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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置若罔聞,壓著她的手腕,身體又俯低了些,&ldo;你抹了什麼?&rdo;&ldo;沒有……&rdo;她抹了什麼?能想到的只有那個造型精巧的水晶瓶,&ldo;只是香水。&rdo;他眸色轉深,逆著光,陶然根本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他的氣息與她只有一掌之隔,她感覺得到他身體的熱力和呼吸中的酒味越來越近,他像獵豹將獵物摁在了掌下,卻並不急於撕碎和拆吞,只是反覆確認著,確認這個獵物是不是他想要的。陶然快要不能呼吸了,他身上每一塊緊繃的肌ròu都透著無與倫比的壓迫感。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無法仔細思考,只能看著他,越是將他看得清楚,越是覺得要被吸捲入他眸中的黑色漩渦。他將她的手拉過頭頂,一手就箍住她兩手的手腕,另一隻手撫上了她的下顎,像是流連又像是逗弄,&ldo;誰教你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為了跟我上/c黃,這麼下作的手段也使得出來?&rdo;他的話就像一記悶棍,幾乎將陶然打懵了,耳畔都嗡嗡作響,&ldo;你這麼說,什麼意思?&rdo;姜禹冷冷地笑,在她面板流連的手指忽然鉗住她的下巴,&ldo;也好,既然你這麼主動,我也不用客氣了!&rdo;他在笑?笑意不達眼底,帶著從未見過的冷漠和憤怒,可以說是冷酷的笑,而且他帶著薄繭的手指真的掐得她很痛,痛到說不出話。這樣的姜禹讓陶然覺得陌生,甚至產生了畏懼。她本能地想躲,頭一偏,他的唇落下來,恰好印在了她的頸側,兩個人都是一怔。相觸的地方像是有電流經過,她不敢相信這就是來自於姜禹的親吻,他們迄今為止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如此,甚至是她求而不得的。可是為什麼她感覺不到一點甜蜜纏綿,反而像是有灼傷一樣的疼痛,心也跳的要從喉嚨口蹦出來?姜禹彷彿聽得到她血液汩汩流動的聲響,那頸間最脆弱的動脈像有生命似的跳動著,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的香味在血脈張弛之間縈繞鼻端,也許還有獨屬於她的費洛蒙,刺激得他理智全無。這女人,用了蘇苡的香水,以為他會將錯就錯?不可能是巧合,蘇苡用的香水是在塞納河右岸的沙龍量身訂製,她失蹤之後這香味也隨之消失,他以為再也不可能遇見了。他剛才也有剎那的恍惚,以為蘇苡回來了,可是睜開眼與她目光相接,就像親眼看到希望被打碎。他知她主動,他們走不到最後那一步是他有意迴避,可是這樣的方式誘他就範,不覺太過分了嗎?成全她又何妨?他沒有損失,自愛和尊重她都不要,他能怎麼辦?他就著剛才輕觸的地方吻下去,重重地揉捻輾轉,毫無溫柔可言。他聽到她吸氣,大力掰正她的臉,覆住她的唇,懲罰似的咬和吮。她掙扎的很厲害,唇間很快有了鐵鏽的血腥滋味,分不清是來自於他還是她的,寬鬆的浴袍向兩邊鬆散開去,露出圓潤白皙的弧度。他遵循本能地用力一握,聽到她小貓一樣嗚咽的聲音,大概是真的疼了,她的身體也有些發抖。&ldo;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把你當成是她也無所謂嗎?&rdo;他鬆開她的唇質問她,不開口不要緊,他差點認不出,這樣沙啞低嘎的聲音真的是他自己的嗎?其實他沒得比較,他跟蘇苡何曾有過這樣的激情?女孩子花一樣柔軟的唇和身體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尤其指間滿溢的軟膩和抵在手心的小小果實,讓他忘了收回凌虐般的力道,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與她肌膚相親。他的唇仍與她糾纏著,身體緊的發疼,再往前一步,就什麼都不一樣了,幸虧她的眼淚,及時澆滅了這團燃燒的烈火。她哭了,無聲的,眼淚從眼尾滑下,留下兩條溼冷的痕跡。 曲解他背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溼,呼吸急促,兩個人的拉扯就像一場戰爭,她的頸上、胸口都是清晰可見的紅痕。姜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粗暴地對待一個女孩子,要靠她的眼淚來回籠理智。他翻身退到一邊,看到她下意識地用手抓緊衣襟僵硬地坐起來,心裡頓時滿滿都是對自己的厭棄。&ldo;我只抹了點香水,是肖嘉嘉送給我的……我真的不知道……&rdo;陶然試著跟他解釋,聲音抽咽發顫。雖然腦子裡很亂,但一番掙扎糾纏下來,從他的態度和言語間已經大概能判斷出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