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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信。&rdo;她與他的手又交纏到一起,眉頭一點一點舒展開,&ldo;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因為我跟家裡人鬧。&rdo;&ldo;我心裡有譜,我也不想鬧成像我大哥那樣。來日方長,懷柔政策比硬碰硬要好,再不濟咱們生米煮成熟飯,抱個大胖小子直接找我爺爺奶奶去……哎,好疼,好疼,你別掐我啊!&rdo;&ldo;誰讓你沒正經。&rdo;念眉亦怒亦嗔,臉已經紅透了,還好夜色深沉,他看不真切。兩人笑鬧著,他要躲她&ldo;毒手&rdo;,又怕她落水,只能抱緊她呵她癢,念眉在他懷裡滑得像條魚,好幾次都要直接溜掉了又被他揪回來。最後兩人都有點喘,他在她臉上親了一下,&ldo;講和講和,咱們別鬧了,燈還沒放呢!&rdo;念眉這才想起還有兩盞小小的蓮燈被主人冷落在石階上。穆晉北點燃了蓮心的蠟燭,跟她一人捧一個蹲在水邊,&ldo;放這個有什麼講究沒有?要不要許願啊?&rdo;念眉莞爾,&ldo;應該可以許願吧。&rdo;其實她又怎麼知道?不過許願這種事,總是心誠則靈的。小小一粒燭火映亮了穆晉北的臉龐,她看到他睫毛又密又長,虔誠的微微闔眼又睜開,&ldo;好了,到你了。&rdo;&ldo;我也要許?&rdo;&ldo;當然了。&rdo;她只好學他一樣閉眼,心中默唸,然後睜眼看他,&ldo;我也好了。&rdo;他挑眉,&ldo;你許了什麼願?&rdo;&ldo;願望不能說的,說出來就不靈了。&rdo;&ldo;不說就不說,反正你不說我也知道。&rdo;他篤定地勾起笑,跟她一起把蓮燈放進河水裡,看它們在水面上微微打轉,漸漸漂遠。&ldo;你說它們最後會漂到哪裡去?&rdo;念眉問。他直起身,手cha在褲兜裡,仍是瀟灑自在的模樣,&ldo;誰知道呢?也許是更大的湖或海,也許半路就被水給衝沉了。不過至少它們現在還在一起,這樣就夠了。&rdo;念眉抬頭看他,他朝她笑,&ldo;別這麼看我,看得我又想親你了。&rdo;她難得的沒有害羞躲避,他也就俯身過去,輕輕含主她的唇,溫柔地舔舐,唇舌裹挾著他的氣息和力道,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一直吻了很久,他才放開她,身體和聲音都有些緊繃,&ldo;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rdo;&ldo;那你呢?&rdo;&ldo;我?大概回去又是孤枕難眠唄,要不你來哄我睡?&rdo;心又狂跳起來,念眉垂眸,&ldo;我……我還要去準備搬家的事。&rdo;這倒提醒了他,&ldo;你們慢慢收拾不用急,我不會給你們設什麼最後期限,蘭生劇院那邊也是早就說好了的,你們什麼時候過去都行。&rdo;他看出她的迷惘和緊張,捧住她的臉道:&ldo;同樣的,你沒做好準備完全的接納我,我不會勉強你。&rdo;他希望她快樂,而人生的不快樂有很大一部分偏偏來源於變遷。 慈母手中線長悲嘆。天涯遊子音塵斷。倚門慈母。淚痕如線。‐‐《玉鏡臺記-母妻思憶》念眉帶著劇團裡的一眾師弟師妹在劇院裡收拾東西,將要帶走的行頭和道具分門別類地打包封箱。平時習以為常了的物件兒看著並不覺得有多少,要打包的時候才發覺記憶並不準確。老舊的空調依舊不給力,念眉忙活了大半天,已經是汗流浹背。夏安遞給她一杯水,&ldo;這裡交給我,你去休息一會兒吧?&rdo;&ldo;不用了,大家都一樣熱,多個人多分力。&rdo;收拾完這些還要給大家時間回他們各自的住處整理個人的行李,搬家總是傷筋動骨的,何況還是這麼多人。穆津京就站在她身邊,起身揮了把汗,&ldo;念眉姐你就休息一會兒吧,你從早上開始就裡裡外外的忙,這麼熱的天也該吃不消了。這兒還有我這個外援呢,等會兒我二哥還要來幫忙,不怕幹不完的。&rdo;她依舊一身時尚精神的短打裝扮,因為出了太多汗,輕薄的吊帶衫都被浸溼了貼在身上,加上領口本來就開得低,窈窕曲線展露無遺,尤其胸口兩團美好簡直如小兔一般呼之欲出。夏安別開眼不看她,蹙眉說:&ldo;平時來湊湊熱鬧也就算了,今天這種力氣活誰讓你來幫忙了?&rdo;穆津京笑得眼睛都眯起,&ldo;你關心我啊?&rdo;&ldo;我只是不想見你們越幫越忙,而且你們身嬌ròu貴的,萬一中暑了或者弄傷了,我們可承擔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