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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恭板著臉,惱怒地說:&ldo;我娶她,就是給她名份,可從來沒有應允過會與她有魚水之歡。我已做到承諾,讓她成為王妃,不得不委屈你,她卻得隴望蜀,竟然想要讓你離開我,簡直豈有此理。這樣的女子太惹人生厭,我再也不想看到她。&rdo;顧歡微微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才嘆息道:&ldo;長恭,你也別太生氣了。鄭妃年輕,你好好跟她說,想辦法將她送回蘭陵,也就是了。&rdo;他們正說著,忽然有人急匆匆闖了進來。兩人轉頭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ldo;高明?&rdo;顧歡猛地醒悟,臉色大變,焦急地問:&ldo;高明,是不是我大哥出事了?&rdo;&ldo;正是,韓將軍出了大事,已被捕下獄,危在旦夕。&rdo;高明連日連夜快馬趕回,風塵僕僕,疲憊不堪,卻仍然堅持著,迅速說明了事情經過。顧歡和高長恭離開建康後沒幾日,陳國的皇帝便下旨,解除了韓子高的其他職務,只留下散騎常侍和右將軍之職,命他移駐新安寺。韓子高自然遵旨而行。他深知自己兵權過重,非常不安,就上書請求外放,好離開建康,安成王陳瑣卻不許。不久,劉師知、到仲舉、殷不佞、王暹等人密謀,想將陳瑣逐出尚書省,以削弱他的權力,可事到臨頭卻人人猶豫,會也不敢先出頭髮難。到仲舉幾次去找韓子高,想說服他首先發難,韓子高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殷不佞是東宮人,自以為是皇帝心腹,便前往尚書省假傳聖旨:&ldo;今四方無事,王可還東府經理州務。&rdo;陳瑣其實並不在乎在不在尚書省,反正權力在他手中,便接了旨。正要離開尚書省,他的幕僚毛喜趕來阻止他,認為這話絕不是太后之意。陳國擁有天下的日子很短,先帝新喪,內憂外患與日俱增,正需要陳瑣坐鎮中樞,處理國事,怎麼會讓他離開?陳瑣猛然醒悟,立刻派毛喜去與自己的心腹大將吳明徹商議。吳明徹旗幟鮮明地道:&ldo;今上正在居喪期間,國事繁重,殿下與皇上是至親,就如古之周公、召公,當輔佐皇上,以安社稷,現自應留在尚書省,不必遲疑。&rdo;陳瑣一聽便定下心來,立刻著手製定計策,他自稱生病,恐不能料理公務,便召劉師知前來交代一下。劉師知一聽,自是欣然前往。陳瑣與他東拉西扯,拖延時間,卻派毛喜立刻去向太后稟報。太后明確表示,皇帝年少,政事都委託給陳瑣處置,殷不佞的話根本不是她的意思。毛喜又去見小皇帝,懦弱的陳伯宗推得乾乾淨淨,說自己完全不知道劉師知等人的行為。毛喜迅速趕回,向陳瑣稟報。陳瑣當即將劉師知擒住,然後進宮面見太后和皇帝,痛述他們的罪行,然後自行糙詔,當夜便將劉師知處死,同時將殷不佞和王暹一起抓住,按謀反論罪。很快,王暹便被處死,殷不佞被廢為庶人,到仲舉降職為金紫光祿大夫。自此,陳瑣獨攬朝綱,權傾天下。然而,還有一個人讓他很擔心,那就是手握重兵又不肯歸附於他的韓子高。不過,陳茜剛剛去世,邊境也不安寧,無論在朝在野,官吏和百姓的心中都將韓子高當成了強有力的保護者,吐過貿然動他,很可能會引起大禍,甚而激起民變。因此,陳瑣一直對韓子高用懷柔政策,不斷給他輸送士兵和戰馬擴充軍隊,還給他大量的鐵和木炭用以打造和修理兵器,以便安撫他和他手下的將軍們,等待合適的時機再動手。這段時間,到仲舉寢食難安,幾次派兒子到鬱假扮成女人找韓子高,想說服他以&ldo;清君側&rdo;的名義起兵,以便除掉陳瑣。韓子高卻知陳國勢弱,面對著強大的周國和齊國,本就有些風雨飄搖,根本經不起內亂,因而他婉言謝絕。然而,到鬱喬裝改扮去韓府的鬼祟行為已被陳瑣排除的暗探察覺,同時又有人檢舉到鬱謀反,這便使陳瑣覺得事情緊急,刻不容緩,便決定先發制人。很快,陳瑣便召集百官至尚書省,共同商議立太子的事宜。韓子高和到仲舉一進尚書省,便被埋伏的官兵抓住,聯通到鬱一起押送廷尉。陳瑣連審都不審,便要皇帝下旨,打算將他們在獄中賜死。顧歡驚跳起來:&ldo;那現在呢?我大哥怎麼樣?&rdo;高明喘了一口氣,趕緊說:&ldo;我們和福伯商量過了,他和高亮拿錢上下打點,爭取能拖上幾天,我便快馬加鞭趕回來報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