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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潯合上筆記本螢幕,心口如同被人捅了幾刀一樣疼。她不知道莉雅原來這麼壓抑,如果莉雅能找個親近的人人說說話,或者向她的父母傾訴一下,大家幫著出個主意,排解一下,她也不會這麼痛苦。&ldo;牆上的可能是吸了莉雅的血,被我一霸佔拍死的蚊子。&rdo;於良面對警方的問訊,仍然試圖強詞奪理。更多的現場勘查警察進入到了於良家中,儘管他歇斯底里的阻撓,也敵不過幾個彪形大漢般的民警,一下子就被架到了角落,垂頭喪氣又渾身發抖地蹲在那裡。現在還不能確定的是,莉雅當天是怎麼出事的,又是誰動的手。左擎蒼帶著檢測人員進來,指了一下廚房和浴室,示意他們從這兩個地方開始。檢測人員拿著魯米諾,也就是俗稱的發光氨,噴灑在牆壁和地上,很快,大家就看見了大片大片的曾經有血跡的地方閃著詭異又悲涼的藍紫色熒光,無聲控訴著這裡曾經的暴行和死者的冤屈。於良用手捂著臉,大口喘著氣,渾身抖動得更加厲害了。舒潯站在並不炫目的熒光中,卻感覺一陣窒息的暈眩。作為莉雅的朋友,她尚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要知道,至今她都沒有告訴莉雅的父母,莉雅可能遭遇殺害的訊息。父母愛女之心,何其強烈!她也不知道,待真相查明,莉雅的父母將怎麼面對這讓人萬念俱灰的真相。&ldo;她……她洗澡的時候、不小心、不小心滑倒……碰到了……頭,留了很多血所以……&rdo;於良死不鬆口,眼神飄忽,結結巴巴地繼續編造謊言。&ldo;啪!&rdo;一聲響亮的耳光,舒潯用盡渾身力氣,居然一巴掌把於良打得歪坐在一邊。於良紅著眼猛地跳起來,揚起手就向舒潯撲過去,像一隻發狂的野狗。在他的意識中,好好的來找莉雅的是舒潯,報警的也是舒潯,帶著警察過來盤問他的還是舒潯,這個多管閒事的女人實在太過可惡!揚起的手被另一隻手牢牢抓住,於良還沒反應過來,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重重摔到了地上,頭在撞擊地板時發出&ldo;咣&rdo;的一聲。剛給於良來了個標準過肩摔的左擎蒼活動活動手腕,居高臨下看著他,&ldo;實踐證明,你被人主動往地上摔都沒死,她若只是洗澡滑倒,怎麼可能出那麼多血。&rdo;&ldo;警察打人啦!!!!&rdo;在地上的於良捂著後腦勺大喊大叫,像一隻忽然被人從河裡撈到地上的大魚,撲騰個不停。只是,大家忙著手上的勘查工作,沒一個人理他。大家心裡都在想,該!&ldo;你太沖動,下次決不能動手打嫌疑人。&rdo;左擎蒼微皺著眉,到舒潯身邊重重按了按她的肩,然後就走到廚房門口,抬頭觀察血跡噴濺情況去了。舒潯搓搓發麻的手心,忽然意識到‐‐喂,你好像比我下手還狠吧?很簡單,你動手是因為替莉雅出氣,他動手是因為發現於良要打你。&ldo;從血液噴濺情況看,應該是大動脈出血,血量很大,因此噴湧劇烈,連房頂都不能倖免。&rdo;左擎蒼站在那面散發香氣的牆前面,抬頭看了屋頂後,又指著飯桌和地上,&ldo;桌上也有噴濺的血跡,地上除拖拽痕跡外,血跡大多呈圓形,可見被害人受到攻擊時站在或者坐在桌子邊,這裡為行兇第一現場。被害人受到攻擊後本能地掙扎了幾下,但馬上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了,所以噴濺血液僅僅留在這個區域。能形成這樣大面積的噴濺血液,而且能讓被害人沒有力氣逃脫到別的地方,我猜想,這致命的一擊,直接衝著頸部動脈,也就是說,兇手對被害人實施了類似斬首的忽然襲擊。&rdo;舒潯握拳,瞪了於良一眼,擠進廚房看了一圈,又隨著血液拖拽痕跡進了浴室。她沒有想到兇手竟然這麼殘忍,&ldo;兇手先把被屍體拖進廚房準備實施分屍,但發現廚房空間不夠大,又把屍體拖到了浴室,在裡面進行分屍。&rdo;於良眼珠飛快轉著,好像在拼命想借口,可是面對大量藍紫色熒光,他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什麼謊話來解釋為什麼家裡曾經有這麼多莉雅的血。憋了半天,他從牙fèng裡擠出一句話:&ldo;我……沒殺她。&rdo;但是,誰都沒理他。&ldo;你沒殺她。&rdo;左擎蒼看完現場,摘下手套,說,&ldo;但你幫助兇手處理屍體,事後還試圖隱瞞、包庇兇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