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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妍看了看他的神情就猜到他是來幹什麼的，暗自笑了笑，就把空間留給他們。長安看到他也有點驚訝，畢竟前一刻還在懷疑他是不是出境了……她有點呆呆地仰頭看著他，輕聲道：&ldo;我剛才去你公寓找你，你不在……&rdo;他嘴角似乎勾了勾，然後就展臂把她抱進懷裡，貼著她的頭髮說：&ldo;然後呢，是不是以為我走了？&rdo;她老實地在他懷裡點頭。這回他真的笑了，雙臂抱得更緊些，喃喃道：&ldo;傻瓜，我在這兒等你，等了一下午。&rdo;她大概想辯解，在他懷裡動了動，卻被他按住：&ldo;別動，讓我抱一會兒。&rdo;長安又恢復乖乖的狀態，柔順地伏在他懷裡。&ldo;很害怕？&rdo;她聽到他問，胸腔微微震動。&ldo;嗯。&rdo;&ldo;那就讓他幫你做手術。&rdo;&ldo;什麼？&rdo;長安糊塗了。他鬆開懷抱，低頭看她：&ldo;我說，如果駱敬之能讓你躺在手術檯上沒那麼害怕，就讓他幫你做手術。&rdo;&ldo;不，我……&rdo;她說的害怕是怕他走了不理她了呀！不過長安想到齊妍之前跟她說的那些，心裡悶悶的，抱著他的腰說：&ldo;是不是敬之幫我做手術會讓你想到小雨？你也害怕嗎？&rdo;害怕她會像小雨一樣離開他，怕她會死在手術檯。左時不否認，她也更緊地抱住他：&ldo;對不起，我不要敬之幫我做手術了。&rdo;她不想讓他想起這一生最不開心的事，那麼難過。左時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吮住她的唇親了又親，然後才沉聲說：&ldo;以後道歉的事，讓我先來，你不要開口。&rdo;&ldo;可是……&rdo;&ldo;讓我親就好了。&rdo;他重新又覆住她的唇，這一天一夜的煎熬和抱歉都跟煙糙的味道一起傳遞給她，親夠了，才抱著她說：&ldo;囡囡，你是不是很想你爸爸？&rdo;&ldo;嗯。&rdo;他明白了，揉了揉她的頭髮：&ldo;我們去醫院吧，他今天應該坐班。&rdo;長安意識到他說的&ldo;他&rdo;是駱敬之，有點意外：&ldo;敬之真的可以幫我做手術嗎？&rdo;&ldo;他可以作為醫生之一，陪你上手術檯。&rdo;其實他下午到長安家裡跟她媽媽也談過，請那位相熟的王主任主刀，駱敬之作為副手一起上手術檯，是他們商討出的最佳方案。陳玉姣有句話說得很對，駱敬之或許不是一個好丈夫，但這麼多年，他在長安眼裡是最好的醫生。尤其在她父親去世之後，這種地位幾乎無人可以取代。愛一個人也許就是這樣了，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忍心看她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真的到了做手術那天，長安早早換好了衣服，坐在病c黃上。除了陳玉姣和左時以外，齊妍也來了，每個人都來病房裡給她打氣，讓她不要緊張。左時握著她的手說：&ldo;我就在手術室外面，哪兒都不去，你出來的時候就會看到我。不會拖太久的，很快就會結束。&rdo;&ldo;嗯。&rdo;&ldo;做完手術想吃什麼好吃的，我給你買。&rdo;長安露出孩子氣的笑：&ldo;想吃你做的粥，要放很多瘦ròu和蛋皮。&rdo;&ldo;好，我給你熬。&rdo;&ldo;我想去你的公寓吃。&rdo;&ldo;出院了才可以去，我熬好了給你帶過來，餵你吃，好不好？&rdo;&ldo;好。&rdo;她摟住他脖子，&ldo;出院以後，可以陪我去坐摩天輪嗎？好久沒坐過了。&rdo;&ldo;可以。&rdo;他閉眼輕輕吻她髮鬢，&ldo;你健健康康的，想幹什麼我都陪你一起。&rdo;&ldo;你呢？左時，你有什麼想做的事嗎？等我好了，我也陪你一起做。&rdo;他笑笑：&ldo;我現在就像讓你好起來，其他的，等你手術完了再告訴你。&rdo;她點頭，伸出小指跟他拉勾。駱敬之術前查房，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心頭竟然顫了顫，輕咳了兩聲才進去。長安轉過來：&ldo;敬之。&rdo;他目光掠過左時，朝她點點頭：&ldo;覺得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長安搖頭。&ldo;量個體溫，還有血壓和脈搏。&rdo;他一邊囑咐身旁的護士小姐，一邊拉上c黃邊的簾子，道，&ldo;家屬請先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