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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你沒被下藥，這或許說得通。&rdo;歐陽拓微笑，&ldo;文暄，我知你宅心仁厚，但她若是亂黨一夥，就會危及你我甚至皇上，所以，此事必得查個水落石出才能罷休。再者說，她是太后賜予我的人，即使我不要，將她另嫁他人，也得稟明太后。若是你當時把持不住，與她做下苟且之事，不但她要死，你也不能倖免，而且還會牽連旁人。此女心腸歹毒，不值得你同情。&rdo;&ldo;嗯。&rdo;蔡霖點了點頭，&ldo;我也不是亂用仁慈，只是擔心讓太后為難，別的倒沒什麼，反正我也不認得那女子，她若真的犯了事，自然應按律法而辦。&rdo;歐陽拓安慰他，&ldo;你放心，太后最心疼的肯定是自己的親兒子、親孫子，怎麼會為了一個可能謀反的小小女官而為難？我跟你說，我皇祖母已經聽聞此事，當即勃然大怒，已經頒下懿旨，要柳大人嚴查此事，絕不可姑息。&rdo;蔡霖有些意外，隨即讚道：&ldo;太后深明大義，令人佩服。&rdo;歐陽拓哧地一笑，伸手敲了敲他的胳膊，&ldo;你別這麼四平八穩的成不？&rdo;蔡霖眨了眨眼睛，平淡地問：&ldo;提到太后她老人家怎麼能夠不敬？&rdo;歐陽拓看了他一會兒，不由得笑著搖頭，有些無奈地說：&ldo;你啊，跟別人太不一樣了。&rdo;蔡霖覺得自己很平常，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過他沒再問下去，只是微笑著繼續吃飯。天色漸漸變暗，初五恭敬地在門口請示，&ldo;殿下，奴才可以進來掌燈嗎？&rdo;&ldo;來吧。&rdo;歐陽拓笑吟吟地應了一聲。初五和臘八捧著燈進來，放在桌上，又拿火摺子點燃了屋角燭臺上的燈，屋裡頓時變得很明亮。歐陽拓得父皇同意，明日可以上朝聽政，因而心情很好，瞧著那兩個小太監十分伶俐乖巧，便和藹可親地與他們拉了幾句家常，最後說：&ldo;好好侍候你們主子，不但你們有好日子過，將來連你們的家人都會跟著沾光的。&rdo;初五與臘八聽他話中並無責怪之意，反而有些嘉許，都覺得喜從天降，趕緊跪下保證，&ldo;多謝殿下教誨，奴才一定盡心竭力侍候好大人。&rdo;蔡霖放下碗，溫和地說：&ldo;他們還是孩子，你又何必弄得他們誠惶誠恐？&rdo;&ldo;我只是提點一下，免得他們懈怠，委屈了你。&rdo;歐陽拓笑著解釋，見他停箸不食，便對兩個小太監說，&ldo;收了吧。&rdo;初五和臘八連忙起身，把桌上的碗筷杯碟收下去。蔡霖隨口問：&ldo;你們用了晚膳沒有？&rdo;兩個少年連忙回答，&ldo;奴才們已經吃過了。&rdo;&ldo;嗯。&rdo;蔡霖點了點頭，自己拿了茶杯漱口，然後與歐陽拓去花廳坐下，悠閒地聊天。歐陽拓斜斜地倚在軟榻上，伸長雙腿，帶點戲謔地說：&ldo;文暄，父皇對你好得讓我這個做兒子的都要嫉妒了。&rdo;蔡霖靠著錦墊，瞧著窗外亂雲飛渡的天空，淡淡地道：&ldo;皇上最愛的當然是親生兒女，不過，我五叔與皇上是故交，皇上大概是看在與我五叔相交一場的情份上，對我特別照顧吧。&rdo;歐陽拓想了一會兒，聲音忽然壓低了，&ldo;文暄，我已經派人快馬趕赴江南，將原淮左知府鄭嚮明控制住，以免他得到訊息後潛逃或者有人殺他滅口。鄭嚮明一個小小知府，敢於欺瞞朝廷，將這驚天血案糙糙審結，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廷尉府派出拘提的人沒我的人去得快，很可能會讓那些幕後的人有可乘之機。我派去的人先將鄭嚮明制住，就能確保這個重要的當事者不出意外，線索也就不會斷掉。&rdo;蔡霖驚訝地看著他，良久才回過神來，感動地說：&ldo;謝謝你這麼幫我。&rdo;&ldo;別客氣，我這也是報你的救命之恩嘛。&rdo;歐陽拓伸手拍拍他的胳膊，&ldo;你我共歷生死，莫逆於心，這種交情可不是輕易能夠得到的。我跟你說過不用客氣，你怎麼總是這樣，彷彿要拒我於千里之外。&rdo;&ldo;沒有的事。&rdo;蔡霖連忙擺手，誠懇地道，&ldo;殿下，你幫我別的，我不會跟你客氣，可你這一次是幫我報仇，這是天高地厚之恩，我如果不向你道謝，實在過意不去。&rdo;&ldo;是朋友就別說謝字。&rdo;歐陽拓親切地笑，&ldo;文暄，能幫你家人報此血海深仇，我很高興。&rdo;蔡霖有些激動，忍不住握著他的手，正想說什麼，初五在外面稟報，&ldo;殿下，蔡大人，誠親王世子在外求見。&rdo;