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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小姑娘抱著小黑狗坐在妝奩前,衣衫單薄,楚楚可人,像是有些怕他,原是含笑明媚的小臉,如今略顯蒼白,大大的眼睛傻傻愣愣的看著自己,呆愣的緊。自去年開始,她便已經是大姑娘了,因此,他也會下意識的避諱。眼下飲了酒,一時腦熱,才大大咧咧闖入了她的閨房。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傳了出去,怕是對她的名節有損。不過她養在深閨,天真爛漫,不諳世事,自然不會想到這層。在她的眼裡,他只不過是兄長,是親人。兄長?楚慎皺了皺眉頭,想到白日她喚子毓為顧大哥,如今想起來,心裡頭還是有一些不悅。雖然子毓是正人君子,不會欺負她,可畢竟是長大之後第一次碰面,卻談得這般的愉快。虧得是他好友,若是別的男子,只怕她傻乎乎的,被人騙走了也說不準。他看著她長大,亦夫亦兄的,自然是不想她被欺騙。若他不娶她,她自小生長在端王府,為了以後能尋個好人家,自然是以他義妹的身份。可她若成了他的義妹,皇上素來待他不薄,那些個朝中大臣,自然想同他攀上關係,如此,這主意便會打到她的身上……楚慎越想越覺得不大妥當,她這般單純傻氣,自當配一個真心待她的良人,被夫君疼愛,而不是成為欲同端王府攀上關係的棋子。可他若是娶她……楚慎想著,愈發覺得頭疼,卻見姜月咬了咬唇,低低的喚了他一聲。大晚上的,他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楚慎不知該如何解釋,他雖知道她好騙,卻也不想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藉口來欺騙她。楚慎斟酌一會兒,才伸手揉著眉心,身形恍惚了起來。姜月只道他醉得厲害,忙將懷裡的小寶放進籃子裡,沒有多加猶豫,便過去扶住了他。楚慎生得高大頎長,身子自是沉得厲害,姜月皺著眉頭,抬頭瞧著他,道:&ldo;怎麼喝了這麼多酒?&rdo;楚慎的酒量還是不錯的,眼下神色渙散,站都站不住了,只怕是喝得太過了。姜月剛剛沐浴過,身上自有一股馨香,香甜清新的,聞著極是舒服。楚慎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身子斜斜的靠向她,自然是聞得一清二楚。肌膚更是滑嫩溫潤。楚慎不再多想,只慢慢闔上雙眸。睡……睡著了?!姜月見他愈發的靠近,腦袋低沉著,竟是一副熟睡的模樣。她雖然沒有喝醉過,卻也知道,醉酒之人多半胡言亂語,如今楚慎喝醉了,卻是安靜的熟睡了。姜月翹了翹嘴角,心想:總算在楚慎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可愛之處。楚慎太沉,姜月沒辦法,只艱難的扶著他,讓他躺到自己的榻上。完事之後,姜月托腮坐在榻邊,楚慎醉得睡著了,她才敢這般大著膽子凝視他。記憶裡,楚慎一直都是這副冷冰冰的神色,那時她還小,正是最粘人的時候,可還是不敢同他親近。明明是長著一副俊美無儔的臉龐啊。姜月努了努嘴,膽子大了一些,伸出小手捏了捏他英挺的鼻子,不悅的小聲悶悶道:&ldo;整日冷著臉,也不知道是嚇唬誰呢。&rdo;她早就不滿許久了,不過這些話,還不敢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他就是欺負她膽子小!眼下楚慎睡得沉,若她去喚下人將他帶回正暉院,也不知怎麼解釋他大晚上的在自己的房間。姜月思來想去,還是確定先替他擦擦臉,瞧著這一身的酒氣。還有,方才他倚在她身上的時候,身子亦是滾燙的很。姜月輕手輕腳的打來一盆水,擰乾巾子替他擦著臉,早前老王妃將她送來王府之前,她便學瞭如何照顧人。只不過,上一次她待在楚慎的身邊半月,也不曾這般伺候著,只擰好巾子遞與他,沒有讓她貼身服侍。替楚慎擦完臉之後,姜月又替他擦了擦手,擦手的時候難免要碰掉,瞧著他寬大溫厚的手,姜月伸出自己的放到旁邊比了比,愈發顯得她的手白嫩嬌小。做好這些之後,姜月忙彎下腰替楚慎脫去雙靴,而後替他蓋好被褥。今日就在她這兒住上一晚,明日她早些醒來叫他,不讓別人發現便是了。姜月彎了彎唇,這才覺得身子有些涼,便拿了一c黃毯子將自己的身子裹上。眼下c黃被霸佔著,她只能坐在榻邊,最後實在困得受不住了,才緩緩的趴在上面。屋內安靜,清涼的夜風從窗戶吹入,帶著陣陣杏花的清香。嬌小玲瓏的小姑娘一身墨髮低垂,安安靜靜的趴睡著,可榻上原是熟睡的男人,卻緩緩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