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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沒有那麼美吧?他甚至看不真切她穿上禮服的模樣和表情,也許失策了呢?也許他挑選的東西,已經不像過去那樣適合她。只是一閃神的工夫,視窗的人影已經不見了。賀維庭一怔,有那麼一剎那都懷疑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喬葉並沒有出現過,空置已久的閣樓裡也沒有人。所以當樓梯口傳來腳步聲的時候,他沒有多想就開啟門走出去,正好喬葉從樓上走下來,身上穿著那套禮服裙,手裡還抱著乾淨的衣褲。兩個人視線一觸,都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喬葉,她手裡抱著換洗的衣褲是想到浴室來順便沐浴更衣的。誰想就剛好碰到賀維庭。&ldo;你……&rdo;&ldo;我……&rdo;兩個人同時開口,賀維庭已經恢復了冷靜剋制,&ldo;你先說。&rdo;她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解釋,&ldo;我只是借用一下浴室,還有我住的房間在安裝地暖,所以可能會在閣樓暫住幾天。&rdo;&ldo;我知道。&rdo;他的臉色難得的和煦,話題卻已經轉移,&ldo;身上穿的這麼隆重,要出門?&rdo;&ldo;噢,不是,這個……是容昭送來的,他想要我陪他一起參加明天的酒會。&rdo;她不知該怎麼講,原先斬釘截鐵說不是為他看診不會再踏入的,這麼快就食言不提,還堂而皇之受邀參加酒會。賀維庭畢竟是嘉苑的主人,如果他不樂意,她不該現身的。他挑高眉梢,並不生氣,只問她,&ldo;你知道我明天請的是段輕鴻夫婦?&rdo;&ldo;嗯,知道。&rdo;&ldo;聽說你也認識他們?&rdo;&ldo;段太太蘇苡曾經跟我在非洲共事。&rdo;他唔了一聲不置可否,目光始終圍繞她這身新裳,過了半晌才道,&ldo;那是該露面聊幾句,否則說不過去。&rdo;他這是歡迎的意思?喬葉覺得他今天有點奇怪,但哪裡怪又說不上來,其實如今這種場合對她來說已經非常陌生,交際成為無形的負擔,不參加酒會反倒輕鬆。不過就像他說的,蘇苡是朋友,既然來了,怎麼也該打個招呼。&ldo;好,我明天會準時。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rdo;&ldo;你能幫得上什麼,吉叔和秋姐他們都安排好了,你不用管。&rdo;除非他身體不舒服,否則她沒什麼可幫的。不說還好,一說起來,腿骨又隱隱作痛。喬葉見他擋在身前沒有退開的意思,不由問道:&ldo;還有事嗎?&rdo;他就是惱恨她這種巴不得跟他撇清關係的樣子,好像在他身邊多待一刻都是煎熬。他挑起意味不明的笑,&ldo;你剛才不是問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麼?現在正好有事。&rdo;他拉起她的手腕,把她從最後兩階樓梯上拉下來,二話不說就推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她心頭也跟著一震,&ldo;你……要幹什麼?&rdo;他不答她,彎身擰開牆邊的hifi,悠揚的華爾茲舞曲傾瀉而出,他手肘撐在立櫃上,嘲弄道:&ldo;你以為我要幹什麼?跳支舞罷了,別告訴我你不會。&rdo;普通的圓舞難不倒她,想當年為了接近他,做足了功課,知他舞跳的不錯,就找了老師突擊去學。也許有點天賦,或者真的有心,很快就跳得似模似樣。只是誰能想到他在車禍中受傷,要不是腿傷得站不起來,她也沒法認識他。所以最終幫到她的還是醫生這個身份,跳舞只是傳說,他們不曾有機會實踐過。舞蹈這種技藝,一日不練十年空,其實他和她必定都已經生疏了。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明天他的舞伴不是她,她的舞伴也不是他,眼下不過是萬事具備,她連禮服都穿好了,為什麼不試一試?他也有剋制不了的衝動,又何必一再壓抑自己?她穿著他為之挑選的禮服,陪他跳一支舞,一點也不過分。賀維庭是不容拒絕的,不等她答應,他已經拉過她的手搭在肩上,另一邊握在手裡,&ldo;讓我看看你當年的本事。&rdo;作者有話要說: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難得的溫情,還是值得好好珍惜的~今天更晚了,抱歉啊親們,謝謝昨天所有的祝福,感動淚奔~☆、 各懷心事她身體微微一僵,抬眼迎視他。是的,他早就知道,什麼都知道了,再不用費心瞞著他。&ldo;我跳的不好。&rdo;她並非有意謙虛,只是有必要事先宣告,萬一配合沒有默契踩疼了他的腳,他隨時都可以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