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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晉北想了想，對他說：&ldo;你說想兩個人旅行，有沒有考慮過郵輪？我有一位朋友，近兩年很喜歡乘郵輪到處跑，你可以跟他聊一聊，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啟示。&rdo;☆、 相逢若初見〔2〕程東完成博士論文答辯後不久，攜莫瀾登上涅浦頓號，開始他們的郵輪之旅。這艘以羅馬神話中的海王命名的海上大陸，是著名的豪華六星級郵輪，容量千餘人，實際載客卻不足四百，每位登船的遊客幾乎都可享有私密空間。莫瀾原本還擔心船上房間太小太逼仄會不舒服，結果他們被安排在頭等艙，全海景套房，不僅有獨立衛浴，還有露臺，下午侍者端來香檳，他們不用出房間就可以憑海臨風小酌一杯。&ldo;喂，會不會太奢侈了？&rdo;她輕輕捶了程東一下，心裡歡喜，卻不得不從實際出發，畢竟他們還得過日子。程東笑了笑：&ldo;這可不是我的手筆，我只訂了普通套房而已。&rdo;相信是穆晉北的那位朋友，為他們的旅行做了升級。莫瀾很好奇那是位什麼樣的人物，可是問程東，他也不是很清楚，更沒見過面，甚至不太能確定對方是不是也在這艘船上。傍晚時分，甲板有最美的海上落日，他們就坐在游泳池畔的餐廳伴著日落美景吃晚餐。莫瀾抿了一口果汁，撐著下巴看遠處的地平線，感慨道：&ldo;這也太美了，我覺得好不真實，像在電影裡似的，總感覺這才是夢。會不會其實我本來已經死了，誤以為自己還活著？&rdo;程東把金槍魚手卷直接塞她嘴裡：&ldo;胡說八道。&rdo;她吧唧吧唧把東西吃完，笑嘻嘻地又張開嘴讓他喂。程東好脾氣地把鮮蝦和鴨胸ròu都切好，裹上醬汁喂到她嘴裡。&ldo;唔四這樣……&rdo;她嘴裡包著食物，含含糊糊地邊說邊比劃，要他用嘴喂。程東四下看看，雖然餐廳人不多，但畢竟是公眾場合，他可沒有西方年輕人的大膽，只能裝作沒聽到，低頭繼續吃他的小牛扒。莫瀾卻叼了一小片切好的橙來喂他，程東被她逼到沒退路，她唇色殷紅，用力咬著果ròu的模樣也確實誘人……他把心一橫，張嘴接過來吃了。柳橙多汁，為了不讓汁水滴滴答答流得到處都是，他必須連她的小嘴一道接管，一口也不分給她。這樣看來就像沐浴在夕陽餘暉中纏綿親吻的情侶了，不過好在這船上恩愛的不止他們一對，泳池邊、餐桌邊親暱無間的男女隨處可見。夜裡程東有些躁進，在露臺的沙發躺椅上就急切地進入她的身體，身後的海浪吞噬掉兩人耳鬢廝磨間的曖昧聲響，彷彿推擠著、沖刷著他們，感覺跟以往的體驗都不太一樣。莫瀾輕撫著他汗溼的鬢角，說：&ldo;幹什麼呢，這在外面……&rdo;&ldo;剛才你餵我吃東西的時候也在外面。&rdo;&ldo;還記著呢，小氣。&rdo;她嬌笑著，&ldo;那跟這不一樣……嗯……&rdo;他壞心地打斷她：&ldo;有什麼不一樣？只要你別太大聲，現在反而不會被人看見。&rdo;她骨頭都軟了，抱緊他的脖子，身下這海上大陸彷彿也搖搖晃晃起來。她歪著腦袋問他：&ldo;怎麼，跟我秀恩愛被人看到很沒面子嗎？嫌我人老珠黃，沒那麼青春可愛了？&rdo;程東也抱緊她，俯低身體問她：&ldo;我現在這樣的表現像是嫌棄嗎？&rdo;不像，倒像是慾求不滿，好像努力地要證明什麼。莫瀾忍得辛苦，咬了咬唇央求道：&ldo;到房間裡去吧……&rdo;程東摸到她面板微涼，怕她受不住海風侵襲，才拉開落地門抱她回去。房間裡溫暖很多，大c黃又寬又軟，兩人陷落其中，程東這才吻著她說：&ldo;……現在感覺是真的了嗎？&rdo;&ldo;什麼？&rdo;她有點反應不及。&ldo;你說總懷疑我們是在夢裡，弄得我也有點不太確定了。&rdo;莫瀾笑笑：&ldo;對不起啊，又嚇到你了。&rdo;他在她頸窩蹭了蹭：&ldo;以後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就算是夢，你也要陪我到最後。&rdo;&ldo;好，我以後不說了。那現在還要不要繼續？&rdo;程東用行動回答她，兩人都很快樂。莫瀾悄悄地想，最近已經不再避孕了，什麼時候能懷上小寶寶呢？第二天下午，莫瀾在賭場裡小賭了一把，其實她也不太懂，就是跟著人家瞎押，有個華裔妹子很厲害，她就跟了幾把，贏了點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