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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層盲目後，其實比什麼都門兒清。現在想起來，湯子期的吃穿用度確實都不差，雖然不是頂尖的大牌，也是蠻有格調和品位的。她背的那個包，balenciaga上季熱款，不小於兩萬，腳上那雙鞋稍微次點，xlee，鉚釘運動新款，她姐姐上個月也買了一雙，折後5899，還有腕上那個og的玫瑰表，就算是港代舊貨，怎麼也得上萬吧。她自己那幾千塊的工資，算上各種津貼和補助，都捨不得買她腳下那一雙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要麼是家裡有有錢，要麼就是榜了個大款，湯子期長得倒是不錯的——她不由陰暗地想。上完藥，兩人去食堂匆匆吃了個飯，又一瘸一拐地回去了。到了樓底下，楊琴搡她的胳膊。“幹嘛……”循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她也不覺大吃一驚，“那不是楊主任嗎……不，不對。”臉還是那張臉，可這位主兒身上穿的，分明是身正兒八經的松枝綠行頭，再看那肩，明晃晃地扛著兩槓兩顆星呢。為什麼楊述這個主任這麼護著她？周豔綺心裡忽然豁然開朗。原來湯子期的關係在這兒。就是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關係”？湯子期瞧著年輕，這男人雖然瞧著年輕，可舉止沉穩，一看就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 飯局“到了怎麼都不跟我報備？”湯子期揹著手, 裝腔作勢地踮起腳尖問他。俞北平哭笑不得：“差不多得咧, 晚兒還有飯局，我得走了。”她偏不讓他走，張開手臂挽住他的胳膊，把臉頰貼上去, 蹭一蹭，又蹭一蹭：“想你了。”剛剛還頤指氣使興師問罪呢，這下就撒起嬌來了。——變臉比翻書還快。俞北平都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 好聲好氣地解釋：“真的有事, 剛到這兒，工作要交接，計劃要擬定，還有很多地方上的同志要見。乖，回去吧, 晚上早點休息。”“我不！”她還犟起來了。俞北平摸摸她的腦袋, 又是好一通誘哄，她才鬆了手。他走走了，她還眼巴巴杵在門口依依惜別呢。李姝從樓裡下來打水，笑嘻嘻打趣她：“秀恩愛啊？”“怎麼？礙著你了？”她揚起腦袋，模樣得意。李姝“呸”了一聲：“秀吧你！”不過話說回來, 她要有個那樣的物件，她也天天秀。樣貌、身段、家世、本事……真是沒一樣不出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