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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鳳顏這才舒坦一點,終於問了一句,&ldo;嗯,最近劇團裡還好嗎?&rdo;&ldo;還好。&rdo;念眉把劇團的近況都跟她說了,包括蘇城藝術節的演出任務和青年演員巡迴演出的事。喬鳳顏毫不猶豫,&ldo;就你跟夏安去,不要其他人。這樣的機會鳳毛麟角,就該給表現最好的人,把他們推成角兒!&rdo;念眉握緊手機,&ldo;安子他爸爸……身體也出了點狀況。&rdo;喬鳳顏頓了一下,&ldo;怎麼了,不行了嗎?&rdo;&ldo;不是,他爸爸患糖尿病已經好多年了,現在引起了腎病,要定期做透析,可能還要換腎……&rdo;她難過得幾乎哽咽,沒想到從海叔那裡聽來的是這樣可怕的訊息。喬鳳顏卻顯得很淡漠,&ldo;那是他們家的事,總不能想著讓劇團出錢。夏安這幾年我也算對他不薄了,前年上海崑劇團和南京的進修都是派他去的。長了本事就要懂得回報,不能一味索取。要是他不想繼續待下去,就讓他走,翅膀硬了是留不住的。不過多一分錢也不能給,要是他耽誤了演出,損失還得讓他承擔。&rdo;要是夏安真的提要求,或者說要走,念眉反而好受一點。可他選擇一個人強撐,還有上回那樣鄭重的承諾說他絕不會離開南苑崑劇團,態度其實已經很明確了。喬鳳顏是不管遠慮只顧近憂的人,跟她商量也不會有結果,只能另外想辦法。聽說他們優秀青年演員的展演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寒風料峭透冰綃,香爐懶去燒。血痕一縷在眉梢,胭脂紅讓嬌。孤影砌,弱魂飄,春絲命一條。滿樓霜月夜迢迢,天明恨不消。‐‐《桃花扇-寄扇》機場人來人往,沈念眉辦理好登機和託運手續,只帶了隨身的一個小包上飛機。她比展演的時間提前兩天出發,先到海城的醫院探望住院治療的喬鳳顏,隨後再與因照顧父親而晚到的夏安匯合。這並不是她頭一回到其他城市演出,但心裡的不安卻勝過初出茅廬的時候。海城有葉朝暉在,而她知道這一趟亦無可避免地要與他有一番糾纏。她有點心不在焉,但好在獨來獨往,也不需要敷衍任何人。登機不久,她剛找到座位坐穩,有空乘小姐笑意盈盈走過來問:&ldo;是沈念眉小姐嗎?&rdo;&ldo;對,我是。&rdo;&ldo;您好,您本次旅程的座位已經被升到頭等艙了,請跟我來就坐吧!有沒有隨身的行李需要我幫您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