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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旁若無人般地玩了起來。池簡琛從未被她這樣無視過。他盯著紀年看了一會兒,然後走上去,動手將她手裡的手機拿過來。“你幹什麼?”紀年剛剛開始一盤遊戲,被人搶了手機,自然是暴躁的,聲音裡滿是不耐煩。池簡琛低頭看了她一眼,握著手機坐到了她身邊。“傷口怎麼樣了?”他剛這麼問完,不等紀年那邊回覆,就要動手去撩她的衣服。紀年本身就有些不高興,他一提起傷口的事兒,紀年更不高興了。那個時候她被人捅了刀子,在醫院裡搶救,他連一通電話都不曾有過。雖然說梁清過去了,但那並不能代表什麼。“已經好了,不勞琛哥操心了。”紀年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同時拍開了池簡琛的手。池簡琛目光一滯。他將手機放到一邊,直接將紀年推倒,一隻手鉗制住她的兩條手腕,另外一隻手掀開了她上身的毛衣。一掀開,就看到了她小腹處的疤痕。雖然拆過線了,但是那個地方依然沒能痊癒,只是結了痂。很長的一道,完全可以想象到當時捅刀子的人下手有多狠。看到這道傷口的時候,池簡琛有些後怕,也有些慶幸。“疼嗎?”池簡琛用微涼的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肚子。“不疼。”紀年回答得簡單利落。她的聲音有些冷漠,池簡琛聽得非常不習慣。“你在氣我沒有過去看你?”池簡琛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哪兒敢啊。”聽完他的這個問題之後,紀年突然就笑了:“琛哥可是大忙人,我哪兒敢要求琛哥去看我?”陰陽怪氣,很明顯就是在鬧情緒。池簡琛很不喜歡她這樣說話。他將手從她肚子上挪開,捏住了她的下巴。“別這麼叫我。”他動了動嘴唇,提醒她。別人喊他“琛哥”的時候,他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這個稱呼從紀年口中出來,他聽了就覺得非常不舒服。“琛哥這是在為難我嗎?”紀年諷刺地勾唇,“難道我應該叫老公嗎?一個在我被捅了刀子之後都不出現的人,是我的老公?”“……”池簡琛被紀年說得哽住了。他就知道,紀年肯定是在介意這件事兒。池簡琛抿了抿嘴唇,開口和她解釋:“劇組忙,走不開。”他很少向別人解釋什麼,能說這麼一句,已經算很難得了。這一點,紀年也知道。但是,就算聽過他的解釋,紀年依然沒辦法解開心結。她承認,她就是小心眼兒。“是呀,琛哥一直都這麼忙。”紀年笑著接了一句,“琛哥說笑了,我哪兒敢要求你什麼呢,你能跟我結婚,那也是我的榮幸。”池簡琛:“……”紀年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了。想想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還有先前俞卿挑釁的態度,她只覺得胸口憋悶、幾近窒息。她從來都不是喜歡流淚的人,但是這個時候,竟然被他逼得眼眶發酸。紀年自然是不願意在他面前失態的。她深吸一口氣,推開池簡琛,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池簡琛沒想到紀年會做出這種動作,被推開以後,他只能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池簡琛有些頭疼。他不會哄人,尤其是紀年這種小女生。池簡琛有些無奈,坐在沙發上,很長時間都沒有行動。她出事兒之後沒有第一時間趕到這件事兒,池簡琛很清楚,是他做錯了。但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如果他因此失態,放下劇組的工作跑去江城看她,他們的關係是一定會曝光的,就算不曝光,也會引起眾人的懷疑。這對紀年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兒。她現在本身在圈子裡的名聲就不好,從裴靳初到蔣宋庭,別人一直都說她身邊的男人沒有斷過。如果再跟他有點兒什麼傳聞,粉絲的唾沫星子就足夠將她淹死了。而且,陸焉反覆在他面前提及紀年的事情,應該是已經對他們的關係產生了懷疑——這種時候,如果他再過去,根本就是不打自招。不過,這些顧慮,他從來沒跟紀年提起過。紀年一個人回到臥室,剛一進門,眼淚就掉下來了。她感覺自己非常沒出息,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為池簡琛哭了。她平時樂觀向上,遇到再大的打擊都不會哭,可是隻要攤上跟池簡琛有關的事兒,就會變得非常脆弱。紀年趴在床上,將頭埋在床單裡,無聲地流淚。這樣的關係,實在是太累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池順聽說俞卿回國的訊息之後,特意給俞卿打了一通電話,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她講。池順來電話的時候,俞卿剛好在池承哲車上。他們通話的內容,池承哲都聽到了。等俞卿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池承哲笑著開口問她:“送你去我大伯那邊嗎?”俞卿點了點頭,“辛苦你了。”“沒什麼,正好我也有事兒找他,順路。”池承哲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然後發動車子。池承哲和俞卿回來的時候,池順還沒在。家裡的阿姨為他們開了門,熱情地給他們倒了茶水。自從和紀年見過面之後,俞卿的狀態就一直不好。茶端上來之後,俞卿也沒有反應,只是盯著茶杯發呆。池承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