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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時道:&ldo;怎麼不走門?&rdo;&ldo;我房間就在樓下, 從露臺爬上來方便嘛!&rdo;&ldo;我還以為是猴子。&rdo;&ldo;猴子會給你帶好酒嗎?&rdo;她揚了揚手裡拎的袋子,拿出一個玻璃瓶放桌上, &ldo;這裡的老闆說,這是部落裡的女人釀的米酒,別有風味,你嚐嚐。&rdo;左時看了一眼:&ldo;你在工作, 不能喝酒。&rdo;&ldo;我沒說要喝啊, 是給你喝的,我喝這個就行。&rdo;她拿了一罐可樂, 盤腿坐在他空著的c黃上, 呲啦開啟拉扣灌了一大口。左時沒再理她帶來那瓶酒,往旁邊椅子上一坐:&ldo;我不想喝。&rdo;&ldo;不會吧,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借酒澆愁嗎?&rdo;閔婕抿了抿唇, &ldo;噢, 你是怕人家誤以為你也是這次行程的安全官, 覺得你喝酒不專業是吧?沒關係,我會跟她們解釋的,你只是友情出場。&rdo;左時還是不動:&ldo;嚴冬不在,不能大意。&rdo;&ldo;在度假別墅不會有什麼問題,何況今晚大家都休息了,明天嚴冬他們還要過來的,到時你就解放了。&rdo;左時沒說話,她把瓶蓋開啟來,遞到他面前,笑道:&ldo;喝吧,別太壓抑自己了。&rdo;天大地大,揹負再多的人,也有權利在某一個時刻活得自在些。左時沒再推辭,那米酒不見得怎麼甘冽醇香,但很好入口,跟在國內喝的酒都不太一樣,不知不覺就喝掉四分之一。閔婕這才問:&ldo;就是她吧?你山長水遠地跑到這裡來就是因為那個殷長安吧?&rdo;左時用手背抹掉嘴角的酒漬:&ldo;你不要聽江涵博胡說八道。&rdo;&ldo;這可不是他說的,你也別賴他,我自己長了眼睛會看。今天幸虧小長安只是暈車啊,要是真暈倒了,你還不得抱起他狂奔?&rdo;那才是真情流露呢,別想再瞞住誰了。左時垂眸:&ldo;她以前暈倒過,是我送她去的醫院。&rdo;&ldo;啊?她以前身體就不好嗎?&rdo;&ldo;不是,她受了傷。&rdo;&ldo;什麼傷?&rdo;左時就不再說了,其實有很多事他都不想再提,希望長安也能逐漸忘記。閔婕也不追問,昂起頭笑了笑:&ldo;其實女孩子最受傷的就是被自己愛的人背叛或者拋棄,你能看到的傷都不算什麼,看不到的那些才厲害呢!&rdo;&ldo;你好像很有感觸。&rdo;她攤手:&ldo;誰年輕的時候沒愛過個把人渣呢……呃,當然,我不是說你啊。&rdo;左時道:&ldo;長安有丈夫,她的愛人不是我。&rdo;&ldo;啊?她結婚了?&rdo;左時嗯了一聲:&ldo;剛剛離婚。&rdo;即便他不是長安的愛人,但也曾欺騙她、傷害她,最後還拋下她一個人,她受過的傷,也與他有關,這一點他無從否認。閔婕鬆口氣:&ldo;那你還顧慮什麼?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她愛你,你也愛她。&rdo;&ldo;我們不可能在一起。&rdo;長安也不愛他,那只是一種依賴,而且還是建立在謊言之上的依賴。閔婕覺得他不太懂女人,說多了也沒用,於是站起來拍拍他肩膀道:&ldo;話別說太死,免得到時候自己啪啪打臉,很疼的。&rdo;她把酒和空罐都留給他,從露臺原路返回。叢林的黎明來得很早,長安是被各種動物的叫聲給叫醒的。休息了一晚,暈車的不適感終於過去了,但胃口還是不太好,在餐廳吃早餐的時候,只吃了不到半份的量。嚴冬一大早就乘最早一班船來與他們會合,似乎料到長安胃口沒有恢復,遞給她一杯飲料:&ldo;嚐嚐這個,我特意從瑪瑙斯市區帶來的。&rdo;事實是他買咖啡的時候被當地人的熱情推銷打動了,就順便買了一杯。杯子裡是極為濃稠的紫紅色果汁,不,與其說是果汁,不如說是果漿,形態有點像沒有調勻的水彩顏料。&ldo;這……是什麼?&rdo;長安問。閔婕伸過腦袋來看了一眼,說:&ldo;這個啊,巴西莓,據說以前巴西的戰士上戰場前都要喝這個,可以恢復能量的。&rdo;其實是有強抗氧化性的果實,應該含有很多微量元素。長安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挺不錯。她感激地朝嚴冬笑了笑:&ldo;謝謝你。&rdo;閔婕悄悄看一眼左時,他正低頭看一張導遊給的地圖,像沒聽到這段對話一樣,不過心裡大概已經跟巴西莓一樣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