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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會。&rdo;他答得很堅定，程雯雯無端就覺得很欣慰。她看著汪玲的手循序在他身上的穴位按壓過去，又想到什麼，揚起臉問她道：&ldo;玲玲，許建青手裡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要挾你？&rdo;要不然她怎麼會那麼怕他，明明恨得心頭滴血卻又沒法離開？汪玲的動作頓了頓，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啞著聲音道：&ldo;他手裡……有我的一些照片和影片。&rdo;程雯雯明白了，這種人渣肯定是在強迫人家姑娘就範的過程中偷偷留了底，威脅要傳給她的家人或者新的用人單位，那她的生活就全毀了。她真是生氣，以前在梁家過年過節的時候也一個屋簷下吃過飯、一個桌上打過牌，看著許建青雖然不靠譜但也還算是個正經人，沒想到原來這麼不堪。容忍他的梁汐也真是夠極品了。整套身體護理做完，邱夜穿好衣服跟程雯雯一起離開。他剛做了燻灸，領口透出苦艾的植物香氣，雯雯跟他走在一起覺得那味道直往腦子裡衝，像是要印刻在感官深處似的，不自覺就拉開了跟他的距離。他看了看她，&ldo;你在想什麼？&rdo;&ldo;噢，沒什麼，在想怎麼才能不讓許建青繼續禍害汪玲和我的店。&rdo;她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跟梁沉談，但畢竟是跟前夫家裡的糾葛，也不好跟他說太多，換上輕鬆的笑臉道，&ldo;今天的腎部保養感覺怎麼樣，現在有沒有龍精虎猛的感覺？&rdo;他有些驚訝於她問得這麼不矜持，表面上依舊淡淡的，&ldo;手法不錯，很放鬆，但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沒有渠道去驗證。&rdo;程雯雯睜大眼，&ldo;你沒有女朋友嗎？&rdo;他搖頭，&ldo;沒有。&rdo;這還挺出乎意料之外的，她以為他這樣的條件肯定已經有女朋友甚至已經結婚了。不過他喜歡這個身體護理她還是挺高興的，&ldo;你這套餐裡還有臉部護理、足底水療和刮痧排毒好幾個專案，下回你再來做吧？等一切上了軌道，我送你一張鑽石會員卡，經常來做做保養緩解下壓力也好的。&rdo;他停下腳步，&ldo;這比請一頓飯要貴重多了，如果只是為了感謝用不著這麼破費，我其實沒有幫到你什麼。&rdo;&ldo;誰說的，你幫了我很多啊，簡直是雪中送炭。要不是有你，我的餐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業。&rdo;&ldo;現在籌備得怎麼樣了？&rdo;她想起今天臨走時還沒來得及出爐的那兩屜點心，有點惋惜，&ldo;還在試新菜。其實我心裡還是有點沒底，你也知道我就是個普通食客的水平，稱不上饕餮，我覺得好的人家真正的內行未必覺得好。何況直到現在我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驚豔的菜式能當招牌，也是挺頭疼的。&rdo;邱夜沉默了一會兒，&ldo;我可以幫你做參考。&rdo;她驚喜道：&ldo;真的？&rdo;&ldo;嗯，我總得做點什麼才受得起你的鑽石會員卡。&rdo;其實人情上這樣的你來我往是算不清楚的，她本來也是為了感謝他上回指點迷津，並沒有再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不過他肯再幫她一把，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她從心裡感激他。就這樣，邱夜幫忙到六月春嘗新菜，給意見改進，然後擬定新的菜譜。他上次的打擊太狠了，讓程雯雯對自己的味蕾都沒了信心。其實她說的是對的，大部分點心和新菜味道還不錯，迎合大多數食客的口味沒有問題，只是不夠出挑，沒有一樣驚豔的東西能留住客人的舌頭，讓他們一而再地回頭光顧。他盯著廚房間裡沸騰的一大鍋清湯，問程雯雯道：&ldo;你吃過魚丸嗎？&rdo;她想了想，&ldo;吃過，以前去香港血拼，沒少吃那兒的咖哩魚蛋，那就是魚丸吧？&rdo;就是小零食，嘴饞的時候過過癮的東西，沒有太深的印象。他點頭，&ldo;那福州魚丸有沒有吃過？&rdo;她說沒有，只聽說閩菜裡確實有好吃的魚丸，靠海的地方就地取材，用馬鮫魚或者鰻魚打成魚茸，下鍋汆丸子。&ldo;你會做嗎？&rdo;她知道他不說廢話，既然這麼問就一定有用意。&ldo;嗯。&rdo;&ldo;可是北京不靠海，運海魚來做原料，成本會不會太高了？&rdo;他笑了笑，她會這樣思考問題，已經有很大進步。&ldo;福州的魚丸不用海魚做原料，就用鰱魚和糙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