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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半年前,這個孩子還是高三的學生,家境不好,家裡有隻土狗,他們關係不錯。&rdo;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陳歲寒望著男孩的背影,用手比了一下膝蓋上方十厘米的位置,&ldo;大約這麼高……孩子的父親聽說吃狗ròu能補腦子,為了讓兒子考上更好的大學,父親殺了那隻狗,做成狗ròu爐。他忍著噁心全部吃了,後來考上了大學。&rdo;胡皎靜靜地聽著,整個人鬆懈下來,想起剛才那個男孩跑過來時的目光,和善且有一點點依賴,因此,她才覺得,他沒有惡意。&ldo;等待開學的暑假,他父親發現他不太對勁,行為習慣越來越像一隻狗,他當時處在高考巨大的壓力下,忽然受到必須吃掉自己心愛寵物的壓力,雙重壓力作用下,他選擇逃避。幾經週轉送到我們這裡治療時,已經發展為重度妄想症,不願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rdo;陳歲寒轉頭看看紀方栩,對賞心和胡皎做了個蠻無奈的表情,大概是想說&ldo;妄想症的都這樣&rdo;。賞心手裡捧著個筆記本,第四遍向紀方栩介紹&ldo;紅衣終結者&rdo;的罪行。&ldo;9月20日,第一起傷人案發生在祥口區中山路華庭小區附近,在這裡……&rdo;她指了一下地圖上的某個點,&ldo;受傷的是陳女士,48歲,晚上10點左右,她在附近跳廣場舞后步行回家,兇手從後面把她拍暈後逃跑,沒有劫財或色,她傷得不重,皮外傷並輕微腦震盪。她當時穿了一件紅色t恤,扎馬尾辮。&rdo;胡皎也捧個筆記本,補充著,&ldo;現場沒有留下指紋或者腳印,附近的攝像頭沒有拍到兇手,也沒有目擊者。&rdo;&ldo;9月26日,第二起傷人案發生在祥口區中正路一個小巷裡,受傷的鐘小姐20歲,晚上10點半左右,她和幾個朋友去酒吧回來,朋友開車將她送到中正路小巷路口,快到家門口時,兇手忽然從後面把她拍暈,她倒下前看見一個男的跑遠,之後不省人事,好在也只是皮外傷加腦震盪。她當時穿一身黑色連衣裙,紅色外套,扎馬尾辮。&rdo;胡皎補充:&ldo;他留下半個腳印,運動鞋,雜牌。&rdo;紀方栩問:&ldo;中山路與中正路之間的距離是?&rdo;&ldo;不到兩公里。&rdo;&ldo;10月25日晚上12點多,祥口區長湳路宏達旅館附近一棵梧桐樹邊,一名24歲的三。陪女小莊醉酒嘔吐,兇手將她拍成重傷,顱骨粉碎性骨折,現在還在住院。當時她穿著條較暴。露的紅色連衣裙,扎很高的馬尾辮。長湳路離中山路3公里多,離中正路1公里。&rdo;&ldo;沒有留下物證。&rdo;胡皎說完,抬眼看看紀方栩,他把右手食指抵在下巴上,皺著眉,表情略凝重。&ldo;最後一起,發生於11月7日,也就是今天凌晨……&rdo;賞心把最後一個受害者的情況介紹完,&ldo;工業路也在祥口區,離幾個案發地大約也是兩三公里路,那一帶有幾個大工廠,一些女工實行三班倒,死者小郭那時剛下班,幾個同事約她吃宵夜,她說孩子生病得回去照顧著,就一個人先走了,沒想到在半路……唉!&rdo;賞心重重嘆口氣,&ldo;她的孩子聽說才兩歲多,這麼小的孩子就沒了媽……&rdo;&ldo;不必說那些沒用的。&rdo;紀方栩冷漠地打斷賞心的感慨,不同於剛才一遍一遍讓她們重複案情時的戲謔,他這時嚴肅得近乎可怕,&ldo;患有輕微強迫症的兇手犯案時不會想什麼孩子母親,他的殺戮不會停止,直到這座城市再沒有穿紅衣服扎馬尾的女人。&rdo;他看了一眼胡皎,&ldo;你呢,最後一起案件中有什麼發現?&rdo;胡皎被他這麼一問,還有點緊張,推推眼鏡,忙把自己收集到的東西說了一遍,說到死者的錢都被拿走時,紀方栩忽然打了個響指,自言自語道:&ldo;對!就是這個。&rdo;&ldo;什麼?&rdo;胡皎莫名其妙地問。&ldo;貪念。&rdo;&ldo;劫財?&rdo;賞心不解,&ldo;前幾起兇手並沒有拿走她們的錢。&rdo;紀方栩不屑地一笑,看上去並不贊同賞心的說法。他開始轉筆,黑色水筆在他修長的手指間旋轉著,花樣繁多卻從來沒掉下來過,她倆就這麼看著他,大約過了十分鐘,他用筆指向胡皎,&ldo;作為一名痕跡檢驗員,你對這幾起案件遺留下的痕跡有何看法?&rd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