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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茳沉默半晌,微微點了點頭,&ldo;是啊,燭光、香檳、玫瑰、戒指,一樣不缺。&rdo;虞阡失笑,還真讓她猜中了,&ldo;他想速戰速決?&rdo;陶茳也笑,&ldo;他一向就是聰明人,否則我當年也不會那麼迷他。&rdo;虞阡仔細地研究著她的神情,微笑著說:&ldo;看你今天的反應,應該是沒有答應,但心裡肯定是亂作一團了。畢竟是初戀情人,那樣純粹的感情,現在到哪兒去找?出了門,放眼一望,盡是牛鬼蛇神。&rdo;陶茳也不瞞她,輕嘆道:&ldo;你說得對,出來這麼多年,看得多了,也就怕了,處處懷疑,事事沒把握,現在也不敢貿然做決定。&rdo;&ldo;那個……袁琛,有沒有變,還是以前那麼帥嗎?&rdo;虞阡有些好奇。&ldo;倒是沒怎麼變。男人啊,這方面就是佔便宜。&rdo;陶茳讚歎,&ldo;記得我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三十歲,我們十八,明明就是兩代人嘛。還記得他穿著西裝上講臺,捲起袖子,拉掉領帶,整堂課激情四溢,神采飛揚,不知迷倒了多少女孩子。&rdo;&ldo;是啊。&rdo;虞阡不由得也回想起那一幕,臉上露出欣賞的微笑,&ldo;我那時候也迷戀了他一段時間呢。&rdo;陶茳哈哈大笑,&ldo;所以我們倆機率學的成績最好,學得最認真,讓多少人大跌眼鏡。&rdo;&ldo;就是啊,不但學得認真,而且到處查資料,想出許多問題跑去胡攪蠻纏。&rdo;虞阡忍俊不禁,&ldo;有一次定要他列出公式,計算戀愛的時間長短與婚姻成功之間的機率,他當時看著我們的表情,我至今記憶猶新。&rdo;&ldo;是啊。&rdo;陶茳笑著點頭,眼神迷離,&ldo;他昨天也提到了,說教過那麼多學生,再沒有遇到像我們那麼古靈精怪的了,稀奇古怪的問題層出不窮,每每拷問得他一身冷汗。&rdo;停一下,她的聲音變得很輕,仿若耳語,&ldo;他說他一生都忘不了。&rdo;虞阡不想讓她陷入惆悵,又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便直截了當地問:&ldo;你確定他是正式離婚的嗎?&rdo;&ldo;確定。他一下飛機就出示了&lso;解放證書&rso;。&rdo;&ldo;不錯,不錯。&rdo;虞阡連連點頭,&ldo;看來蠻有誠意的。&rdo;&ldo;是啊。&rdo;陶茳輕嘆。虞阡一時好奇心大起,&ldo;他太太怎麼肯跟他離婚的?我記得她也是老師,教設計的吧,很有才華,在學校裡也挺有名的,據說不少小男生追她。當年東窗事發,她不是鬧得很厲害,說寧死不離嗎?&rdo;&ldo;女人嘛,面子問題。&rdo;陶茳嘆息,&ldo;當時覺得沒面子吧。我跟他正式分手以後,他們也試著和好,過了四年貌合神離的日子。他太太先不耐煩了,就辭職去了法國,不久就在那邊認識個老外,就回來跟他離了。他也沒有刁難,成全了她。兩人沒有孩子,收入也一直是aa制,除了有套房子外,沒什麼共同財產需要分割。他妻子主動放棄房子,他過意不去,給了十萬作為補償。兩人協議離婚,和平分手。一拿到離婚證,兩人就同赴機場,一人飛去巴黎,一人來了這裡。&rdo;&ldo;好,好女人!&rdo;虞阡擊節稱讚,&ldo;搞藝術的就是不一樣,不會死腦筋。哪裡青山不埋人,為什麼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rdo;陶茳狠狠瞪她一眼。虞阡大笑,然後伸了個懶腰,&ldo;好吧,現在採訪完畢,我要喝你的藍山咖啡,要用咖啡豆現做出來的那種,不要速溶的。&rdo;陶茳起身去拿全套咖啡具,嘴裡嘟囔著,&ldo;真是前世欠了你的,今生今世都甩不掉。&rdo;虞阡懶洋洋地笑,&ldo;我是你的當紅撰稿人,俗稱大腕,懂不懂?你對別的大牌撰稿人還不是跑前跑後賠笑臉,就差跟過去當貼身丫鬟了。&rdo;&ldo;那是當初,誰創業時不是這樣?&rdo;陶茳忍不住笑,&ldo;你還不是一樣!&rdo;虞阡長嘆,&ldo;我未成名君未嫁,俱是一對可憐人。&rdo;言若有憾,實則喜之。陶茳忍無可忍,&ldo;閉嘴吧,好好的詩詞歌賦,全都讓你這種附庸風雅的俗人給糟蹋了。&rdo;虞阡與她cha科打諢一番,心情十分愉快,喝完一杯香濃的咖啡,精神恢復了許多,看了看時間,便起身離開。樓下,編輯部的工作人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正在緊張地工作,看見她,人人都笑著與她打招呼。她的專欄編輯聽說她來了,立刻飛撲過來催稿,嚇得她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