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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言還是忍不住問：&ldo;那康寧怎麼樣？&rdo;&ldo;她沒事，搗鬼的人跑了，警方正在查。&rdo;樂言擰緊眉，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並不僅僅是敗訴方的報復，警方可能查不到什麼。池睿把她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又看了不遠處的何薰一眼，咳了一聲有點不自在的說，&ldo;……還有，我要跟你說句抱歉。上回說的話我收回，其實我不是真心想那麼說的，你別往心裡去。&rdo;樂言不知他指的是什麼，&ldo;什麼話？&rdo;&ldo;就是那天跟老高到你住的地方去，我說……當初就不該招你進來。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以後也會成為好律師。&rdo;她笑笑，&ldo;你還說過這話？我都不記得了。&rdo;他這樣的人居然願意低頭道歉，本身已是令人感動的事。正聊著，門口走過熟悉的身影，穆皖南曲起手指在門上輕敲，&ldo;我可以進來麼？&rdo;&ldo;現在還來得及說不可以麼？&rdo;何薰看到他就忍不住尖酸，&ldo;您都已經自動自發地進來了。&rdo;他沒說什麼，眉眼間有些煩躁，還有點疲累，卻不是因為來自他人冷嘲熱諷的幾句話。他走到病c黃的c黃尾，朝躺在c黃上動彈不了的樂言說：&ldo;你現在方不方便說話？我想跟你單獨聊幾句。&rdo;池睿看向他，冷笑道：&ldo;看來那天我們說得還不夠清楚啊？如無必要，你們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談，要談也要有律師在場。有什麼話不怕直說，我們都在這兒也好有個見證。&rdo;穆皖南平靜道：&ldo;我不會在這個時候談任何跟離婚相關的事。&rdo;&ldo;那是要談談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首先是護著康寧離開而不是在現場陪著你曾經的妻子等待救護車來嗎？&rdo;穆皖南臉上終於有了情緒的波動，正色看他一眼，&ldo;那也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跟其他人有什麼相干？&rdo;&ldo;你們別爭了。&rdo;樂言叫住池睿，&ldo;讓我跟他談一談，沒事的，不會耽誤太多時間。&rdo;他果然是在現場出現過，看來那也不完全是她的幻覺了，只不過他一心保護的人仍然是康寧。說心頭沒有酸澀痛楚是假的，可她那會兒眼睛睜不開，沒有親眼所見，彷彿倒還沒有旁觀者來得憤慨。池睿跟何薰都出去了，穆皖南譏嘲地說：&ldo;你跟這個池睿真的只是工作關係？他那麼緊張你，你真該看看你出事兒的時候他是什麼樣的反應。&rdo;第一個衝到他們身邊俯身檢視她的情形，試著喚醒她的意識，只差口對口做人工呼吸了，旁人根本無法cha手。&ldo;他當然緊張，我是他的助手，如果出了事，他也要承擔責任的。&rdo;樂言抬眼看他，&ldo;你要是為了這個來責問我，實在沒有必要，我也沒什麼好向你解釋的。&rdo;&ldo;我不是要聽你解釋什麼。&rdo;他的聲線再度緊繃起來，&ldo;我只想提醒你一意孤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可能連累多少無辜的人，無端又生出多少是非來！&rdo;&ldo;那在醫院裡被鬥毆誤傷的那些患者就不無辜嗎，他們的權益又怎麼補償？我勸康寧做的是她能力範圍內允許的事，是正確的事，有什麼錯呢？&rdo;她也激動起來，也難得帶了一絲諷刺，&ldo;你無非是怕她受傷出事，我說了會保證她安全，現在也不算食言啊，畢竟躺在這裡的人是我不是她。&rdo;穆皖南氣急，&ldo;你以為這樣很偉大？你平時口口聲聲為思思著想，從樓梯滾下去的那一瞬間你為她想過嗎？你要真的受了重傷或者就這樣醒不過來了，要怎麼向她交代？&rdo;說起孩子樂言就覺得喉嚨發緊，&ldo;思思她知道我受傷了？&rdo;&ldo;現在想起孩子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你現在這樣子，我怕會嚇到她。&rdo;樂言用手肘撐著身體坐起來，&ldo;明天……明天我臉上的紅疹和水腫應該就會退下去了，她見過我過敏的樣子……她很乖，不會被嚇到的。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到她了，請你讓我跟她見一面，一小會兒就好了，就在這病房裡見也沒關係。&rdo;她頭髮散亂，臉頰浮腫且佈滿紅疹，額頭上還貼著紗布，硬撐著坐在c黃上身體微微前傾的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她這樣子他也不是沒有見過。生思思的時候她很吃了些苦頭，剖宮產當晚子宮收縮不良大出血，重新拉回手術檯搶救。一來一回折騰兩宿，恰好那天康欣出事，他在另外一家醫院裡，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