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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北平寬容地笑笑,起身去了廚房:“我去給你泡點兒熱水。”湯子期往他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奈何小腹太痛了,連懟他的力氣都沒有。俞北平很快就回來了,端著熱水在她面前吹著:“等會兒,涼一點就給你喝。”湯子期存心跟他唱反調:“別對女孩子那麼好,俞首長,要不喜歡,就別對她們那麼好,不然那就是婊,會讓人家產生誤會的。”俞北平說:“把那個‘們’去了。”湯子期哼一聲。俞北平側頭看她:“你覺得我對誰都是這麼好的嗎?湯子期,你親眼看到了。”湯子期存心找茬,當然逮著一點兒錯漏就給他抖:“之前講座,你跟我表姐呢?”“我已經說過了,那是禮貌。”“那要是情勢所需,俞首長是不是對哪個姑娘都這麼‘禮貌’啊?她們要跟你吃飯約會,你也去嗎?”俞北平不動聲色望著她,燈光裡一張清冷俊美的臉,細看之下,沒有任何表情。湯子期被他看得發毛,終於收斂了些。他終於開口:“湯子期,你對我瞭解多少?竟然敢這麼肆意地揣測我?”他的語氣毋庸置疑,有一種說不出的嘲弄,也帶著幾分憐憫,像是在說,就你這點兒智商,也敢跟我玩這些花樣?湯子期不情不願地閉了嘴,臉色難看。一方面是氣的,一方面是真的太難受了。俞北平把碗送到她面前,單手撈起她:“喝點兒熱水,會好一點。”這會兒語氣又似乎很溫柔。打一頓再給根胡蘿蔔什麼的,果然是亙古不變的套路!湯子期忿忿地想。可她也真不敢再鬧了,乖乖把那碗熱水給喝了。俞北平又說:“大冷天的,你怎麼都不穿襪子?”“有暖氣。”“所以你出門去買東西時,為了圖方便也不穿襪子,是不?”他一針見血。湯子期啞口無言。她是比較懶,在家光腳習慣了,要碰上非出門買東西,想著索性一會會,也就懶得加上了。俞北平去了房間給她找襪子。找了老半晌沒找到,他疑惑回來:“你襪子放哪兒啊?”可把湯子期燥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怎麼了?”湯子期舔了舔唇,艱難地說:“在陽臺。”俞北平半信半疑地過去了。於是,陽臺上一陣沉默,過了會兒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她的襪子確實都在陽臺,不過已經積了三天沒洗了,打算攢著明天一塊兒處理。湯子期捂住臉,把頭埋到靠墊裡再也不想出來了。半晌,水聲停了,一隻只五顏六色的襪子被俞北平晾上了架子。他挑了雙粉藍色斑點的,回頭跟她要吹風機。“要吹風機幹嘛?”“吹乾啊。不然你穿什麼?”他表情無奈,雖然看著挺平和的,湯子期卻覺得,他心裡肯定非常無語。其實她平時還是勤洗的,就這兩天,熱水器壞了,難得偷懶一次就被他逮了個正著。想著想著,湯子期捂住臉,根本不想抬頭。俞北平過來,戳戳她胳膊:“吹乾了,來,穿上。”湯子期不肯抬頭。俞北平嘆一口氣,蹲下來幫她慢慢套上。湯子期的腳生得嬌小,圓潤的腳趾頭白皙嫩滑,叫人愛不釋手。俞北平幫她穿襪時,難免碰觸一二,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你好了沒有!”她小小地踢了他一下,以示不滿。“好了。”他笑,笑完後,正了神色,“你肚子不疼了?”湯子期大囧,重新躺回去:“疼著呢。”“我瞧著不像啊。真還疼著?”湯子期說:“疼!”“那我再給你倒點兒熱水?”他揉揉她的腦袋。“你摸狗呢?”湯子期掙扎一下,心裡不大爽快。“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湯子期再次吃癟,抬頭跟他大眼瞪小眼。俞北平神色平和,笑眯眯看著她,也任由她看著,半點兒情緒化的跡象都沒有。反觀她,模樣可不大好看。湯子期覺得,自己是真的折在他手裡了,她是孫悟空,他就是那如來佛的五指山,任憑她十八班武藝也翻不出他的掌心。“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想怎麼樣?”他很輕地嗤了一聲,手指在她的下巴上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彷彿是觸電,湯子期抖了一下,那一瞬間,身體被麻到了。她的臉蛋不自覺地漲紅。他這人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明明沒談過戀愛,可要認真撩起人來,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牢牢把在了手掌心裡。看慣了他冷冰冰的模樣,明明知道這人骨子裡冷心冷肺,還是忍不住沉淪在他溫柔的陷阱裡。湯子期口乾舌燥,說不上話。別看她平時日天日地的,這方面經驗嚴重欠缺,碰上個比她厲害的,馬上敗下陣來。“還疼我?”他溫柔詢問。湯子期忸怩地點點頭,單手扶額,像病西施似的攤在沙發裡:“好像還有點兒。”俞北平眼底都是笑意,也樂得跟她演:“成,我去藥店給你買點兒藥。”湯子期看著他離開,門一關上,馬上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拍著胸口喘了口氣。俞美人段位太高了,在他面前,分分鐘有種砧板上鯰魚感覺,太難熬了。不,也不全是。應該是,痛並快樂著。俞北平很快就回來了,不止買了止痛藥,還買了生薑和紅糖。也不知道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