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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是他底線中的底線。他抱起被子和枕頭睡到書房的沙發去,王嫂不在,他跟長安難得回小家一趟,只有兩個人的房子空蕩蕩的。不想跟她生孩子,他只要不碰她就行了,夫妻同一屋簷下分居,也沒人能說什麼。&ldo;長安……長安!&rdo;齊妍叫了好幾聲,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長安才回過神來,抬頭迷濛地看她一眼,兩個眼睛腫得像核桃,一看就是昨晚哭過了,也沒睡好。&ldo;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剛才說到哪了,還記得嗎?&rdo;齊妍仍像在診室為她做治療時那樣耐心,並且不時回頭看店裡那個生面孔的高大男人。天氣已經入了冬,南城一個海濱城市就算不下雪,也漸漸有了寒意,他卻只穿黑色襯衫和牛仔褲,身前繫條黑色圍裙,給到店的客人點單倒水。他似乎喜歡戴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不容易看清眉眼,但齊妍認人很有一套,聚會那晚在飯店門口背倚車門等著長安的男人就是他,她不會認錯。長安說店裡招了新人幫手,又說就是在巴黎救過她的那個人,語氣裡有欣慰,她能聽出來。&ldo;他叫左時,是個好人。&rdo;長安沒有太多詞彙形容一個人,在她的世界裡也許只有這樣簡單的好和壞。齊妍輕輕擰眉,依她的觀察,這個新的幫手比她原先的店員都要勤力,做事毫不拖沓,卻極有耐心。客人的任何要求都記下來盡力滿足,有的甚至不需要寫在選單上,靠腦子就一清二楚,沒上錯過任何一份餐食。他不像是會在這種小店打工的人,可每樣事情都很快上手,加上臉和體格大概真的不錯,很多女性顧客買他的帳,只買杯咖啡也多待一會兒,下午店裡居然都坐滿了。他要是真心打這份工,哪怕只是兼職,對長安來說也是好事,能幫她不少。可齊妍很清楚越是這樣的人,越是難以掌控,你不知道他有什麼背景,過去有什麼故事,如今站在這麼近的地方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當然長安是不會考慮這麼多這麼細的,只要一張身份證,一週的試用期,就可以決定錄用與否。她有更大的煩惱,讓她哭腫了眼睛的,一定是跟駱敬之有關的事。果不其然,問一句,她眼淚就要下來了,低頭拼命忍回去,聲音輕輕地說:&ldo;妍姐,我想跟敬之生寶寶,可是他說……我們不能有孩子了。&rdo;齊妍怔了一下,這從何說起?&ldo;為什麼呢?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怕疼的,為什麼……我們不能有寶寶?&rdo;她還沒說他提到要離婚的事,那個字眼對她來說太不可想象了,她連提都不想提,生怕從她嘴裡說出來會應驗似的reads;。這個問題,齊妍不好自作主張回答她。夫妻倆沒有孩子,原因五花八門,有的是不能,有的是不想;不能的那一部分當中還有一部分是生理原因,一部分是心理原因。究竟駱敬之說的是哪一種,她也不能妄下判斷,畢竟這是人家隱私,兩人還沒熟到把這種事也拿到明面上來說的地步。但可以肯定的是,跟長安有沒有長大,怕不怕疼沒有太大關係。齊妍不忍看長安這麼難過,小心翼翼地問她:&ldo;要寶寶的事,有沒有跟你爸爸媽媽說起過?&rdo;&ldo;嗯,爸爸病了,想看到我生寶寶。&rdo;原來如此,齊妍又理清一些頭緒,想了想,對她道:&ldo;那麼有沒有去檢查過身體呢,生寶寶之前都要檢查一下身體哦!&rdo;如果真的是他們小兩口不能生育,體檢一定會有所反應,她要開導也好對症下藥。這點長安倒是沒想過,眨了眨眼睛:&ldo;那我要去醫院嗎?&rdo;&ldo;嗯,如果你一個人害怕,可以跟你媽媽說,讓她帶你去。&rdo;聽說殷教授的夫人以前也是護士,帶女兒去做孕前檢查她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長安心裡其實是挺害怕的。雖然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她從小在醫院進出,甚至有時吃住都在爸媽的科室裡,但後來得了病,沒少到醫院挨針,什麼檢查都做過,什麼藥都吃過,她也真是怕了。左時見她打烊後還磨磨蹭蹭不肯走,就對她說:&ldo;擔心我做不來清潔的工作,要親自監工?&rdo;長安搖搖頭:&ldo;我不想回家,跟你一起做清潔,可以嗎?&rdo;他笑了笑:&ldo;你是老闆,你說了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