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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硬了幾分,卻始終透著小心翼翼的呵護,生怕弄疼她,輕咬著她的耳垂,氣息熱熱的從她耳邊拂過,是一種無聲的慰藉。她就一直被這樣的暖潮包圍著,其實他也一樣,在彼此的親吻和撫慰中被暖潮一地往上推,到了讓人暈眩的高度,才緩緩退去,把那種不真實的快慰留給他們。他們就睡在客廳的地板上,兩個人裹了一c黃羊毛毯,有體溫熨帖著,竟然真的一點都不冷。半夜喬葉口渴的厲害,醒過來找水喝。頂上的燈全都關了,只開了一盞沙發旁邊的落地臺燈。賀維庭不知什麼時候起來的,鬆鬆攏著他的浴袍,坐在她腳邊。&ldo;怎麼不睡?&rdo;她也裹著毯子坐起來,只露出深凹的鎖骨和肩膀。&ldo;別亂動,你腳跟燙傷了。&rdo;只顧貪歡的下場就是他最後也沒找到她身上被燙傷的痕跡,直到他半夜起來才又重新發覺。她倒好眠,連他挑破水泡給她消毒也不知道痛。不過這會兒兩個人都睡不著了,喬葉咬緊下唇,他抬高了她的腳踝細心地給她上完藥,然後才走到她身旁攬她入懷,把桌上的水杯遞到她唇邊,&ldo;是不是要喝水?&rdo;作者有話要說:現在這樣的可真是難寫,要不以後還是拉燈吧……_(:3」∠)_☆、 求婚他熟知她所有的習慣,過去那麼多年了,仍牢牢記在心上。她心裡百感交集,接過杯子,仰頭把一整杯水都喝完,毛孔全都舒張開來,整個人都暢快許多。他把她攬在懷裡,拉緊毛毯裹住她的身體,&ldo;病好了沒有,現在還會不會冷顫個不停?&rdo;回想上回見她病發的時候縮在c黃上,他真的是恐懼到極點。她說的對,那是太在乎了,從來沒有對什麼人或事這麼在乎過,於是害怕失去。喬葉搖頭,&ldo;用了藥就已經好多了,不太會再發作了。我身體底子還可以,這點病不至於把我拖垮的。&rdo;賀維庭冷嗤了一聲,&ldo;那是以前,現在瘦成這樣,又是貧血又是傳染病,這也叫身體好?&rdo;喬葉彎起唇角不答,把臉埋在他的胸口,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他手指捋著她亂蓬蓬的髮絲,露出眼角的疤痕,唇湊近了一些輕輕地吻上去,沿著那並不美麗甚至有些猙獰的紋理輕憐密愛。她微微一僵,抬起手來想要遮擋,被他拉住手,&ldo;我認識不錯的整形醫生,或者聯絡韓國的整形醫院也可以,去把這個疤痕磨平。&rdo;她有些難堪,&ldo;很醜嗎?&rdo;他依舊淡淡的,&ldo;是很醜,不磨掉怎麼穿婚紗?你們女人不是最在意結婚時的形象?&rdo;這下她徹底僵住,&ldo;結婚?&rdo;&ldo;是啊,結婚。你不會以為穿上衣服就可以又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吧?喬葉,你欠我一個婚禮,欠了多少年了,也該是時候還上了。&rdo;上一次求婚,他費盡心思,買足兩克拉的粉鑽,在綴滿玫瑰和燭光的西餐廳單膝跪地,結果不過是為一場陰謀埋單。這次夠直接,他甚至不避諱剛剛跟她歡好過一場,身體還熨帖在一處,沒有任何驚喜,就這麼向她開口要她把一輩子都許給他。今後每一個除夕,他都要跟她像今天這樣依偎在一起度過。現在不是常有人說不忘初心麼?到底什麼叫初心,沒有具體的定義,但隔了那麼多年,他依然想跟懷裡這個女人相守過一輩子,哪怕她曾經騙過他,為其他的人和事背叛了他們的愛情,他依舊堅持,也許這就是初心。喬葉怔在那裡,他的指腹撫過那條傷疤,&ldo;你弄成這樣,除了我以外,還有哪個男人願意娶你?帶出去別人問起這疤怎麼來的,你要怎麼回答,難道說是被另一個男人砸傷的嗎?&rdo;喬葉笑了笑,&ldo;一般別人不會當面問這種問題的,就算問了,實話實說也沒什麼關係啊!&rdo;賀維庭咬牙,&ldo;你還真打算跟其他人結婚?&rdo;&ldo;我可沒說,是你說的……&rdo;他箍在她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呼吸埋在她的頸窩,&ldo;……我不準,是我弄傷的,只有我可以負責。&rdo;她感覺到他的難過,輕拍他的臉頰,&ldo;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rdo;怎麼能不提?那是他的夢魘,她留給他的最後一個表情,是絕望的平靜還有滿臉的鮮血。其實喬葉也一直記得那個晚上。就快要舉行婚禮,她的婚紗已經掛在衣帽間的壁櫥裡,婚紗設計師打電話給她說之前要改短的頭紗也已經改好了,請她過去試一試。一切都很完美,她取了頭紗回來,賀維庭坐在黑暗中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