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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潯姐,你找男朋友沒有?&rdo;車上,歐予諾比在局裡時放鬆很多。&ldo;目前還沒有個固定的&rdo;舒潯回答,最多……有個正在曖昧期的前男友。&ldo;你還這麼年輕,舒教授肯定不急,反倒是我爸媽,居然叫我去相親。前些日子,拉著我去見一個女的,形容得多麼好,確實挺漂亮。你知道我們有職業習慣,就去查了一下她的底兒,好傢伙!&rdo;歐予諾拍了一下方向盤,&ldo;不僅從初中開始就交很多男朋友,現在還跟一個有婦之夫保持戀愛關係。你說說,我差點喜當爹!&rdo;舒潯掩嘴一笑,&ldo;你的職業為你提供了這樣的便利,別人想查還沒門。&rdo;&ldo;所以我們隊很多人都是大齡剩男。我們重案組這種整天圍著屍體轉的,恐怕更難找物件。不過我不急。&rdo;&ldo;堆了兩起這樣的案子,確實頭疼。&rdo;&ldo;蔡迪那個案子我們組另外幾個人負責了,現在我們主要跟楊玉婕案。還得靠你和左教授,聽說左教授破案神速,誰都逃不過他的法眼,真想見識見識。&rdo;左教授的名字還真不能提,歐予諾話音剛落,舒潯的手機就響了,來電人正是左擎蒼,可能終於發現舒潯不見了。果然,第一句話就是問她在哪裡。舒潯長舒了一口氣,半天才回答:&ldo;我去趟歐教授家,拜訪一下。&rdo;&ldo;你跟歐予諾一塊兒?&rdo;語氣有點冷。&ldo;是的。&rdo;&ldo;十點半,夢九天。&rdo;左擎蒼說完,掛了電話,情緒不明。歐教授見到老同事的女兒非常高興,要不是今晚還有任務,他就準備開瓶白酒助興。歐教授的夫人更加熱情,不僅做了一桌子菜,還一個勁兒給舒潯盛湯夾菜,舒潯盛情難卻,吃下好多,覺得自己都快走不動了。舒潯想起自己本科時,一個舍友是左海人,有次中秋節她跟著舍友回左海,到舍友家做客。舍友的父母也非常熱情,做了左海最著名的魚丸ròu燕湯。她在國外留學時,每當想家想親友,也順帶會想起舍友家的魚丸ròu燕。可惜後來舍友一家移民去了澳大利亞,她怕是再也吃不到舍友父母做的魚丸ròu燕湯了。人生聚散常有,散卻比聚多,我們總不知道相聚相處的日子還有多少,我們總不能預見誰一說再見竟後會無期,應該加倍珍惜。身為心理學博導,歐教授聽兒子和舒潯在討論絲帶案,沉吟了一會兒說:&ldo;我不懂刑偵,單從心理學角度出發,這個兇手已經有了變態傾向,他在日常生活中是一個非常極端的人,要不,過分自卑,要不就非常自負。他很有可能是個從事藝術類工作的人,比如音樂、美術、雕刻、文學等等。&rdo;&ldo;我偏向於美術。&rdo;舒潯靜靜等歐教授說完,&ldo;他試圖表現的心理訴求是以一種視覺形式出現,除了絲帶外,現場沒有留下文字或者其它象徵性物品。&rdo;歐教授放下筷子,又說:&ldo;性服務者給他留下的傷害很大,可他卻沒有對屍體進行破壞。我猜想,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正是從事性服務的人,可能是他的母親、初戀女友、姐妹。&rdo;歐予諾看他倆一來一往,覺得有趣極了,老爸還有這種天賦,看來以後遇到了棘手的案子,可以請教一下他。&ldo;讓我想不通的是兇手每次都用手掐死被害人、剝光她們的衣服和在手腕上綁絲帶這種行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含義?&rdo;舒潯帶著請教的口吻詢問。&ldo;這些一定與他身邊的那位性服務者有關。&rdo;歐教授推了一下眼睛,&ldo;裸。體是美,在眾人面前裸。體是醜,是羞ru;絲帶是美,用絲帶捆綁正在禱告的手是惡,是強迫。&rdo;舒潯眼中一亮,&ldo;美與醜共同呈現在屍體上,兇手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好像在《巴黎聖母院》中,雨果塑造了卡西莫多,那是醜和美的結合體,最後以死為結局,但也是一種昇華。&rdo;歐予諾拍了一下桌子,豎起食指,&ldo;我知道了!兇手接觸過西方文化和西方宗教!這個兇手太複雜了,我要多吃一點,以後才有體力好好把他抓住!&rdo;說罷,又裝了一大碗飯。☆☆☆十點半,夢九天。還沒有到客流高峰期,夢九天的音樂聲還不是特別震耳欲聾,燈光也還算柔和,但向來喜靜的舒潯已經覺得渾身不舒服了。她和歐予諾先一步到了夢九天,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安海峽和左擎蒼才到。沒見到祝茗妍亦步亦趨地跟著左擎蒼,舒潯還有點不習慣。相比祝茗妍這時也沒空跟來,她的任務是趕緊把驗屍報告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