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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傷在臉上,我想你對著鏡子自己來也沒什麼問題。&rdo;他的手攥緊了些,&ldo;我偏要你來。&rdo;她掙不脫他,心裡那些無名的火氣卻又不斷衝撞著想往外跑,終於妥協一般說:&ldo;好,我來,你先放手。&rdo;她用棉球蘸了碘伏擦在他的傷處,輕柔細緻,他不由閉上眼睛。誰知下一秒火辣的酒精就狠狠蟄了他一下,他痛得幾乎跳起來,怒目道:&ldo;你不能輕一點兒嗎?&rdo;&ldo;你和人打架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輕一點,不管不顧就弄成這樣!你這還只是皮外傷,被你揍的那個人還不知怎麼疼法呢?&rdo;他冷笑,&ldo;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就幫他說話?那根本是個人渣!&rdo;樂言也笑得冷矜,&ldo;幫理不幫親。不就是跟康欣有關的人嗎?今兒這事兒之後,恐怕沒有人不知道了。&rdo;什麼事能讓他喪失理智至此?恐怕也只有與康欣有關這一樁了。穆皖南一下子就攥住她的胳膊把她壓到身下,呼吸中殘餘的酒氣掃在她臉上,&ldo;你現在倒絲毫不忌諱在我跟前兒提起她了?連何維林你都知道……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rdo;她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睛裡卻是不甘示弱的光芒,&ldo;還能有什麼?也不過就是道聽途說的那些,何公子看上了穆皖南的女人,爭風吃醋,強取豪奪,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心,直到她去世……很是鬧了些風波出來。&rdo;她真的不再忌憚把這些話說出來。以前康欣活著的時候,康欣去世後所有人都瞞著她的時候,她覺得對穆皖南過去的一段情只要裝聾作啞就能好好跟他廝守一輩子。後來她明白是她太天真了,康欣離世的方式和時間也太決絕。當她想要去了解、去還原事實的時候,才發覺原來有這麼多人、這麼多說法可以佐證,比她原本想要知道的還多得多。穆皖南虛無地笑笑,卻幾乎是咬著牙說道:&ldo;就這樣?自以為是地以為掌控了一切,然後提出離婚,這種感覺對你來說是不是很好?你終於也主動了一回,看起來像個贏家,但還是改變不了我不愛你這個事實。&rdo;☆、 同病相憐俞樂言慶幸自己心口的震顫他感覺不到,否則他一定會笑話她‐‐時至今日,聽到他親口說出這樣一個他們彼此都早已心知肚明的事實,她居然還是會有些難過。她被他壓住,說話都有些吃力,卻逼迫自己不要別開視線,&ldo;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已經接受這個事實,不打算再改變了。&rdo;都已經離婚了,她還要怎樣表明自己的決心?穆皖南也愣了一下,他以為她至少會流露出一點哀慼的神色,甚至會哭,像過去那樣用盈滿淚水的眼睛看著他、控訴他……可惜並沒有。她這是什麼意思?不愛他了,超然世外說放下就放下了?他不信,棲身更緊地貼住她,她吃痛地躬起脊背輕呼了一聲。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視線下移,望著她衣襟的位置,話鋒一轉道:&ldo;你胸房上長的東西是怎麼回事,醫生怎麼說?&rdo;樂言一愣,&ldo;你怎麼會……&rdo;&ldo;是啊,我知道了。你真以為跟女兒有什麼秘密能瞞天過海?&rdo;他目光再次不加掩飾地落在她胸口,&ldo;良性還是惡性的,醫生怎麼說?&rdo;她看著他,試圖從他緊蹙的眉頭和臉上細微的表情裡看出一絲異樣的波動。可她忘了她其實是不太懂他的,同情或厭憎,雀躍或遺憾,她看不出來。她忽然笑了笑,索性直接問:&ldo;你希望是什麼呢?如果是惡性的,對你來說是不是也算是一種解脫?&rdo;她不憚以最惡劣的想法去揣測他,他沒答話,也沒有想象中那樣怒意暴漲,只是摁住她的一隻手猛地鬆開了,轉而覆在了她的胸前,聲音悠然冷淡,&ldo;既然你不肯好好說,那我只能自己來檢檢視看。&rdo;樂言只覺得胸口一涼,襯衫的領口已被他扯得大開,前扣式的內衣也在他手中很熟稔地被分解,原本受到束縛的驕矜的兩團落入他的掌控。很巧,他首先握住的正是生有腫瘤的那一側。粗糲撫娑柔軟,強硬收攏溫煦,最熟悉的觸感和力道,一個驀然緊繃起身體,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地感知到邊緣那個細微的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