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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想象葉朝暉會說這樣一番話，喬葉擰眉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ldo;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他卻笑笑，不肯再多說，&ldo;你只需要記住，我今天到這裡來，是因為念眉。你們情同姐妹，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rdo;喬葉的心跳加速，幾乎要揪住他的衣領質問，&ldo;你把念眉怎麼了？&rdo;&ldo;你不要那麼緊張，她很好。&rdo;不好的其實是他，所以他的笑容裡始終有些自嘲，&ldo;看到你這麼在意她這個朋友，我就知道今天沒有來錯。總之一切都會好起來，你先上去吧，跟賀維庭聊聊，別讓他等太久。&rdo;喬葉站在那裡，脖子上的長圍巾不知什麼時候散開來，葉朝暉幫她搭上肩頭隨意地打了個結，&ldo;乘電梯的時候要繫好圍巾，否則很危險。&rdo;他那麼自然，正如他說的，就像尋常人家的哥哥會為妹妹做的事一樣，然後轉身就走了，背影逆著光，線條空前的柔和。她看不懂他，倒是有些擔心念眉，可是電話打過去卻轉到了語音信箱，於是只好打到劇團去，接電話的人說她今天有演出，最近也沒什麼異樣，喬葉才放下心來。她回到病房，賀維庭在與人通話，聽到她的腳步聲才笑吟吟道：&ldo;我掛了啊，喬葉回來了。&rdo;&ldo;誰的電話？&rdo;賀維庭似乎心情很好，&ldo;是段輕鴻。&rdo;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平日不太可能主動往來的人都紛紛與他聯絡？&ldo;他怎麼會打來？&rdo;&ldo;他在蒙特利爾，離得那麼近大概想起我來了，就打個電話問問我眼睛好了沒有。好歹也是合作伙伴，還是應該有點人情味兒，偶爾聯絡下感情。&rdo;他朝她伸手，將她拉進懷裡，笑問：&ldo;還說到一件趣事，你知不知道他跟蘇苡的第一個孩子怎麼來的？居然是他偷偷換掉了人家藥瓶裡的藥，蘇苡氣得好長時間沒理他。&rdo;喬葉只大概聽蘇苡提過，芋頭那孩子的降生是個意外，同時也是他們夫婦倆感情的轉機，但這樣的細節她還真的不知道。&ldo;你們……怎麼會說起這個？&rdo;交淺言深，難道這是男人的友誼？他但笑不語，只從身後抱住她道：&ldo;柳橙買到了嗎？&rdo;她剝了橙子喂他，他顯得心情很好，她猜應該是跟葉朝暉的到訪有關，可是他們兩人說了什麼，他竟沒有一點要告訴她的意思。喬葉實在沉不住氣，問道：&ldo;你有沒有什麼事要跟我說？&rdo;&ldo;嗯？&rdo;賀維庭稍稍斂起笑容，&ldo;怎麼這麼問？&rdo;喬葉不好說她也遇上了葉朝暉，因為聽他的意思，今天跟賀維庭所說的一切最好是等他親口與她說。&ldo;噢，沒有，只是難得見你心情這麼好，所以我想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高興的事？&rdo;&ldo;我的視力在恢復，很快就能看到你了，難道不值得高興？&rdo;喬葉知道他在敷衍她，也不戳破，心裡醞釀著該不該把派遣任務的事跟他說，卻冷不防他忽然道：&ldo;凱特的預約你暫時不用去了，等他出差回來再說。&rdo;喬葉一愣，&ldo;不是說drwalter要來，正好一起會診比較好嗎？&rdo;凱特是drwalter的得意門生，專攻婦科腫瘤方向，能預約到她看診就已經很不容易了。drwalter因為喬鳳顏的病跟喬葉他們也算有淵源，恰巧從美國到加拿大來公幹，賀維庭不知怎麼說服他和凱特一起為她來看診並尋找合適的解決方案，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機會錯過是不會再有了。賀維庭卻很堅定，&ldo;我說不用去就不用去了，她剛好要跟drwalter一起到東部去公幹，等他們回來再說。&rdo;喬葉搞不懂他的用意，又覺得他好像話只說了一半，心不由提起來，&ldo;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訊息，或者……&rdo;&ldo;你不要亂想。&rdo;賀維庭適時打住她的話頭，&ldo;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急在這一時。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先做個基本的身體檢查，餘下的等我眼睛完全康復之後再做。&rdo;到那時候，他想了解清楚的事實應該都差不多有反饋的訊息了。喬葉沒有異議，她的身體狀況如何確實也影響到她下一步的決定。也許是出於賀維庭的特別要求，醫生在為她做婦科檢查的時候非常仔細，但也一直眉頭緊鎖。&ldo;iss喬，你上回經期是哪天？&rdo;醫生在辦公室前坐下來，問了她幾個詳細的問題。她看到他在卵巢檢查那一欄打了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