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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暗自嘆了口氣，瞧這情形，姜隊好像真的傷了陶子的心。可感情始終是兩個人的事，外人又哪有置評的餘地呢？她這樣安安靜靜的，至少比剛才不受控制的模樣要好多了。&ldo;陶子，我去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你在這裡等我！千萬別亂來啊！&rdo;小燕放下酒往大廳後頭走去，有些不放心地回頭看了看。還好，陶然像是力氣都被抽走了似的，乖乖趴在吧檯沒有動彈。可是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卻沒看到陶然的身影了。她連忙跑過去問酒保，&ldo;剛剛跟我一起坐在這裡的那位美女去哪兒了？&rdo;酒保小哥一臉漠然，&ldo;不知道，跟人吵了兩句就走開了。你最好讓她別惹那些人，又沒真的把她怎麼樣，還攔著人家發財就不好了。&rdo;小燕馬上就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看來這家夜店的不法之徒還真的夠囂張。她亮出警官證，沒好氣兒地對酒保道：&ldo;有人往我們酒裡下藥了？他們人呢，去哪兒了。&rdo;原來剛才陶然拉她去跳舞，是為了引蛇出洞。酒保有些心虛地抬手一指。夜店裡人聲鼎沸，dj換了舞曲，正是high爆的時刻，燈光都晃得小燕眼花。要不是特別留意到小小的騷動，她都發現不了陶然，正被兩個男人虛摟在懷裡拉扯著，其中一個還揪著她的頭髮。&ldo;你們幹什麼？放開她！&rdo;隔著不近的距離，那幾人眼裡的輕蔑都清晰可見，他們根本沒把燕華秋放在眼裡。&ldo;小燕！&rdo;陶然大聲叫她，巨大的聲浪幾乎將她的聲音淹沒，&ldo;他們手裡……有k粉，還有迷……幻藥！&rdo;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她剛離開吧檯想去跳舞，就見他們靠過來往她和小燕的酒裡&ldo;加料&rdo;，被她捉住了出口成髒地威脅她小心點。她氣不過跟上去。正好，她也想摸清他們行動的規律和受眾，回去寫個專題報道曝光他們。誰知包裡的相機還沒拿出來就被他們抓住。&ldo;特麼你給我閉嘴！&rdo;為首的小個子男人揚手給了陶然一巴掌，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牙齒磕破了唇ròu，嘴裡都是血的鐵鏽腥味，頭髮也被扯得生疼。小燕有擒拿身手，一個兩個人其實是不怕的，可暗處也有他們的人，人多勢眾，光線又暗，一時就有些混亂了。陶然被推跌在地上，臉上身上又捱了好幾下，加上酒精的作用，整個人都頭暈目眩。小燕撂倒了一個人，肩上也捱了一下，踉蹌著往後退，幸虧有人撐住她。&ldo;沒事吧？&rdo;竟然又是韓漱，他聲音很大，就在耳邊，臨危不亂，跟剛剛的輕佻散漫判若兩人。&ldo;我沒事，陶子她……&rdo;韓漱不等她說完已經飛起一腳踹翻了圍上來的一個人，回頭道，&ldo;警察馬上就來，咱們先把她扶起來！&rdo;果然很快有警察進來平息事態，手頭捏著違禁藥的幾個人也趕緊作鳥獸散。韓漱把外套脫下來搭在陶然身上，遮住她的狼狽。小燕見他拿出手機，問道，&ldo;你要打給誰啊？我們現在不是應該送她去醫院嗎？&rdo;&ldo;就算要送也不是我們送啊，當然是打給姜禹讓他過來英雄救美了！&rdo;不管兩人鬧了什麼彆扭，這麼一來應該都能化解，他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姜禹跟這位大無畏的柳記者之間是怎麼互動的。 表白姜禹像一陣風似的趕來，呼吸微亂，問韓漱道，&ldo;她在哪兒？到底怎麼回事？&rdo;&ldo;嘖嘖嘖，看把你急的！我看看啊，從你公寓到這兒，怎麼也得40分鐘左右吧，這才21分15秒就趕到了，夠快的啊！&rdo;姜禹懶得跟他饒舌，格開他大步往裡走，一眼就看到垂頭坐在休息室裡的柳陶然，頭髮從額前垂下來遮住臉，夏天還沒到就只穿單薄清涼的衣裙，肩上搭著韓漱的外套。她也抬起眼看他，目光有點散，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臉頰也是腫的，嘴角還有血絲。姜禹垂在身側的手不由握緊成拳，怒氣不打一處來，上前拉住她的手腕幾乎把她整個人提起來，&ldo;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那些人是你能惹的嗎？我說過多少次了，段家的事你不要管，不準cha手再查段輕鴻的事，你聽不懂嗎？&rdo;陶然像是還沒從剛才的驚惶中回過神來，只覺得腕骨像要裂開般的疼，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一點疼痛上，怔怔地望著姜禹，&ldo;你在說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