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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潔氣得騰一下站起來,&ldo;元寶是我兒子,到底跟你們這些人有什麼關係,輪得著你們這麼自說自話!&rdo;梁知璇也站起來扶住她肩膀:&ldo;程姐,不關他的事,也不關孩子的事,這事兒怪我。&rdo;&ldo;小璇你不用幫著他們,這怎麼能怪你?&rdo;關隆也看向她。梁知璇自嘲地笑笑:&ldo;穆崢以為我悄悄生了他的孩子,那天我不該抱著元寶出現在他跟前。&rdo;她把他的誤解簡單一說,程潔氣憤道:&ldo;所以他就可以隨便帶孩子去做親子鑑定?要真是呢,他打算怎麼辦,直接把孩子帶走?&rdo;對慣於我行我素的人來說,這並沒有什麼不妥。關隆道:&ldo;你們剛才就是為了這個吵架?&rdo;她點點頭。&ldo;他也沒你想的那麼不近人情。&rdo;關隆卻笑了笑,指了指元寶道,&ldo;這小子剛一聽說我們都不是他爸爸,那個失望勁兒啊,張嘴就大哭,勸都勸不住,你沒看我都躲出去了嗎?是穆四教他彈鋼琴才好不容易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他要真有孩子,未必不是一個好爸爸。&rdo;梁知璇沒說話,她從沒想過跟穆崢共同擁有孩子的情形。他有未婚妻,將來當然也會有孩子,等把馮曉曉找回來,他們要結婚要生孩子都不關她的事了。送走了程潔和關隆,梁知璇在鋼琴前坐下來,手指撫在琴鍵上,因為太久沒碰琴,彈什麼都顯得生疏。她本來學琴的日子也不長,十六歲打算報師範學校的時候才開始學,原是想做一個邊彈琴邊教孩子們唱歌的幼兒園老師,就像媽媽那樣。後來雖然沒能實現,鋼琴卻作為一個相見恨晚的愛好堅持下來,直到十九歲那年遭遇劇變,家裡的琴和房子一起賣掉了,然後她遇見了穆崢。 緊繃這個男人不僅臉長得好看,還有一雙漂亮修長的手,從小受藝術薰陶,彈得一手好鋼琴。手美的男人系襯衫的紐扣、抽菸或者彈琴,都是美好而性感的。可在她的記憶裡,這些卻全都跟疼痛相關。他彈琴的時候總是一個人,不喜歡別人打擾,更不與人聯彈。唯一一次跟她並排坐在琴凳上,是嫌她彈《夢中的婚禮》彈得難聽,親身上陣示範,逼她好好學。他是世上最嚴苛的老師,而且每次她彈琴,他都顯得很不高興。她後來就不彈了,他們分開這麼久,說不定他也早已忘記她還會彈鋼琴這件小事。他教的曲子,她後來漸漸也忘了。她惡作劇似的,隨手彈了一遍小星星。兒歌她練得最多,總是最流暢的,他總不至於嫌難聽。她把琴重新擦乾淨,收拾好剛才代她遭遇暴力對待的琴譜才上樓,在最後一級臺階跟穆崢狹路相逢。他看起來是剛從房間出來,打算到樓下去吃東西的,見到她仍是沒什麼好臉色。鑑於兩人不久前才惡言相向,梁知璇沒想主動跟他搭話,錯身而過的剎那卻被他拉住了手腕,猛的又拽了回去。&ldo;你……&rdo;她話還沒出口,已經被他強拉著下樓,咚咚咚,旁若無人。他把她拉到廚房門口,往裡推了一把鬆開手,&ldo;去做飯,我餓了。&rdo;關隆說的沒錯,他餓了就會下樓吃飯,他從不虧待自己。王嫂像是也知道他的脾性,蒸鍋裡還熱著菜。梁知璇打了個蛋,切了些火腿丁,又撒了一把青豆和蔥花,和冷飯一起倒進鍋裡炒,最後跟菜一起端上桌。穆崢吃飯的時候幾乎不會發出什麼聲音,她坐在他對面,想了想還是說道:&ldo;剛才我話說重了,今天的事不全怪你。但下一次,我是說假如還有下一次,元寶來找你,麻煩你打電話告訴我。&rdo;他冷著臉吃飯夾菜,像是根本沒聽到她說什麼。她吁了口氣,想起鍋裡還有湯,起身打算盛一碗來給他,剛站起來,就聽他道:&ldo;要是你沒失憶的話,看一眼你的手機通話記錄,我是打過電話給你的。你說不回來,難道我還要在電話裡向你解釋?梁知璇,有的事別說我沒跟你說清楚,是你壓根只看到自個兒願意看到的,怪不了別人,懂嗎?&rdo;她身體一僵,他已經擱下筷子又上樓去了。夜裡她睡在客房,剛有了朦朧的睡意,c黃的另一側就微微下沉,身體被人從身後抱住,耳後、頸窩和唇間都是男人灼熱的呼吸。穆崢用親吻和撫弄折磨得她根本沒法睡覺,兩人的身體都溼漉漉的時候才有些蠻橫的填滿她,不留一絲一毫的餘地。她被他折騰得筋疲力竭,嘶聲道:&ldo;你明天不用去公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