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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回來,去俞亮的駐地,說家裡出了事兒。俞北平連忙回來,一路上行色匆匆,穿花拂綠,走得急了,到了樓前肩上已經沾了滿滿一層花粉。霍成歧大老遠就見了他,快步過來,指了指虛掩的大門壓低聲音道:“在裡面呢。”俞北平皺起眉:“怎麼回事兒?”霍成歧嘆氣:“周家丫頭出事了。少謙今早和朋友一道過去,不知道跟人家說了什麼,回來周啟蘭就割了腕,好在人救回來了。現在外面傳得難聽,什麼風言風語都有,都說咱們忘恩負義,要悔婚。你爸正在氣頭上,一早就把少謙叫了回來,中午訓到現在了。”“他怎麼這麼糊塗?”俞少謙是俞北平的堂弟,父母早年因為出勤罹難,俞亮就把孩子給接了過來,親自撫養。出於愧疚和心疼,對他一直很縱容,養得他這些年無法無天,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這是俞亮早年給他定的一門親,當時周家還沒敗落,家境尚可,雖然比不上俞家,也算是門當戶對,去年因為周崇出了意外,家世一落千丈,已經大不如前了。俞亮已經想著要退了這門親事,只欠一個時機。倒不是什麼家世的問題,用他的話說,周家這幫人,除了他這個老戰友,就沒幾個腦子拎的清的,尤其是那幫七大姑八大姨。現在周崇出了事,家裡沒個鎮場子的人,早晚要出大事兒。俞亮這些年正處在上升期,很忌諱這種事情。不過因為牽扯到一些內部問題,暫時還不便談解除婚約的事兒。兩家本來就關係敏感,俞少謙這個節骨眼上去刺激人家姑娘,還把人家逼得自殺——俞北平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也不怪他,你弟弟什麼性子你不知道?多半是被那幫狐朋狗友給蠱惑的。你爸已經打了他一頓,一會兒你進去,多幫著說些好話。”霍成歧道。他跟了俞亮有十多年了,一直是他的心腹副官,對他的瞭解,不可謂不深。俞亮在他們那一輩排第五,早年卻不得老首長重視。他是文官出身,年輕時在南地一個軍分割槽做參謀,後來調任大軍軍區,再到如今的參謀長官,一路走得坦蕩,氣勢如虹,老一輩中也無不側目。年輕時的俞亮鐵血乖戾,但是八面玲瓏,什麼場面都能面不改色,年紀上來了,脾氣反而更加上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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