乾脆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好像她對這個孩子，根本沒有一點捨不得一樣。“你憑什麼決定他的生死？”池簡琛咬牙，“紀年，那也是我的孩子。”“不打掉要怎樣呢？”紀年的聲音輕飄飄的，字裡行間透露出來的都是不在意：“已經決定離婚了，難道我還要再給你生孩子嗎？”“紀年！”池簡琛咬著牙喊出她的名字。他的聲音裡帶著濃烈的失望，紀年聽得出。“那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池簡琛是真的對紀年失望了。他之前知道紀年任性，喜歡鬧彆扭，但是但最近這兩件事情，完全重新整理了他的認知。江靜姝做手術她不願意過去，他雖然覺得她非常不懂事，但是過了這麼多天已經消氣。他努力換到她的位置上想了想，整件事情，她確實也受了委屈。可是，孩子的事情，她真的夠狠。她不僅狠心打了孩子，竟然還能在事後這麼雲淡風輕地說出口——“沒什麼不忍心的。”紀年靠在沙發上，抬起手來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我總不能帶著一個拖油瓶嫁給別人，對吧。”“……”池簡琛被紀年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捏著手機的那隻手青筋暴起。他從來都沒有這樣生氣過。除了生氣，還有失望。池簡琛突然覺得，自己為了她在池家所做的那些妥協，全部都成了笑話。她根本就不懂好好珍惜，也從未想過認真和他過日子。她是真的……沒心沒肺。池簡琛沉默了很久，他沉默期間，紀年也沒有說話，聽筒裡只能聽得到他粗重的呼吸聲。紀年知道，他只有在生氣的時候才會這樣。這樣僵持了將近一分鐘，池簡琛終於再次開口了。他說：“你先好好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