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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肅很高興，熱情地吻了她好一會兒，才拉她起身：&ldo;走，去用膳吧。&rdo;兩人沒在鄴城過夜，當晚便回了司州。從這以後，和士開再派人來接顧歡，她都以各種託辭回絕了。半月後，皇上下旨：&ldo;定遠將軍顧歡文才武功俱佳，堪為國之柱石，擢升為散騎常侍、歸德大將軍，旨到之日，即赴鄴城就職。&rdo;顧歡拿著上諭，雙眉緊皺，半晌不語。高肅沉著臉，咬著牙說：&ldo;一定是和士開玩的花樣。當今皇上年少，只怕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忽然升你的職？歸德大將軍是正三品上，這一年並無戰事，無尺寸之功，卻將你破格提升，勢必會引來許多非議，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do;顧歡想了一會兒，將上諭放在桌上，輕描淡寫地道：&ldo;我立刻上書，要求辭去所有職務。&rdo;高肅微微搖頭：&ldo;只怕沒那麼容易。&rdo;&ldo;總要試試。&rdo;顧歡輕聲說，&ldo;我是女子，這就是最合理的理由。&rdo;高肅略一思忖，便道：&ldo;好，你先試試吧。&rdo;顧歡提筆濡墨，謹慎地寫著奏摺：&ldo;微臣年輕識淺，德薄才鮮，恐難當大任，有誤皇恩，且身為女子，在朝堂之上頗有不便，懇請皇上開恩，允微臣解甲歸田……&rdo;高肅看了後，覺得並無不妥，便遞送上去。五日後，忽然有幾名太監過來傳旨：&ldo;上諭，宣歸德大將軍顧歡即刻進宮見駕。&rdo;高肅有些擔心地看著顧歡，欲替她拒絕，卻又不能抗旨。顧歡低聲安慰他：&ldo;應該不會有事，最多就是駁了我的奏疏，要我去鄴城就職，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你就放心吧。&rdo;高肅也覺得她的話有理，便點了點頭：&ldo;你去吧，多加小心。&rdo;顧歡點頭，隨即換上官服，騎馬到了鄴城。那些太監並沒有將她帶進宮中，而是帶到了城郊處的仙都苑。那裡奢侈豪華，美輪美奐，猶如人間天堂。顧歡沒到過宮中，也不知這裡是哪裡，還以為是御花園，便沒有向領路的太監詢問。夜幕中，他們走了很長的路，才來到燈火通明的玉華殿。太監讓顧歡在外面等候，自己先進去稟報，不一會兒，他便走出來，朗聲道：&ldo;太上皇宣顧歡覲見。&rdo;顧歡吃了一驚，卻不敢怠慢，立刻隨著太監走進殿門。裡面鶯歌燕舞，十分熱鬧。高湛居中而坐，手提酒壺，哈哈大笑。他身邊坐著兩位宮裝美女，都低眉順眼地殷勤伺候著。在他的側面，坐著淡淡微笑的和士開。顧歡雖未進過宮，卻知曉宮廷禮儀，便走到當中，跪下磕頭，三呼萬歲。高湛剛過三十，生得高大英俊，卻因縱慾過度而兩腮微陷，眼圈發黑。他醉醺醺地看著不遠處的顧歡，口齒不清地笑道：&ldo;免禮，免禮，顧愛卿，過來坐。&rdo;顧歡站起身來，一時卻不知該不該坐。和士開在一旁說：&ldo;既是太上皇發了話，小顧將軍便遵旨吧。&rdo;顧歡只能挪過去，坐到高湛身邊。高湛身著只有皇上與太上皇才能穿的緋色衣袍，笑著用手托起顧歡的臉，嘖嘖讚歎：&ldo;這孩子長大了，漂亮多了。記得一年前在洛陽，我見過你一面，那時候你不過是個小女孩，看在段愛卿的面子上，封了你一個將軍。沒想到，你還文武雙全，了不起。你寫的《將進酒》已傳遍鄴城，都誇你是難得的少年才子。我今天便叫你過來讓我瞧瞧，果然與以前不一樣了。&rdo;顧歡心裡的排斥感非常強烈，卻不得不強行抑制，低頭垂目，謙遜道：&ldo;太上皇過獎了，微臣才疏學淺，實在不敢當。&rdo;高湛大笑：&ldo;士開，這孩子通情達理，我很喜歡。&rdo;和士開的眼神一凝，臉色卻絲毫未變，笑著說：&ldo;太上皇慧眼識人，小顧將軍的確不凡，將來定是我大齊棟樑。&rdo;高湛的手漸漸滑下來，順著顧歡的脖子滑到領口。他滿臉淫猥，月湊越近：&ldo;女將軍嗎？我倒還沒玩過……&rdo;顧歡大驚，想也不想，身子便向後傾，想避開他的手。高湛順勢前撲，將她壓倒在地。顧歡的頭腦亂成一團，只覺得心裡那種強烈的厭惡感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必須立刻擺脫。她無意識地使用了戰場上步戰時近身搏鬥的技巧，兩招便將高湛掀翻，一腳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