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第1/1 頁)

&ldo;也很正常不是嗎？你有你的事。&rdo;以前她們等過那麼多次，他也沒出現過。穆皖南胸口悶得幾乎喘不上氣：&ldo;我答應過思思就一定會來。&rdo;樂言沒說話。他受不了她這樣毫不在乎的樣子，心裡的難過無以言表，聲音裡有低微也有痛苦：&ldo;……我沒去看她。&rdo;今年不會去，以後也都不會去了。&ldo;她&rdo;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樂言掙開他，&ldo;今天我不想談這個。我去叫孩子過來。&rdo;思思看到爸爸還是很開心，直接撲進穆皖南懷裡。他已神色如常，拿出整套彩色繪本故事給她：&ldo;寶貝生日快樂，你的睡前故事可以換新的聽了。&rdo;思思捧著書眨眼睛：&ldo;禮物只有這套書嗎？&rdo;&ldo;還有一套積木，是從國外買回來的，太大了就放在我車上了，等會兒給你直接送家裡去。&rdo;&ldo;爸爸萬歲！&rdo;思思歡呼著抱住他脖子。他悄悄看樂言，見她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意。自助餐廳裡太過琳琅滿目，思思被巧克力噴泉和那個超大的魚缸給吸引，心思根本不在食物上，吃兩口就跑去玩。穆皖南跟樂言坐在一起，把盤子裡現做的鐵板燒夾給她：&ldo;你多吃點東西，你已經快比孩子都瘦了。&rdo;她正專心致志對付一盤甜蝦，剝好了放進思思碗裡，沒有應他。他這才拿出另外一個禮盒給她：&ldo;這是給你的，思思可能也會喜歡，你開啟看看。&rdo;盒子裡是一套手繪的線條繪本和60色的水彩色鉛筆，寫明是給成年人的塗色書。她不解地看他。&ldo;我看到公司裡幾個年輕的女孩子都玩這個，據說可以紓解工作壓力，塗好了顏色還可以剪下來裱進相框裡當成裝飾畫。你可以自己玩，也可以跟思思一起，她對圖形和顏色也很敏感，很有天賦。&rdo;他怕她不要他的關心，仍然只能以孩子的事做切入點。他記得她以前就喜歡這些東西，家裡的書架上有她買來的編織手作書和烘焙美食菜譜。她手很巧，他的家人都用過她勾織的杯套、椅墊，他冬天還戴過她親手織的羊毛圍巾。只是那時不知珍惜，再到天寒地凍想要找出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了，早不知丟在了哪裡。&ldo;這套書和筆，包括給思思的那套積木都是我讓人從國外帶回來的，本來昨天就該收到，結果他臨時改了行程今兒早上才到機場，我開車趕到機場去拿，這才來晚了。&rdo;他不是沒想過晚一點再把禮物給她們，可他也知道她和孩子都再也經不起一點點失望了。&ldo;還有康欣的事……&rdo;他忽然意識到自從上回思思出事，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把這個問題講清楚，於是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她大致說了一遍。&ldo;所以康寧找你是希望你能繼續毫不手軟地對付何維林，好為她姐姐報仇？&rdo;穆皖南道：&ldo;他動過你跟思思，我跟他積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康寧不來找我，我也不會放過他。&rdo;樂言只是平靜地聽他說，臉上看不出情緒。他也許不知道，有的事不談是個結，談開了是個疤。她看著他，籲出一口氣道：&ldo;你不用解釋什麼，其實我怎麼想不重要，只要別再讓孩子失望就行了。&rdo;他蹙眉，&ldo;是什麼讓你覺得你的想法不重要？&rdo;他說了這麼多，就是因為她的想法對他而言很重要，否則他努力這麼久的意義何在？樂言的手撫在胸口，彷彿那個位置不久前還深重地疼過一回。她荒涼地笑了笑：&ldo;因為太晚了，萬事都有時效的，你和我……就已經過了那個時效。你應該知道吧？我對你已經死心了，現在好不容易才開始新的生活，我希望你也能早點看明白，不要再沉湎於過去的事了。&rdo;過去是康欣，現在是她，人生不應該是這樣啊，昂首向前才是正途，不能總是數著自己的腳印倒退著走。&ldo;過去的事？沒錯，我跟康欣的事已經過去了。&rdo;他堅定地說，&ldo;可是俞樂言，我跟你的事還沒有過去。&rdo;午餐的尾聲就是唱生日歌吹蠟燭，因為穆皖南預訂時就跟餐廳打過招呼，所以生日歌響起的時候全場燈光也暗了下來，有打扮成維尼熊的服務生推著生日蛋糕過來，為思思唱happybirthday，又拉她起來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